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看了看他纹丝不动的手,低笑了一下:“你们怎么会把一把剑看得那么重要?”很是不以为然。
神秘人狞笑:“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夏翌辰,你看好了,你要是过来,她的小命可就没有了!”
徐徐靠近的夏翌辰放缓脚步:“你要是杀了她,你也不可能知道什么光明剑,在什么地方。”
“哈哈,”神秘人大笑,“这我当然清楚!何况,她不是我想杀就能杀的!”
阿丑面纱下蹙了眉:不是他想杀就能杀?莫非,这个人知道她受伤自愈的秘密?
这下,情况似乎更复杂了,这群到底是什么人?从淮南的军营,到寿阳的山贼,到京城太医院,处处都是他们的势力。光明剑,还有她自愈的秘密……
“你到底说不说,好容易找到个机会让你主动开口,你怎么不说?”神秘人掐着阿丑脖子逼供。
阿丑喘息几下,冷笑一声:“我压根不知道光明剑是什么劳什子!”
神秘人抓起阿丑的衣领,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你耍我!”
阿丑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样子,右手衣袖中的轻鸿剑突然飞出,扎进他胸口。
神秘人反应过来,偏着避开了一下,所以没有正中心脏,但这伤口很大,也够他受得了。
夏翌辰见状急忙上前拉过阿丑,将她从神秘人手中救出来:“你没事吧,何苦设这么大一个局让他出石屋?”
阿丑看了看手中轻鸿剑上的鲜血,喘着气:“我没事,他们所谋甚大,我不用大一点的诱饵,怎么可能让他心动。赶紧把他抓起来,防止他自尽!”
血杀们闻言就要上前,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好你个阿丑,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莫非也太小看我们了。你在的地方正好是那个位置,等下就尝尝天不为天地不为地的滋味吧!”神秘人一声狂笑。
接着血杀们眼睁睁看着眼前石崖消失不见。
周围陷入一片混沌。
阿丑从迷蒙中醒来,睁开双眸,着实吓了一跳。
天不为天,地不为地,这情景果真如此!
她所在的脚下一片虚空,淡蓝色,似乎有光,又似乎,并不是十分明亮。
如果是心智不坚定的人,肯定会产生极大的恐惧。脚下虚空,那感觉就像从高空中马上要摔下去一般,十分考验人的心智。
好在阿丑是从现代来的,坐在飞机上向下看,在云层厚重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不同的就是,如今这像天一样的地,好像没有尽头,往下怎么看都是蓝茫茫一片。
没有尽头,才是真正的心理恐惧。
阿丑深吸一口气,不再看脚下,而是抬头望天。
天顶一片漆黑。似乎还有树一样的东西延伸下来,也就是说,是倒着长的。
阿丑不由蹙了眉:这样压抑的天,这样没有尽头的地,心智稍微动摇一些,恐怕就要自己被自己吓死了。
可是那个神秘人,是怎么弄出一个这样的地方来的,又是怎么把她放进来的?
她必须尽快找到出口。
看了一眼右手,轻鸿剑上的血迹还没有干。如果不是这样,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进入梦境,而不是现实实实在在,身处这样一个地方了。
且不管那么多了,有来就有回,先看看再说。
用帕子擦干剑上的血迹丢掉,阿丑向前走去。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野兽怪物,剑上的鲜血很容易引来那些嗜血的家伙。她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保持视线往上,阿丑拽着那些倒着长的树,脚步渐稳。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任何不正常的事,只要习惯,就变得“正常”起来。
她逐渐放开手中的树枝,脚步也慢慢加快。
前方似乎有一块空地,与其说是空地,不如说是天上没有长树。
阿丑走过去,看了看四周景物。
一个石像一样的东西悬浮在空地中心。
阿丑从前并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她一直是无神论者,相信物理相信科学。不过自穿越之后,她对自己从前的信仰也不那么坚定了。加上她的空间,还有她难以解释的自愈能力,她如今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既然有,那就坦然接受,然后想想怎么解决才是。
石像一直悬浮在空中,她渐渐走近,只见石像是一位女子,衣饰繁复华丽,披帛飘飞,手中拿着一个如同明镜的圆盘,不知是什么。这女子神韵风采姿态如仙,头戴凤冠,面目已经有些不清晰了,可知岁月经年。
这石像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正当阿丑思考的时候,不远处有争斗的声音传来。
ps: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