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燕妮没穿警服，穿的是日常服装，看起来瘦了很多。

“看什么看，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杨燕妮问道。

“这才多久没见你，你都瘦了，这是去干嘛了？”莫小鱼问道。

“去看守所了，见了见他，顺便把手续办了”。杨燕妮平静的说道。

杨燕妮去看守所，莫小鱼知道，肯定是去看雷鸣山了，但是所谓的办了手续，是什么意思？

“手续？什么手续？”莫小鱼问道。

“离婚手续”。杨燕妮平静的说道。

“这个时候办理离婚手续，这是啥意思？”莫小鱼不解的问道，在莫小鱼看来，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节奏吗？

“我问了律师和熟悉的法官，不死不可能，即便是吸毒杀人，与喝酒杀人是一样的，都得判死刑，他家里还有父母，离婚后，我放弃了一切财产，都给他了，这样他的父母可以继承所有的东西，没我什么事了，这也算是雷鸣山对他父母养老的一种预先支付吧”。杨燕妮说道。

这倒是让莫小鱼感到很意外，没想到杨燕妮还是个这样的人，有情有义，而他呢，却是这一场悲剧的一手策划者，不知道如果杨燕妮知道了这一切会怎么样？

“没想到你还挺有情有义的”。莫小鱼说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再混蛋，对我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样也好，最后的时候他把我伤的心都不疼了，是不是男人有钱了都会那么作死呢？”杨燕妮问道。

“可能吧，不作的不多”。莫小鱼说道。

“但是，我没看到你作呢”。杨燕妮问道。

“我没钱啊”。莫小鱼笑道。

“男人是不是得了便宜都卖乖？那天我遇到陈南露了，你猜她说你什么？”杨燕妮说道。

“什么？”莫小鱼很奇怪杨燕妮和陈南露会说自己什么。

“你这人说话不算话，你答应她的事呢，到现在都没实现吧？”

“我答应她什么了？”莫小鱼笑笑问道。

“你自己心里明白，其实陈南露和我一样，都恨不得慕英泽早点死，他早死了，我们心里早轻松一点，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是以这种方式死的，更没想到会被雷鸣山砍死，这也算是报应了，如果雷鸣山知道我和慕英泽的事，你说他也会这么做吗？”杨燕妮问道。

“如果是以前，可能会，但是后来嘛，就难说了，毕竟雷鸣山也是成功人士了，有自己的会所，据说来往都是市里的领导，就没给你点帮助？”莫小鱼问道。

“别说这些事了，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说雷鸣山在会所里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把他们在会所里消费的经过都拍了视频，有不少人或明或暗的和我说过这事，但是我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你们去消费，还能干什么事怕拍视频？”杨燕妮不屑的说道。

“真有还是假有？”莫小鱼问道。

“真有还是假有，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没见过这些东西，他们以为雷鸣山死了，我留着这些东西要挟他们吗？真是笑话”。杨燕妮叹息道。

莫小鱼不好再说什么，杨燕妮此时说道：“你晚上有时间吗？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