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娘的心都有了
陈玄谛摊了摊手,说道:“咳,抱歉,这夺基秘术,他不会的,乃是我那个世家的独门秘术。”
“算了算了,你就把我当小白鼠,随便弄吧。”我如同泄气的皮球躺在那儿。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玄谛把剑插回他背的剑鞘,就摩拳擦掌的摊开右手五指,放到我和养尸宗长老血液汇聚的中心点,他调动着体内的玄力,缓缓的注入血水中的引道之桥。
下一刻,我就感到犹如有只马蜂钻入了体内,它的刺就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得,疯狂的刺着自己的脑仁,这应该是作用在了灵魂上边,我疼的死去活来却不敢乱动,否则血流中的引道之桥就会崩断。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温热的暖流划入灵魂”陈玄谛试着问了句,又意外的道:“打杂空,你不至于装模作样的表现这么痛苦吧真正的灵魂疼痛还没来。”
“陈师兄,你他娘的真弄错了啊”我目眦欲裂的痛喊着说:“疼的就像有马蜂不停的在蜇灵魂,我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昏迷了”
“呃见谅,我注入玄力之前忘记在引道之桥滴自己的精血了,现在补救也来不及,只能继续往下进行,没准会有一线成功的可能。”陈玄谛微微摇着头,说道:“但你意识一定要保持清醒,若是昏迷,也同样等于半途而放弃夺基。”
“平时你话那么少,这时候咋这么多”我疼的龇牙咧嘴,道:“快点儿啊”
“这不为了令你有充分的理解么,真当我想浪费口舌”陈玄谛说完,竟然真没再发半个音,他将另一只手抵住了养尸宗长老的腹部部位,不停地拍打。
道基是筑在那里边的
就在这时,如果说之前像一只马蜂在蜇,现在就一下子扩大到了五只,这种能量源源不断的流入我体内,游走于全身每一角,它蔓延到哪儿,我疼的范围就随之加大
我身上已被汗水浸的透湿,然而陈玄谛仍然在一下接一下的拍着尸体腹部。我下半身扭动着,唯独不敢动这边的肩膀,就连脖子也只原位拧来拧去的。
“加把劲,快了。”陈玄谛轻飘飘的声音透入我耳朵。
这一刻的感受就是全身仿佛沉寂已久的死火山要爆法的样子,连没有肉的地方都微鼓了起来,那股蜇人灵魂的能力再次扩大了涌入。此时,我脑袋连思考都不能,无比的痴滞迟缓,却同时又有撕心裂肺的痛感
陈玄谛拍打尸体的手终于停下,我以为这就算完了时,他竟然又去拍打养尸宗长老的天灵盖,手法与之前一模一样。我的天啊,这就是所谓的“快了”
充其量也就完成了夺基秘术的一半。
因为这种疼痛无法麻木无法习以为常,每一刻我都极为煎熬,汗流的早已脱水。陈玄谛道:“让你妖宠拿个木板放你嘴里,以防咬掉了舌头。唉由于我的失误,这对于没入道的正常身体来说,疼痛度可能比分娩还大上稍许。”
分娩
我心里骤然一凉,女人顺产来生娃有多痛苦光是看那种表情就晓得,可我眼下所承受的竟然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四十七章:3728
我意识就像暴风雨中的一朵火花,随时会灭,但我顽强的撑住,就在即将熄灭之时,所有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体内流淌的热流,温暖又畅快着。
我隐约的听见陈玄谛说了句,“引道之桥已断,开始化源了,现在可以睡上一觉。”
成功夺基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就是大晌午,房间只剩下小秋和满眼关切看着我的苏母。
我清晰的感觉到,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均逾越了一道之前从未触碰过的鸿沟,体内有着无数细小的暖流随着血液来循环,这就是玄力吗
“妈,昨晚的事”我回过神,歉疚的看着苏母想解释。
她抬手打断,说:“你那位陈师兄已对我说明了情况,谢谢你拼死维护我和小秋。”
“祸事也因为我而起,我该谢您的包容和谅解。”我诚挚道。
“照顾下小秋,妈去做菜。”苏母将小秋的手交到我手上,就出了婚房。
这时,陈玄谛已把王开打发离开了,还让对方背走了养尸宗长老的尸身,而那三只异僵也就是大力尸,陈玄谛已使用太阴真火符将之焚烧为一地尸灰,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说:“这下你能放心的收起尸灰了。”
我尴尬不已,昨晚因为自己不懂这其中的门道,差点儿惹来灭顶之灾,陈玄谛此前也不懂这个,所以前天收集干麂子的尸灰时他没有异议。我更加深刻的体会到,混迹于玄门必须得小心谨慎,没有确定过的玩意,千万不能乱拿乱动。
没多久,苏母做了一桌子好菜,我们围桌而坐,吃完又休息了一会儿。
我陪着小秋玩到下午,陈玄谛说该回合市了。
道别了苏母,就在我们开车出了苏家院子之时,望见外边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位头发乌黑却皮肤红润的老奶奶。
忽然,瑾的声音响起,“夫君,她是河婆婆,应该是因为怀疑到河的镇魂河图与陈玄谛有关才找来的。”
我眼皮一跳,这麻烦要不化解,对方已知晓我们住过苏家,若就这样离开,没准还是会为苏家招来祸患。
“陈师兄,现在停车,快”我焦急道。
陈玄谛刹住车子,问:“怎么”
“那个老奶奶,可能是因你破坏了镇魂河图而来的。”我指着窗外说道:“如果我们一走了之,万一报复苏家咋办”
“哦”
陈玄谛眯起眼睛,他提剑推门下地,我也赶忙下车跟着一块来到河婆婆身前。
河婆婆丝毫不铺垫,开门见山说:“河图缺损的那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