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朔绛还安慰她:“可有吓着你?莫怕。”
羽林卫们跟在官家后面潜伏了进来,为的就是护卫官家安全,
是以纷纷过去追捕刺客。
没想到只是个中年妇人。
已经自尽了。
现场有人慌不迭检举她是县令的姘头,被县令从花楼里赎出来后就一直帮他牵线搭桥。
朔绛点头。
郎中很快就来了。
查验过伤口后道:“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及根骨。”
羽林卫统领便请示:“官家,请修整后再行启程。”
朔绛摇头:“无妨,现在就走。”
他斜斜躺在迎枕上,神态放松,丝毫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金枝在旁抹着眼泪。
她事后才明白了为何朔绛当时没躲。
他要是躲,那箭就得射到她后背上。
“莫哭。不是什么重伤。”
朔绛靠在迎枕上,扯动嘴角笑。
金枝抽抽噎噎,哭得更伤心了。
她皮肤雪白如凝脂,眼尾因着哭泣泛起淡淡的浅红,如雨后的海棠花瓣一般娇嫩。
朔绛扬扬下巴,示意金枝从他衣襟下取个东西出来。
这里面应当是什么重要证据,金枝瞪大眼睛。
她止住了眼泪,不敢怠慢。
郑重将木盒从朔绛衣襟下拿出。
“打开。”朔绛语气平静。
这等重要的证物是我能看的吗?
金枝迟疑。
“打开。”
朔绛目光坚定。
金枝便不再犹豫,打开了木盒,
她屏住呼吸充满期待。
?
居然是一枚翡翠玉镯?
水头足,质地上乘,在光下发出幽幽的绿,像是一觞清泉。
金枝不明就里。
瞧着那玉镯纳闷,是里头有什么机关吗?还是什么官员受贿的证据?
朔绛目光也聚焦到了这玉镯上。
这翡翠玉镯经过了六年的时光,变得更翠更绿了。
或许六年前他留着这玉镯没有扔,为的就是哪一天还能送到金枝手里吧?
他牵动嘴角,微微笑了起来:“送给你。”
“给我的?”金枝瞪大了眼睛。
她将镯子套在了胳膊上,借着阳光打量着:“好绿啊!何时买的?”
身子前倾扯动了伤口,朔绛眉心都不蹙一下:“金枝?”
“嗯?”金枝还在好奇看镯子,闻声抬头。
“我挑的翡翠是不是比白玉更合你心意?”
朔绛终于问出了那句在他心里藏了六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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