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 / 2)

后爸[七零] 灯丸 2387 字 2023-08-15

gu903();孙秀珊见状,便跟周洪福寒暄了起来。

因为她第一次来老坞堡,所以不太熟悉这里的情况,便大致问了问乡亲们喜欢看什么,有一些即兴发挥的节目,是可以临时更改内容的。

周洪福当了二十几年村支书,当然了解自己村里的情况,便跟孙秀珊去旁边聊开了。

晏姝直起腰来,帮晏楚炀把工具什么的提着:“爹,走吧,回去歇会再来。”

晏楚炀也累得够呛,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一弯腰就浑身不得劲儿,便没有留下来跟孙团长客套,直接回去了。

等他们三个走了,那孙团长才想起来问了一声:“刚刚那个搭舞台的老同志呢,也没跟人家说一声谢谢。”

“团长,我去吧,正好我拿几块西瓜给老伯解解渴。”一直支棱着耳朵的董小娟,忽然出列主动请缨。

孙秀珊也觉得应该表示一下,便让董小娟去了。

所以晏姝走着走着,身后就传来一声娇俏含情的呼唤:“杨怀誉!你站住!”

好家伙,还是命令式的口吻。

晏姝看了杨怀誉一眼,杨怀誉冲她挤挤眼,想用精神病直接把人吓跑,晏姝会意,便转身替她应对一下:“这位同志你好,小杨他这会儿精神状态不怎么好,需要回家休息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董小娟不信,上前一步搡开了晏姝,拦在了杨怀誉面前:“我怎么没见过这种病?杨怀誉你骗得了团长可骗不过我!你分明就是不想跟团长聊下去了装的!不信我现在就请假回家把我大哥大嫂请过来帮你诊断,他们一个是医院主任医生,一个是护士长,我就不信,他们会告诉我你真的有病!”

晏姝心累,没想到碰上硬茬了。

听口气,还是个娇小姐。

不好惹。

但是她不怕。

她转过身来,牵着杨怀誉的手,拦在了董小姐面前:“这位同志,我家小杨是有卫生所的住院证明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至于你的家人,那就不必惊动了,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当不起这样隆重的待遇。小杨犯病了没法跟你表达谢意,我在这里就替他说一声谢谢了。”

“你凭什么代替他?未婚妻而已,真把自己当他的老婆了?我跟你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看一看他是不是骗我的,现在看来,他好像还没跟你结婚嘛,所以他当时在部队说的话都是在撒谎咯?说什么三年之约,说什么一辈子非她不娶,怎么,回来这么久了离得近了却偏偏不娶了?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董小姐显然非常崩溃,求而不得的恋情让她失去了理智,也不管来往的村民越聚越多。

晏姝有点无奈,杨怀誉装病的事显然不能现在被拆穿,可这位娇小姐也不是好打发的。

那就只能出其不意了:“对,他是撒谎了,他跟我孩子都有了,所以什么三年之约,只是想给你留点面子,让你知难而退。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孩子抱过来给你看看?都会打酱油了,正好是他参军之前生的呢。”

董小娟一听,踉跄着后退几步,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不可能,他的入伍材料我确认过的,他明明写的未婚!”

“这也不怪你,我们农村人都喜欢先摆酒再领证,这不,一回来就跟我补了证了,你要是想看,我可以拿给你啊。”晏姝越说胆子越肥了,因为她看到这么多人在围观,料定了会有人给孙团长通风报信。

等孙团长来了,董小姐肯定不能再胡闹下去,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拿什么证明,只要把话放出去,让董小姐死心就好了。

董小娟果然闹着要看结婚证,而就在这时,孙团长来了,冷着脸,呵斥了一句:“董小娟!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给我归队!”

丢死人了,跑到大路上哭哭啼啼,就为了一个名花有主的男人,值得吗?

孙秀珊最见不得这样的做派,拨开人群,走上前来,让另外两个文艺兵把董小娟搀走了。

还特地跟晏楚炀和晏姝打了声招呼,表达了一下歉意。

晏姝见好就收:“孙团长,刚才话赶话,真话假话掺半,等会你要是核实情况,也请不要见怪,我家小杨精神不好,我只能不留情面。”

“那你们真的有孩子了?”孙团长还挺意外的,杨怀誉的入伍资料确实写的未婚。

董小娟的父母都是孙秀珊的上级领导,拜托她帮忙找杨怀誉的团长核实的。

所以,她得弄清楚这个问题,不然自己背上欺骗老上司的罪名,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晏姝笑笑:“孙团长,不瞒你说,孩子是我去世的丈夫的,您大可以走访整个老坞堡问问,我晏姝之前是不是一个寡妇。小杨的三年之约就是说的我,这个是没错的。对于董小姐的一往情深,我也很是敬佩,但是,麻烦孙团长转告她,我和小杨都是认定了彼此不会动摇的。她还年轻,外面大把的好男人,不必在小杨身上浪费时间。”

孙秀珊被呛到了。

今天可真是意外不断啊。

没想到小杨傻了,也没想到小杨心心念念的人居然是个寡妇。

她缓了缓,才尴尬地看了眼晏楚炀:“老伯,是这样吗?”

“首长,刚刚面对你们的女兵,我家闺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撒谎,不过是为了让她死心而已。孩子确实是我前头那个女婿的,已经没了四年了。至于小杨,我们都已经过了三媒六礼了,日子也选好了,首长要是看得起我家闺女,明年阳历六月十九,可以过来喝杯喜酒,小老儿家里一定蓬荜生辉,不胜荣幸。”晏楚炀说着说着,还咬文嚼字起来了。

孙团长一听就觉得这老伯是个文化人,忙问了一句:“老伯怎么称呼?是做什么的?”

“鄙姓晏,区区一个小木匠,不足挂齿。”晏楚炀早就不说自己是大木作师傅了,没有用武之地的身份,说来做什么?

孙团长觉得不太像,又问了晏姝一声:“同志,你父亲是不是在跟我谦虚?”

晏姝还是很自豪自家爹爹的身份的,便点点头:“我爹师从孙文山老先生,是她的嫡传弟子,学的是大木作。只不过现在没有发挥才能的场合,小打小闹做做木匠换取家用。”

晏姝说完就准备走了,该解释的解释了,该回答的也回答了,她爹这老胳膊老腿的,陪着她在这里罚站呢这是?

她心疼啊。

不过,她没想到,她才准备离开,那孙团长就忽然喊住了他们父女俩:“慢着慢着,哪个孙文山?”

“本地的那个。”晏姝笑笑,“说不定五百年前跟团长你是一家呢。”

哪里用得着五百年啊。

孙秀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忙给晏楚炀赔了个不是:“老伯您不会就是晏楚炀同志吧?我听我姑奶奶提过,她年前刚刚过世,临终前还念念不忘,把她的弟子全都念叨了一遍。就是可惜了,她老人家是在首都病逝的,没能给你们一一报丧呢。”

“师父病逝的消息我早已知晓,首都的同门师兄弟拍了电报告知过我。只恨家中贫贱,无力北上吊丧,希望师父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不要怪我。”晏楚炀说着抹了把泪,心中不是不愧疚的,但是闺女和晓萌的死活他不能不管,家里已经很难了,借钱北上只会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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