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金枝一愣。
想了想,认认真真回答:“好是好,可那岂不是乱了套,人人都要去乱告状?”
朔绛被她逗笑了:“这回有民众告状尚书右丞中饱私囊,台谏官将百姓的诉状私自扣押,民意不得上达天听,朕微服私访才察觉不对,倘若长此以往,这官场与哀帝在时又有什么不同呢?”
金枝是个聪敏的,两下便了悟了其中意思。
“原来官家是这个意思,那感情好,什么贪官污吏做错事也要先掂量几下子!”
她高兴起来:“官家,您可真是个好皇帝!以后要上戏文的!”
是吗?
朔绛也跟着浅笑。
他不要上戏文,他只想治下百姓都平安顺遂。
若再多一丝私心,便是希望金枝能嫁给他。
可惜金枝不开窍。
她端了药碗就要告辞:“时辰不早了,官家该早点休息了。”
朔绛咳嗽一声,想来想去没什么可以留住她的,忽得想出一遭:“朕要再看会折子。”
官家看折子,金枝便给他倒水。
看了一会,官家没困,金枝自己先困了,她堪堪打了个呵欠。
朔绛这才觉察时日已晚。
外头打更内侍开始打更。
原来夜深了么?
金枝看了一眼窗外。
月上中天。
不知为何夜深人静,她心里已经没有先前待在朔绛屋里时那份从容。
朔绛起身,眉目淡淡:“朕胳膊举不起来,司衣、司寝她们应当是睡了。你来做便是。”
金枝瞥了一眼殿外,不见什么动静。
或许她们是真的换值了。
如今她们都是金枝的下属,金枝自然要体恤下属,
这么晚了,再从被窝里被叫起来着实麻烦。
她便垂首:“那便由我来服侍官家。”
旁的不提,朔绛听见“服侍”二字,耳根子无端红了几份。
他镇定转身:“唔。”
金枝凑到他身边去解盘扣。
金枝正到朔绛胸膛那么高,她要稍稍踮一踮脚才能朔绛解开扣子。
小娘子一双玉白柔荑,轻轻攀上了他的胸前。
在他眼皮子下面灵活翻飞,将龙袍上的衣扣一一解开。
朔绛的心如鼓擂。
她离得那么近,几乎可以嗅见她发梢间素馨花的香气。
朔绛以前笑话哀帝将天下财宝都奉给李贵妃只为求美人一笑。
如今他忽得理解了那张类似的心境:
只要能揽她入怀,又有什么是不能拱手相让的呢?
而她现在就在他面前,垂首娇立,柳腰单手可握,
朔绛喉结动了动。
只要他伸出手,只要他伸出手去……
“官家,好了。”金枝忽得出声。
朔绛回过神来。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嗯。”
他伸出胳膊。
金枝帮他将龙袍脱下来,挂在了衣架上。
而后她又过来帮他脱罩衣。
金枝自己也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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