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正有十几匹马绑在树上,当下不多想与心腹共上马,朝散关方向逃去。
直到刘缑笙逃到散关,看到散关守将霍峻才放松下来,连喝几碗酒才镇定下来,一把抓住霍峻的甲衣,喝道:“紫柏山有匪徒,为何隐瞒不报”
“中郎息怒。”
霍峻一懵,紫柏山的盗匪早被清剿干净,这都是他跟武都郡尉窦肜合力剿清的。
刘缑笙对内被尊称为总捕头,对外平贼中郎将。
“某命差点丢在紫柏山,如何息怒”
刘缑笙怒喝。
“中郎真得息怒。”
一道声音响起,刘缑笙如同浑身打了个激灵,猛然转身就看到一个带着青铜面具之人,当下怒而拔刀:“李优,纳命来”
“中郎息怒。”
来人正是李儒,李儒身后一人看到刘缑笙拔刀就朝李儒砍来,当下举刀相迎。
刘缑笙看到那人一愣,不可信的道:“费曜,你”
刘缑笙本想说你怎么来了突然想到费曜之父乃反对刘备而被杀,刘备为彰显仁义,把费曜收养于府内,近年又毋丘俭等一干无父之兵子于府,号少府军。
费曜就是少府军的统领,可少府军乃晋王私兵,李儒调不动,恐怕费曜更调不动。
李儒轻轻一笑,上前扒开二人的缳首刀,对刘缑笙道:“中郎,某救你一命,尔为何还要拔刀相向”
“山中救某得是你”
刘缑笙不可置信的道,可武都太守种辑之死又怎么解释难道三辅还有第二支神秘的力量能谋划此事吗
费曜道:“不仅如此,中郎还把我们的马匹给抢了”
“呃”
刘缑笙一愣,自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他们能比自己还快
霍峻为其解惑:“中郎骑回来的马蹄铁都有晋王府特殊的印记。”
刘缑笙一拍脑袋,怎么把这出忘了
“山中那些弓手”
费曜道:“中郎不必担心,某亦派人前去接应。”
刘缑笙见费曜如此少年老成心中大定,对李儒怀疑也去了几分,道:“事情到底如何你且细细道来。”
费曜看了李儒一眼,李儒示意他讲,费曜当即点头,道:“不瞒中郎,城中有人阴谋叛乱,已被先生侦知,先生与荀公、王妃商议后决定引蛇出洞,又恐氐人之乱波及三辅,便令某以野外拉练为名出镇散关。”
少府军,乃刘备按照精锐所练,时常拉出野练,因此少府军的出动才不会惊动吴子兰等人。
吴子兰为晋王吏,自然晓得少府军的强悍,这支少年郎被刘备训练的忠军、敢战、悍不畏死。
刘缑笙听到氐人之乱,道:“难道窦茂也参与其中”
刘缑笙因为窦茂一句黑衣人怀疑李儒,李儒嫌疑尽去,那骗自己的自然是窦茂。
李儒道:“或许窦茂并不知情,但其子窦肜必参与其中。”
刘缑笙道:“既然已有证据,为何不抓他”
李儒面具下的脸残忍的一笑:“打蛇不死,蛇必咬人一口,既如此何不放蛇出洞,待观察仔细后,再一举击其七寸,可一击毙命也”
“先生高见。”
刘缑笙闻言不由遍体生寒,暗自侥幸李儒没反叛,不然单凭这份狠辣就能让三辅乱上一阵。
刘缑笙恭敬的道:“先生有什么要某做的”
“中郎要做的就是隐藏起来,悄悄返回长安,配合荀公、刘领军刘和的行动。”
李儒道。
刘和素有废物之称,可其忠诚度却很高,其余陆城刘氏随刘备步步高升,唯其驻守陆城多年毫无怨言,刘备特擢升其为中领军,统领长安城内的多支部队。
“喏”
刘缑笙应命。
紫柏山,少府军将随身带的弓弩销毁扔进山涧中,而后离开紫柏山。
紫柏山内的氐将遍搜少府军不得,又丢了刘缑笙不由大急,在山谷内大吼。
有一氐人道:“大人,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那氐将道:“某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走了汉狗,如何跟窦少主交代”
那氐人道:“不是还留下十几人吗完全可以拿他们去充数,窦少主的人没跟着,他们哪知道人跑了”
那氐将点头,又摇头:“可为首的那汉狗是窦少主指名要的,如果没他,我也领不了赏啊”
氐人道:“这好办,大人您看这山多高,若是从山上摔下,恐怕面目全非。”
氐将点头。
刘缑笙秘密返回长安,窦肜得到的消息是刘缑笙已死。
窦肜去见李英,二人一合计便决定把刘缑笙离去的消息拦下,能瞒几日算几日。
羌道,荀谌与李傕、郭汜再次碰面,李郭二人的眼睛不是那么和善,毕竟荀谌说河西空虚,结果呢,被随后赶来的马腾打的落花流水,数年经营毁于一旦。
荀谌没有废话把献帝的衣带诏给二人看,郭汜哼道:“这万一是刘备那厮的阴谋呢某二人离开长安时献帝明明已丧身火海。”
荀谌反问道:“将军亲眼所见”
郭汜一噎,那夜只顾得厮杀、逃命,谁还顾得上献帝
荀谌笑道:“这份衣带诏乃曹操所立献帝遗腹子赦发的。”
“曹操”
李傕记得李儒当政时,曹操的确求他俩谋取兖州刺史之位,记得他俩还赏了曹操一个镇东将军。
荀谌点头:“二位将军难道就不想再回长安就不想念长安的繁华”
说实话,他俩在长安那几个月,的确达到人生的巅峰,生杀予夺全由己心,夜夜笙歌啊谁不想念那种生活。
郭汜不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显然他已心动。
李傕道:“按先生所说,三辅归我俩,先生所求为何”
荀谌道:“二位不会不知河北之战吧不瞒二位战事不利于吾主。”
荀谌曾派人去打探河北战事,战局何止不利于袁绍,简直已经到了存亡之际,不然荀谌怎会联络臭名昭著的李傕郭汜二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