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候杉不知道她的顾虑,闻言往她身后瞄了一眼,皱了皱眉,“她是谁你最近旷课就是为了她害我以为你遇上什么为难事了。”好歹挂着他未婚妻的名号,她不好等于子桑家不好,必须盯着点儿。
话说他真不容易,人长大了,肩上的责任也越来越大。平时要应付很多事,还要分些精力留意未婚妻在搞什么鬼,简直是分身乏术。
“你旷课不怕人怀疑”她不在。他也不在,在外人眼里分明有蹊跷。
“我没旷课”他应得很干脆。
秋宝望着他默了下,也对,他能变成别人,别人也能变成他。最终,她还是带着李海棠跟子桑走了,因为她发现外边果然还有一批人往这边赶来。
不管子桑是敌是友,她现在只能摸着石子过河。
由于她不肯与李海棠分开,候杉无奈,只能三个人同坐一辆车。他们的车子开出没多远。周围一下子冒出好几辆与他一模一样的车子。大家一同进入隧道停了一小会儿,再出来时车群各奔东西而去。
秋宝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听凭他们不断地改变路线绕圈。子桑家的司机技术很好,一路上车速既快又稳当。车内有吃有喝的。秋宝与候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目的地。
车子驶进安平市的一个普通富人小区。在一栋精致的别墅前停下。
下了车,秋宝发现自己乘坐的车子已经焕然一新,连车身的颜色都变了。他们曾经在隧道里停了一会儿。八成是在那时候给车子变了样子。
她的嘴角轻轻扯了下,对子桑家的来历更加好奇。基于好奇害死猫的定律,她什么也没问。
“她刚才被人上身被我打晕,至于她身上还有没别的追踪器我不是很清楚,到你这儿来恐怕会惹麻烦”事关重大,她不得不提前说清楚。
秋宝不肯让别人碰李海棠,一路上都是她亲自扛着走。
“追踪器应该没有,车里有检测系统。待会儿让白管家帮忙瞧瞧是不是被人下了咒,我们先进去再说。”戴着一张陌生面孔的候杉点点头,举手向前示意她进屋。
白管家还懂得咒术秋宝蹙眉,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心情十分复杂地扛着李海棠进了屋。貌似这一家子很有问题
“欢迎回来少爷,秋小姐。”风度翩翩的白管家正站在大厅,朝两人倾了倾身,浅笑着。
秋宝挑挑眉,皮笑肉不笑地向他打招呼:“好久不见,白管家。”八年过去了,这男人的皮相一点儿没变,果然有古怪。
白管家微微一笑,垂下眼眸,“好久不见,秋小姐,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
候杉则不大开心地望望秋宝肩上扛着的女人,吩咐道:“宝宝,你先把人放下。白管家,那位正在昏睡的女士好像被人下了咒,你找人给她看看怎么回事。”
“好的,少爷。秋小姐,请随我来。”
来到白管家给李海棠安排的房间,秋宝放下她,然后站在一旁盯着白管家。
“秋小姐不去休息一下”白管家温声建议。这种时候,她应该非礼勿视。
秋宝故意忽略,“不了,我不放心她落单。”言外之意就是不放心他们。
白管家当然听得出她的意思,好脾气地笑了下,然后向床上的李海棠伸出一只手。秋宝警惕地盯着他的举动,一旦李海棠有什么不良反应她会马上出手做掉他。
白管家探向李海棠额际的掌心隐隐地亮了几下,一道淡淡的光芒迅速笼罩李海棠的全身秋宝悄然来到白管家的身后,像是十分好奇想靠近点儿看仔细些。
白管家的眼神向后斜了一下,唇角微微翘起。能看得见他施法难怪家主坚持让少爷来到秋小姐身边,原来她也不是普通人。
室内的两人心怀鬼胎各自戒备对方,这时,外边传来几下轻快的脚步声,来人很快便进入房间。
秋宝紧一直紧盯白管家的举动不放,没回头,待对方来到身边才斜了他一眼。来人是恢复原貌的候杉,此刻的他一身清爽,微卷的发梢犹带着一些湿意。
“很晚了,宝宝你先去休息,这里有白管家就好。”他对自家人的能耐很有信心。
“我不累,再等等。”秋宝不动声色道。
一心二用的白管家这次是真的笑了。少爷性情纯真,凡是被他纳入自己人的皆十分放心;秋小姐心思复杂,不管对谁都持有戒心有趣这两人在一起算不算是性情上的互补
他收回手,撤掉李海棠身上的光芒,起身朝两人笑了笑:“秋小姐放心,您这位朋友身子无恙。先前被附身,应该是她的生辰八字被有心人利用了。”
秋宝微蹙,“那现在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再对她施法”
“秋小姐大可放心,这里有阵法可以阻隔外界的咒术,他们找不到这里。”
这么厉害秋宝虽然不是很放心,仍是点了点头。
“对了,这位女士的身上有一股相当古怪的力量在暴走,秋小姐与少爷最好别靠得太近,那力量可能会”白管家话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因为他发现面前的两个小年轻,正一脸惊悚地瞪着他的背后。
身后传来一阵怪异波动,白管家缓缓回过头来,顿时眸中精光一闪。只见那床上的人儿缓缓浮起,眼眸半睁半闭露出一点冷色,樱唇微启,一条泛着银芒的丝线从口中吐出并缠绕全身。
白管家缓缓向后退,伸开双臂将两人拦住一起往后退。
“她、她会吐丝”候杉有些结巴。他收留了一只蜘蛛精
秋宝立即掩饰,“吐丝有什么奇怪,还有人吐钉子呢她肯定有特异功能。”蚕就是蚕,即使是投胎了蚕的天性仍在。
候杉点了点头,眼神清亮地说:“估计是我曾经亲眼见过有人身上长玻璃,那玻璃很漂亮,可惜不能拔”
“你拔了”秋宝哑然。他肯定碰过,否则怎知道不能拔没点同情心的家伙。
她鄙夷的语气一下子挑起少年的愧疚来,又不想承认,一时恼羞成怒,“我没拔”听不懂他的话
旁听的白管家嘴角抽了抽,两个小家伙真淡定自己见多识广还被吓了一跳,他们居然讨论起特异功能来了。小孩子的思维果然与大人的不一样,他们总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与接受能力。
“少爷,秋小姐,你俩一定要记住,千万别靠近她。”白管家再次出言警告两人。
担心他们人小不知天高地厚,白管家随手从旁边的桌上取了一张白纸往前一抛。离李海棠尚有一米远时,那张飘近的白纸像被什么拽过去似的啪地贴在逐渐成形的丝茧上,咝地融化成银丝。
嚯,果然很危险候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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