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着美莲的时候,徐俊朗也是这样深情款款地抚摸着她的小腹
白景玉发出一声喊,十指尖尖抓向香雪的脸。
她的突然出现已经让徐俊朗吃了一惊,此时更有了防备,伸手抓住她,连声道:
“景玉,你听我说”
白景玉气怒之下,很有点小蛮力,一边挣扎,一边尖叫,徐俊朗不得不站起来,欲将她抱进怀里,白景玉上半身被他抱住,脚下却闲着,一抬腿踢中香雪,还好是膝盖不是腹部,香雪双手护住肚子,啊地一声喊,徐俊朗急怒交加,用力将白景玉推了出去,白景玉那颗本就有些眩晕的头再次撞墙,这回再也坚持不住,慢慢倒下地,闭上了眼睛。
香云香莲扑上来,跪在一边哭喊,徐俊朗上前推开两个丫头,抱起白景玉,瞪着满脸惊惶的黄妈妈问道:
“这是回事?奶奶此时不是应该在花厅看顾着年宴吗?不报一声,也不会拦着些,蠢奴才”
回头看看脸色发白的香雪,说待在房里歇着,哪也别去,等我来安排”
抱了白景玉出去,一边警告紧紧跟随在后的香莲香云和黄妈妈此事到此为止,不准传出去,太太要问起,就说是身子不好,年宴上走了一圈下来,累晕了”
花厅里,年夜饭总算吃完,送走各路族人,媚娘偷偷去瞄了一下恒儿,被他,却又不能抱他,恒儿便哭闹起来,郑忙向老太太告罪,说恒儿困了,赶紧带睡一觉,桂也说儿感了风寒,得去看看,还要打理惟儿,倒显得比郑还要着急,老太太与几位族里老人拉家长,说了好一会话,也觉困了累了,摆摆手让她们快走,自带了庄玉兰和姑娘们离开,媚娘送她们出了花厅,看着她们走过长廊,转过拐角不见了,这才,找了个地儿放松坐下,和如兰、甘氏、方氏说,如兰笑着对媚娘说道:
“咱们府上办了年夜饭,初一过后,族里各户便开始请年酒,老太太和太太往年总要去赴几家酒宴的,今年不知去不去,爷们却要轮流去,今年候爷在家,想是一场都不能缺的,大嫂得做好准备,有时喝醉了酒,少不得醒酒汤侍候着,去年三爷醉了几次呢。”
甘氏抿嘴笑道四爷好些,也醉了一次,让身边人抬着。”
方氏说五爷倒是还能走,却睡了一整天。”
正说笑着,忽见桂领着身边几个婆子丫环走来,紧绷着个脸,抖着手指着媚娘道:
“你竟是这般狠的心肠,妯娌间就不能互相体谅,互相敬爱些?景玉病刚好,身子没恢复,能撑着到席上与族人见个面就不了,还要让她跑前跑后,尽全了礼数,如今累得一便昏倒在床上,人事不省,儿也惊了风,发热哭闹不停,你、你这心里就觉得好过了?”
媚娘被她劈头盖脸一通责骂弄懵了,转头去看如兰,如兰和甘氏、方氏也莫名其妙,甘氏、方氏自是不敢主动去问,如兰站起身,刚叫了一声“母亲”,二太太便瞪闭嘴没你事总在这里晃荡做?还有你,老五家的,得闲也去看看景玉,她在花厅上紧着侍候人,累得又发病了,晕倒还没醒来呢,那才是你们正经的嫂嫂你们没的巴结了人,人家明里给你们一个笑脸,暗里算计挤兑你们至亲,你们还蒙在鼓里,心甘情愿为人所用”
如兰白了脸,方氏低下头不敢做声,媚娘这回听明白了,二太太这是怪她让白景玉做事,找她的茬来了
重活在这候府里,她第一讨厌郑美玉,第二庄玉兰,没脸没皮专等着嫁人家的,打心眼里看不起。第三是白景玉,眼高于顶,看不起她小门户出来,偏还压在头上做了大*奶,翠思说,平日里大*奶和二奶奶在园中窄路相逢,总是大*奶先行礼,先让路,二奶奶不但不尽礼数,还总拿白眼瞪大*奶。对二太太她谈不上讨厌,只是没有好感,二太太一双细长的眼睛,看她时总是斜着,给她行礼从来只得她鼻子里“唔”一声回应。媚娘不是爱惹事的人,尤其是现在,她管着家,手上有债务,还得讨好这家里的几位首脑人物,维持好府内平和安乐,家和万事兴是她目前的首选,但二太太这样气势汹汹,当着婆子仆妇们,手指点到她脸上来斥责,活像骂她院子里一个丫头,还说她心肠狠毒、不敬妯娌、算计挤兑人家,这可就涉及到人品问题了。
若是以前的秦媚娘也罢了,大概只有低着头,流几滴眼泪,让二太太骂够了,再唯唯诺诺求二太太原谅的份。
现在的媚娘却是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欺负人想要欺负一辈子么?奶奶的,今天再让二太太随了意,长了威风,她岑梅梅就白白客串这府里的长房长媳、尊贵的威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