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情场老手(1 / 2)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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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手,景昭便下意识绷紧了身子,提防着那双闲湿的爪子又要掏他哪里。

谁知人家抬手,却是直勾勾盯着他,然后开始动手揭自己的衣裳。

腰也不动了,人也不贴了,就这么慢条斯理剥橘子似地,有章有法。

一粒,两粒,是颈下的罩衣纽子旋开,左肩,右肩,是罩衣慢慢在往下推。

一边剥,沃檀还一边看着景昭,把陈宝筝侍女从她院子顺了东西走的事给说了,末了舔舔唇:“陈宝筝好像要害我。”

说着正经话,却干着撩拔的事。

景昭目光不收,就那么噙着笑想了想:“禁军与殿前司常年蓄有猎犬,以供搜寻人犯,或秋猎围捕时用。我猜她那侍女取娘子用过的物什,是预备拿去喂猎犬。物什上沾了娘子的气味,届时若有一两只猎犬失了控,又正逢娘子经过,怕不是那么容易脱身。”

沃檀手下一顿。好个陈宝筝,这是想让猎犬咬死她?

“那怎么办?”沃檀眼睛溜溜一转,飞了个眼儿过去:“你得想办法吧?我要没了,谁给你生儿子?”

思绪真是一贯跳脱。景昭看了看她露出的两肩,思索片刻:“男孩儿多数顽劣,我更想要个女儿。”

“你又不是送子观音,哪有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

两个旷了几天的人,一本正经讨论要生男生女。

沃檀衣裳已经褪到能看得见主腰,罩衫就那么挂在臂弯,披帛一样笼着,小片的光瀑投在她发面,把人忖得像壁画里头衣着清凉的飞天神女。

再剥下去,橘子结蒂都能看见了。

景昭没有要叫停的意思,身形纹丝不动,视线却上下走着,纵横拂着。

总归是一个敢除,一个敢看。

引逗好像有用,又好像没那么有用,沃檀憋了口浊气,不上不下,恨不能把这人当盘菜给料理了。

虽不比他沉得住气,但沃檀是个不服输的人,于是牙根一咬,埋首去他肩窝:“带子好像松了,你帮我紧紧。”

“好。”他无有不从。

手指有些凉,指腹与指关不时碰到后颈,沃檀倚靠着,闻得耳边如兰似桂的气息。这人清颜玉骨,并着一身娇贵的肉皮,是比她还要容易留杠子的皮肤。

正如坠五里雾中时,沃檀双肩被扶开:“好了。”

她撇了撇嘴,反手一摸,活结变死结。且打结的人还好心附赠一句:“这样,便不会再松了。”

瞠直了眼,沃檀蓦地想起侯夫人的话,幽幽道:“才成婚多久,我脱光你都没兴趣了么?”

景昭别过脸,唇角慢慢弯起来,精致的眉眼也有了弧度。

沃檀把人拔过来,见他嘴角笑意浮动,双眼波光摇曳。即使她的虎口掐住他的下巴,他也不避,甚至只是自然地眨了下眼,却妖精一样,故意诱人沉沦。

知道被耍,沃檀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冲他嚷:“见好就收吧你,人家都给你送马鞭了,还端什么架子?”

景昭好似并不在意旁人如何作想,翘着嘴角慢慢帮她穿好衣裳,再贴了贴她的额发:“莫着急,回府再说。”

“回府你可别想碰我!”沃檀悻悻然,待要起身却被他牢牢按在腿上,二人来回较劲之时,他忽然偏过头躬身咳了几下。

沃檀慌了神,连忙趴回去替他抚背。

好片刻后,那咳才止住。

“吕大夫不是当初宫里医术最高的么?怎么他天天翻手札翻古册都拿不清症状,你这病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啊?”沃檀将眉压得紧紧的。

“秋冬易躁罢了,不必担心。”景昭把她揽到肩头,眼眸乌沉。

过会儿他握了握沃檀的手:“檀儿先前不是问,我有无策位之意么?”

沃檀拱起身子看他:“你不会真有吧?我可告诉你,你皇兄病成那样,怕跟娶那么些老婆脱不了干系。天天三宫六院地跑,还要看一堆妻妾吵架斗法,生的儿子也不和睦。你瞧瞧你,风一吹就要倒,换你去受那罪,你也天天不安生!”

她诈唬又恫吓,什么都往大了讲,一激动起来,胸廓也便跟着颤。

景昭靠着壁板而坐,喉咙轻滚了滚,这方慢吞吞启声:“托大说一句,我无心帝位。况我若御级,就怕要当个令人唾弃的昏君。”

顿了顿,又展了展嘴角道:“我妻撒个娇就软了心肠,不就是个昏君的苗子么?”

这哪里是昏君的苗子?分明是情场老手!

沃檀被那溺人的目光烫红脸,忸怩道:“其实你一看就是个聪明人,要是坐那个位置,肯定比你皇兄要英明,但是……”拖着音将话头一拐,她又流里流气地笑道:“可惜娶了我便没得退路。我细想想,为了你的身子骨,咱们也不去馋那黄澄澄的位置,还是留给五皇子吧。”

听她提到五皇子,景昭也未多说什么,只轻飘飘地挑了挑眼尾。

少时之后,马车回了王府。

夫妻二人衣衫齐洁,行止规整。入王府后,被管家告知西南角门来了位客。

gu903();待那客被管家引了入府后,沃檀登时便扑了过去:“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