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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姥姥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一回,秋宝又静养了好几天才能活动。躺床上不能动的那几天,姥姥给她把屎把尿的,让秋宝颇感不自在。

为避免再一次出现这种尴尬场面,她决定了,日后必须远离人群,独善其身。人群是意外发生的高危地带,她身负任务,只要不与任务反着来就不会有惩罚,没惩罚就不会受伤麻烦姥姥了。

做好了决定,秋宝乖乖在家蛰伏了几天,终于有一天忍不住想出去散散步。于是,在二老心惊胆颤的目光中,她手里拿着一块小方巾,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小方巾是用来蒙眼睛的,待远远看见有人再蒙上,以免看到不该看的场面。身边有哼哈二犬在,她的人身安全应该有保障。

但是,俗话有说,人算不如天算。

她刚走出门口,发现邻居家一个才三岁的娃娃跌坐在地,地上还有一块南瓜饼被几只大公鸡争抢啄食。

这一幕,让秋宝当场傻眼。而含着一泡泪的小娃娃正巧与她对视上,没人的时候可以坚强,一旦看见有大人在,小娃娃忍不住哇哇大哭向她求安慰。

不好秋宝条件反射转身就逃。可惜,她快雷更快,噼啪一声炸响,又一道旱天雷轰下老天爷你个大裤衩,屁大点儿的事你也劈,心眼小成这样i真是服了u

这是秋宝失去意识前一刻的心理呐喊。

秋家七岁的小孩接二连三被雷劈,在乡下引起很大轰动。

自古以来,什么人会遭雷劈当然是那些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猪狗不如的畜生才有此下场。至于课本上的科学解释,根本没人理会。

而这件事的最大争议点是,秋家小孩居然屡劈不死。小命如此顽强,实属世间罕见。在大多数人看来,此事已经完全脱离人类科学能鉴证的范畴,理应立即动身,前往深山老林寻求世外高人的搭救。

姥爷是无神论者,他一生人当中从来不求佛不拜神,可今天这事却由不得他了。

“有人私底下怂恿村里的几位老祖宗,说阿宝肯定在哪方面激怒了上苍才屡次降祸于她。秋家大哥,嫂子,你们得往长远里想。如果不去找太婆瞧个明白,就算我们不撵你们走,日后村子遇上个天灾人祸的,恐怕整个梨乡人都会把矛头指向你们家到时候,场面更加难以收拾。”

秋宝再一次被雷劈的当天,村长太太亲自上门劝说。

姥姥眼神哀切切地望着老伴。

对于这位老人来说,撵不撵的无所谓,她只希望传说中的太婆能治好自己的外孙女。如果再不行,不用大家撵,他们一家也得进城找闺女和女婿想办法了。

姥爷静静地坐在院里,水烟抽得咕噜噜连续响着。好半晌,木着脸的姥爷吐出最后一口烟,点点头:“好,我们去”

第10回

在天朝,仿佛每条村子都有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受人敬仰膜拜,如同每个学校都存在七大不可思议怪谈,让人毛骨悚然之余,更让人向往去探险。

梨乡正好有一个,在山顶上。

山上有座小庙,庙里有个不知年岁的老太婆,略通阴阳之术。她只给上、下陈村的村民办事,不喜欢见外乡人,除非对方遇上性命攸关的事,由陈村人带上去才会理睬。

秋光明背着秋宝,和村长太太花了两个小时才到达山顶。那里确实有一间小庙,一位身影佝偻的老太太正在庙前用炉子熬草药喝。

姥爷之所以来这儿,不是怕被撵出村子,大不了一家老小搬回他的家乡去,那儿还有一间破屋。他是担心迷信到底能不能治好小外孙。说实话,见了这位传说中的太婆之后,姥爷后悔了。

这座小庙二十平方不到,屋里边光线稍嫌不足,有些阴暗。一厅两房,厅里供奉着三清大帝,旁边一张小桌摆着一尊很小的观音像。两间房一个当了杂物房,一个估摸着是太婆的卧室。

门外搭了个草棚充当厨房,非常的简陋。

“什么被雷劈还两次”太婆伸出枯枝般的爪子,碰了碰躺在竹凉床上的小孩儿的脸蛋,肉乎乎的,暖和着呢。“哎唷,瞧这孩子长得,是个有福气的,哪儿像遭雷劈的猪狗辈”

秋光明死死地盯着她的举动,见她在小外孙身上这儿碰碰,那里摸摸时,他的心也是七上八下。他不太相信太婆能治好外孙,更担心她在孩子身上动手脚。小孩子身骨子脆弱,经不起太多折腾,他好几次想干脆抱过孩子走人了事。

“大家都怀疑是三次秋大哥,阿宝在江边那次”一直跟着太婆转圈的村长太太朝秋光明望来。

“那次她身上没有焦黑,只是肚子痛。我问过她,她说在梦中被人撞了,脑袋和肚子被撞得最厉害。”秋光明一五一十地说。他曾把这情况告诉医生,医生说秋宝之前脑袋受过伤,心里一直惦着,有所思便有所梦,不妨事。

“梦里”太婆没牙的瘪嘴动了动,没说别的话。她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进里屋取出一个小盒子来。

当着大家的面,她打开盒子,从中用指甲挑了一小撮粉末出来,两指搓磨几下,然后伸出染着粉末的食指按向秋宝的额头。这时,一只铁钳般强硬有力的手抓住她。

“你想干什么”秋光明瞪着太婆。那些粉末,让他想起年轻当兵时,听战友们说起的蛊。他没亲眼见过,事关自己外孙,不得不防。

村长太太一看,糟,老秋家的牛脾气可不是一般的难搞。可迷信就这样,信,就得信到底,不能随便乱问,怕惹神婆不开心撒手不干。

正想开口打圆场,太婆却瞅了秋光明一眼,也不生气,解释道,“这是雄鸡粉,用没阉过的大公鸡的血研磨成的粉末。既能驱邪,亦可辨附身之鬼神,对人类身体无害。”

秋光明脸色阴晴不定,太婆默默放下手指,“你虽是外乡人,娶的却是我陈村的女儿,这小娃儿也是我陈村的人。”她从不害人,更不会害自己的族人。

秋光明听罢,好一会儿才缓缓放手,“太婆莫怪,晚辈只有这么一个孙儿”话音里带着一丝颤意,亦暗含一丝警告在里边。

见他放开手,村长太太这才松了口气。

太婆像是没听出他的意思来,用沾了粉末的手指,麻利地按向秋宝的额心,即将碰到时,太婆却触电般浑身抖了一下,手指倏地收回,一双浑浊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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