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老奴一对四眼盯着我的脸,却完全看不出来再想着什么,因为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我听说越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越是这样,就警惕的让开身子,说:“萧兄,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萧力东摇头,他恼火的看着眼镜老奴,“跟孙兄道歉”
对方倒也干脆,低头说:“我人老眼花,冲撞了您,望别见怪。”
我竟然感觉到了诚意这眼镜老奴的城府真深,已然记恨上了自己。忽然,我心头一动,杨老魔不是说惹事上身来着我忽然咧开嘴笑道:“萧兄,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跟你去混个座位。”
萧力东极为热情的说:“不生气就好。”
“生气不可能,一个下人而已。”我有意的试着刺激眼镜老奴,可他连点反应也没有,指不定心里算计啥坏水。
就这样,我随着萧力东走到那边车厢,这两排座位全是他包下的,现在空了一半,还剩几个黑衣人,我同萧力东在右侧的短位相对而坐,眼镜老奴去了另一边的黑衣人们那。
我疑惑道:“萧兄,你为何纹这么吓人的蛇”
“唉,一言难尽。”萧力东抬手指着脖子上的蛇头,道:“它不是纹身。”
不是纹身
我好奇心一上来就与萧力东聊了起来,不听还好,一听吓一跳。萧力东出身于一个捕蛇家族,就是蛇夫,传承了不知有多少代,通过捕蛇、养蛇,获取巨大的利润。
萧力东身子大,没有什么心机,他问我知道玄师不,我点了点头,他就全如实对我说了,家族接触到的蛇,无论是捕的、养的,均不是普通的蛇,而是成了蛇精,而买家也多为玄师,买了蛇要么收为妖宠的,要么取胆和鳞片炖汤以及食肉滋补元力。
萧力东年幼时,头次与父亲去神农架诱捕蛇精,他无意间抓到一条罕见的白色小幼蛇,父亲见到先是吓了一跳,旋即狂喜不已,因为祖上有训:“萧家一脉的蛇夫若有捕到白蛇者,就意味着气运如虹,成就不可限量,务必倾全家族之力培养。”
父亲匆匆的放弃计划,离开神农架回家,不到三天,这条小白蛇就卖了一个好价钱。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没了,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萧力东每晚连做噩梦,有一条恐怖的狰狞大蛇讨要自己名为白儿孩子。萧力东开始神情恍惚,把梦里的情况对父母说了。
父亲十分重视,请来了一位擅于命术的玄师来看,均说自家儿子被罕见的强大蛇妖惦记上了,如果想补救,拿来的什么就还回去什么,不然只能花大价钱请玄门高手去剿灭蛇妖。
但这种玄门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知晓其踪迹,换句话说没进入这上层圈子,就等于两条平行线,别说请了,想联系都难。
萧父当即联系到之前的买家,却得知那幼小白蛇早被人家炖汤喝了。萧家祖上蛇夫遗留的笔记里说:“蛇妖入梦,乃是凶兆,对方一月之内必会上门寻仇,不可不重视。”
因此,萧家为了萧力东,动用关系四处打听,终于联系上一位曾经凭一符之力断长江之水的玄门高手,把家族收藏的宝物、灵药草献上一半,对方才肯在萧家驻留一月。
萧力东梦中的狰狞蛇妖在第十七天的夜晚来了,这玄门高手与之斗了半个时辰,最终当场斩杀。意想不到的是,蛇妖死不瞑目,它那妖异的红瞳射出一道红光没入了萧力东体内。
萧力东身上就出现了这图案,起初在蛇是缠绕在肚子的位置。
玄门高手说这是蛇咒,之所以斩杀这么快,是因为对方见无法赢下,又不肯逃离,就献祭了过半的妖魂施展蛇咒于萧力东之身,这样一来,萧力东每晚就会全身感到极冷,并有刺心感,而蛇咒也会随着时间而变化,等到蛇头攀上萧力东侧脸时,就意味着对方的残魂折磨够了,那时就会吃光他的魂魄借此复生。
玄门高手走之前对萧家说,萧力东及冠之年,也就是年满二十那天,蛇头要是还没有爬到侧脸吸魂,就去庐州城三孝那块的乱坟岗,他会做萧力东的师父,将之引入玄门。
所以,今天萧力东及冠之时。
竟然才二十岁
我稍作思考,想到杨老魔令长江断流的事迹,就试探的问道:“萧兄,那年斗蛇妖的玄门高手,可姓杨”
“啊”萧力东一愣,他诧异不已说:“你也知道杨老前辈”
“玄门之中人送称号杨老魔,对不”我忍不住笑道,惹事任务竟遇见了老魔头的徒儿。
“是的,杨老”萧力东的魔字就他尊敬的改口说:“杨老前辈,他太强了,快有六层楼高的大蛇妖,拿着一根木头枝子,就或劈、或挑、或刺,不知戳了蛇妖多少窟窿眼子。”
旋即,他担忧道:“可过了这么多年,万一杨老前辈忘了当年的乱坟岗之约咋办,我可就命不久矣了。”
“应该不至于忘记。”我也没直说,毕竟没经过杨老魔同意,但他带我去合市,除了为我筑道基的事,十有八九还有萧力东的缘故。
萧力东问我怎么会知道杨老魔,我说听他的事迹已经多的耳朵生了茧子。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萧力东求着我讲一讲关于杨老魔的“光辉壮举”,这一聊就过了三个小时,我口干舌燥的说:“萧兄,我去下厕所。”
他期待的道:“快回来接这讲啊。”
我觉得解开麻袋,把装有黑桨粉和五术残篇、纸人替身的蛇皮袋背上,拿起纸就前往车厢尾,装作满了又去另一个车厢,见萧力冬无法再看见自己,就迅速的跑去软卧车厢找杨老魔,可到地方才发现,杨老魔却已不知去向。
我过去问乘务员,她翻了会记录本,说那个邋遢老头在京南站就提前下了
第二十六章:送蛇去泡人中黄
杨老魔把我甩了
我脸色阴晴不定,就跟掉魂一样往萧力东那车厢游移着,藏自己怀中睡觉的小黑拿爪子轻轻摩擦着我腹部,像在安慰。
连老鼠都这么心疼我,心头一暖,我走到洗手池洗了把脸,杨老魔为何下车我不知道,却也气愤。不过,杨老魔既然与萧力东有当年之约,换句话说,我跟着他,就有可能再见到杨老魔,等到时一定问个究竟。
我返回了萧力东身前坐下,道:“萧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萧力东点头。
“抵达合市之后,我想跟着你去那三孝口的乱坟岗,想见杨老魔一次。”我叹息道:“他欠我一个解释。”
眼镜老奴鄙夷道:“呵呵,大言不惭,杨老前辈那种大人物,还能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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