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该不会要我偷偷去给岳进贤看病吧?”阿丑有点无奈,曾几何时,医生还变成一个需要偷偷摸摸的职业了?
清梦摇头:“也算不得偷偷,就是如何诊到脉,还需要姑娘配合。”
阿丑挑眉:“怎么说?”
“过两日,岳大人会去参加一个宴饮,阿丑姑娘到时候也去参加,等到岳大人醉了,再相机行事。”清梦说出具体事项。
“那么我所负责,便是去参加一个宴饮,然后在你指引下去看病就成?”阿丑敲着桌子问。
“正是如此,”清梦颔首,“到时候姑娘看我指引,然后再告知我结果就成。”
阿丑寻思了一阵:左右不是害人,看病就看病罢,徐泰也不是她好得罪的。
“成,那我等你通知就是。”阿丑应下此事。
第二日,阿丑便接到请帖,说是正四品按察副使刘晖的儿子成亲,请她去喝喜酒。阿丑略一思索,到时候去给岳进贤看病,她一个人恐怕不方便行事,带多一个人接应才好。于是备了些名贵药材做贺礼,叫了念心跟着。
“恭喜刘大人!”
“刘大人大喜呀!”
鞭炮声里,刘府门前车水马龙。
阿丑站在不远处,打量一番热闹得不得了的刘府大门:“这排场还真不小!”
“可不就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排场的亲事,怕就是这个了!”念心在一旁感慨。
“虽只是第三子,但毕竟是嫡子,刘府的面子总丢不得,我们也进去吧。”阿丑边说边走。
进了刘府大门,和一些认识的官员寒暄几句,阿丑便来到自己的座位。她无官无职没有身份,自然被安排在不起眼的位置。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来赴宴,只是为了给岳进贤看病。况且,不起眼,才好行动不是?
“姑娘,您的茶凉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阿丑的茶盏就换了新的。
阿丑知道是清梦,面上装作不甚在意。然而端起新茶盏,拨了拨盖子,她便发现茶中漂浮着一小块绢帛,上面应是用千年墨写了几行字:他醉倒后去倒座房第二间门口。
此时,新郎已经把新娘的轿子接回来了,一应仪式正式开始。等到拜完堂,清梦又上来把阿丑的茶盏换了新的。
“念心,帮我倒杯酒来,”阿丑吩咐完,却迟迟不见念心有动作,“念心?”
“哦,姑娘什么事?”念心这才反应过来,望向阿丑。
“帮我倒杯酒,我去给刘大人敬酒。”阿丑平和地说,面纱下清澈的双眸早已瞥向方才念心所望的方向:那里是刘晖家眷坐的地方,念心盯着那里看,为什么?
念心很快斟满了酒,阿丑举起酒杯站起来:“你在这等着就是了。”
绕过豪饮不休的各位宾客,阿丑来到刘晖面前。
“刘大人,恭喜呀!”阿丑举杯示意。
“多谢阿丑姑娘!”刘晖回应。
阿丑在面纱下饮尽此酒,一旁的岳进贤竖起大拇指:“好爽快的姑娘!”醉意已经不小了,也不知是谁灌的。
“岳大人过奖!早听闻岳大人海量,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一见。”阿丑一副十分钦佩的模样。
刘晖摆手打趣:“他今日和白公子打赌,已经喝了几坛子酒下肚了,再喝怕是连人都认不得了!”
众人哈哈大笑。
“谁说的,我还能喝,来来来,再上个几缸酒!”岳进贤豪迈地一挥手。
阿丑这才明白,原来是前几日那个诗会第一的白清把他灌成这样的。白清,难道是徐泰那边的人?想罢又瞄几眼不远处的白清,面纱就这点好处,想看谁就看谁,一点也不用避及眼神。
等等,面纱?
阿丑又看了几眼白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呀!
发型、眉形都可以改变,可是眼睛的模样,是改变不了的。何况在蒙了面纱的情况下,因为看不到其他地方,会对唯一露出的眼睛,特别关注。
ps:
补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