示意。
田丰突然想起沮授给自己说的:“不要在袁绍愤怒时为其开脱,那样只会把自己也陷进去,最好能在袁绍气消时再进言。”
袁绍本不傻,只是气急而已,纵然如此,也是把沮授关押起来,若是曹操,如此证据确凿,恐怕要当场把沮授推出去斩首了。
郭图二人见田丰欲劝又被沮授轻易制止,不由暗道:可惜。
沮授被大戟士押走。
袁绍只觉得胸闷的透不过气来,连自己最信任的谋士都背叛自己,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天命不在我吗
大好形势,竟然比袁公路那厮还要先覆灭
袁绍再联想到昨夜的梦,他们分明是在嘲笑袁绍,你能灭了我们又如何我们正在黄泉路上等你呢
“可恶可恶孤要斩杀,斩杀尔等这帮恶贼斩杀尔等”
袁绍气急攻心拔刀乱挥,诸将上前劝阻却被袁绍砍伤好几人,最后袁绍喷出一道血箭,仰面栽倒在地。
“主公,主公。”
郭图见袁绍仰面栽倒,才与诸人一拥而上,将袁绍抬回大营。
袁绍当着诸军的面吐血,这让所有看到的袁军将士都士气大落,有的袁军将士悄悄脱离袁军大营,散落于野。
毋极城。
晋军火烧袁军大营,袁军后退十里扎营,毋极之围解,刘备当即率军进驻毋极。
此刻毋极城内都是三氏佃户与私兵,城内人人皆兵,人人带伤,在苏双、甄逸的带领下迎接晋军入城。
此番河北之战,如果不是毋极城立抗袁绍主力,晋军绝不会胜得如此轻松。
当然这也是袁绍选择一大错误,毋极乃刘氏商铺根基之一,中山三大豪商分别生产武器、甲胄、箭矢、还有囤积粮草,这些都是战略物资。
如果袁绍选择元氏、哪怕是涿郡,新陆城都没有如此多的战略物资。
不过此战伤害也是巨大的,三氏私兵死伤惨重,三氏拥有的工匠很多被拉上城头当炮灰使用,还有被袁军投石车砸死的。
此一战,三氏实力大损,颇有些伤筋动骨的意思。
当然这也是刘备的意思,太过强大的外戚不利于王朝的统治,商贾只负责经商便可,像弓箭、铠甲等战略物资还是别涉及到。
不过毋极三氏在河北之战做出的贡献还是巨大的,如果刘备不以同样重要的赏赐来笼络,必然会大失人心。
自古盐铁为官营,刘备把弓箭、铠甲从他们手里收回来,另一边却把盐利放到他们手里。
自从吕布在北海晒盐成功后,那渤海乃至莱州湾广大的地区都会成为晋军晒盐的场所。
自袁绍吐血昏迷后,袁军又后撤到滹沱河边上,袁军做出的姿态很明显,那就是要背河一战。
袁绍虽然经数败,麾下还有数万健儿,还有大戟士这样的精锐,若真的拼死一战,必然会在晋军身上重重咬上一口。
刘备亦不着急,调张郃自安平而来,全面把袁绍主力包围在下曲阳附近的滹沱河两岸。
另一侧令张飞、臧洪、徐庶加紧攻势,尽快攻下邺城、平原、南皮。
辛评在回冀州的路上被晋军所擒,徐庶以辛评诱降辛毗,南皮遂归晋军所有,徐庶入城后,当即安民。
南皮一下,王门、牵招、鲜于辅等人不分昼夜猛攻蓟县,蓟县将士不堪齐周、魏攸的高压,于夜斩杀齐周首级,开门投降,魏攸于乱军中自杀。
广阳已平,王门驻守广阳,幽州士族鲜于辅、鲜于银、阎柔等率精骑南下助战。
河北之战,仅剩邺城、平原、下曲阳三处战场。
然而,公孙度派柳毅自海上进攻东莱。
时臧洪留高顺齐国,自己督徐荣、郝昭围平原,又有魏续坐镇东莱,陈宫任北海相。
时陈登父子为吕布心腹,陈宫被排挤,因此对于臧洪的举荐,陈宫没有犹豫,吕布虽有怨言,可北海之盐换晋军之兵乃其站稳徐州之根本,只能听之任之,再加上陈宫的确烦人,他也落得清静。
魏续未曾料到公孙度大军会从海上来,等柳毅略取数县后才发觉,魏续忙派军与之战,却被管承设伏击溃。
魏续死战得脱逃往北海国。
陈宫得到魏续的消息后,随即以魏续为先锋、刘政为大将出兵东莱。
陈宫临走前,派人前往齐国告知高顺,望其紧盯着泰山贼。
高顺虽然有防备,可泰山贼在臧霸的指挥下一拥而上,陷阵营纵然精锐面对一团散沙的泰山贼也只是斩首数千,余者溃散入齐国、北海国各郡。
臧洪得到消息不得不再次从平原调兵,让郝昭再领大军挥师南下,同时派人向吕布求援。
吕布听到臧霸私自出兵齐国,袭北海之后大怒,随即起兵攻略泰山。
吕布起兵讨泰山,徐晃自东郡而袭内黄,于禁坐镇颍川,这无疑是曹操压力大减,曹操一面派吕虔出镇泰山,一面令夏侯渊防东郡,令曹仁防徐州,自己再次于袁术战于淮汝。
张勋等连战连败,曹操又派人赦封刘辟为汝南太守,令黄巾再起汝南,使得袁术焦头烂额。
袁术不得不再次向刘备求救,黄忠得到消息后,一边派人向后方请示,一面以陈到为先锋,自己督黄叙、魏延数部入汝南。
颍川的于禁亦派李通入汝南支援。
一时间中原战局再起波澜,连带着河北战局夜出现不稳的状态,身为刘备的都城长安也是暗潮涌动,一时间天下风云又起。
第七十八章这不是扯淡一样的吗晚上还有一更
长安。
自刘备于骊山称王后,长安宣布戒严,雍州刺史王智改任雍州牧,与京兆尹荀攸、长安令杜裔三人共同掌管雍州事务,又有荀彧为尚书令督晋王六曹处理晋国事宜。
刘备称王,这使得亲晋一系大喜,因为很快他们都要加官进爵。
然也有一部分很不开心,他认为刘备这是篡汉之举,明面上虽不敢说,可私底下却诋毁刘备,暗自结党,宛若几十年前党锢之祸般。
其中以晋王属吏耿纪、金袆、太医吉本活动最为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