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像你爹……”
她才说了个开头忽得住了嘴。
金枝好奇:“我爹如何?”
苏三娘却无论如何不多说一个字了。
金枝摇摇头,
她自小到大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亲爹甚为好奇,
可每次向苏三娘打听他得到的都是含糊几句。
这些年金枝只挖出了几句话:她亲爹是个做官的文人。
这影响了她的择偶观,
导致她在适龄婚配的年龄对那许多来献殷勤的郎君都视而不见,
只想也寻个自己亲爹一样的夫郎。
当时极为中意白大人就是因着这个缘故。
再细想想,
后来她喜欢上的官家也是文人,
呃,
也勉强算是做官吧。
金枝不由得唇角上翘几分。
她瞧了瞧天色,太阳正在头顶,官家此时应当用完午膳了。
本来用完午膳要小憩片刻,可是官家没有这习惯,
所以这时他要么是在画画便是在批阅奏章。
批阅奏章久了应当眼睛会累。
金枝有些可惜:
要不是自己走得匆忙或许可以养一缸金鱼在官家案头,
让他批阅一会便能瞧瞧鱼休息下眼睛。
“枝娘!你在想甚?还不快去将羊喂了!”
苏三娘一声喝令。
金枝这才醒悟过来,她应了一声去喂羊。
“还有玉叶,你去帮你姐姐!这么大娘子什么都不会,看你以后去婆家怎么办!”
玉叶挤眉弄眼嘀咕:“亲娘就是这样:见不了面你就是天上的宝,见了面不过半天就要嫌你不干活。”
金枝会心笑。
姐俩挤在羊圈口笑得唧唧咕咕,又惹得苏三娘骂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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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干活,到了晚上金枝便开始继续在夜里拉船。
她将宰杀好的羊和猪捆在了太平车上,
而后自己走到了前面拉起了车。
车并不动,
金枝嘀咕一声:“如今在宫里享福多了,居然连车都推不动了。”
她往手掌上啐两口唾沫,
而后一发力便将太平车拉动了。
一路顺畅,直到瞧见前面有个斜坡。
金枝有些犯怵,就怕力气不够,太平车反而从斜坡上滑下去。
她提早就准备好了要用力,心里早就憋了一股劲。
谁知到了斜坡上,居然没有什么阻碍之处,
她毫无阻碍就上了斜坡。
金枝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宝刀未老。
下了斜坡,她松口气,取车尾的葫芦喝水。
就见车尾麻袋的扶绳摇摇晃晃。
咦?没有风啊?
或许是适才太用力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