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文公子离世之后,老人家每年也会在祭日去烧些香烛,只是后来搬到这永州祖地开私塾,山长水远,加之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才没能再去。
而沃南今日寻来,一是为了当面拜谢父亲的恩师,二来,也是听说老夫子收着父亲几幅遗作,便打算顺道取了回去,放到新修的宅子里头裱装留念。
提起此事,老夫子也是扼腕万端。
文公子聪俊灵秀,也曾被他视作得意门生的,哪知人世无常,竟惨死得那般早。
怆然半晌,老夫子又关切沃南:“你此回青安,那赵家可曾为难于你?”
赵家,便是当年与文公子有婚约的那家人,也是青安有权有势的豪绅,地位死死压着文家。
当年文公子退婚得罪了赵家,纵使他离了文家,文家人却还是处处遭受赵家为难打压,因此不得不迁去别处安居。
沃南笑了笑:“您老不用担心,没有人为难晚辈。”
虽说以权压人不算光彩,但他妹子如今是摄政王妃,区区一个赵家又如何敢作怪。
听他说无事,老夫子这才松了心神:“你爹爹哪哪都好,就是一身反骨,性子僵拧。那赵姑娘家境了得,人也娇纵些,自来对你爹爹非打即骂,她常年一条鞭子攥在手心,甩到身上轻则就是个血肉开绽……”
阵阵童稚的欢闹声中,老人家再慨叹道:“老夫还记得,那段时日你爹爹一直在替你母亲寻医问药,想治好她那失忆之症。若非恶仆丧了良心,眼下你母亲当是已然寻到娘家团聚,你与你妹妹……也便有了外家。”
听罢,沃南阖了阖眼梢。
失忆是假,提防着阿爹,唯恐阿爹知晓她真实身份因而爬梁攀附,以及生怕阿爹毁了她的好名声才是真。不然也不会一边用失忆为借口搪塞着阿爹,另一边却偷摸向外递线索,一点点引着秦府的人寻过去。
这话头令人分外不想提及,所幸老夫子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而问起家细来。譬如他们兄妹这些年的过往,以及是否成家,儿女多大。
顾及着沃檀身份不便,沃南只说了她已嫁作人妇,现今儿女成双,与夫婿感情也好。而谈及自己时,他略微停顿了下:“晚辈,暂无成家……”
谈话被一场冲突打断。起身去看,见是塾堂东向的壁角,几名孩子将个小童搡到地上:“你这个寡妇的孩子!臭晦气!”
“放肆!谁许你们打人的?”老夫子拄着手杖快步过去,将那孩子给拉了起来:“允澄,你可有受伤?”
“谢夫子搭救,允澄没事的。”男童背着手,长长的眼睫耷拉下来,笔扫一样在脸上投出青影。
那几个打人的孩子不知悔错,还像看热闹一样吁声阵阵:“他阿娘是狐媚子,最会勾人了!”
“就是就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擦完书具擦桌凳,干净得跟娘们似的!不要脸的小畜生!”
小小年纪如此口无遮拦,沃南本能地反感这一幕,登时将视线扫了过去。
他气质本就凛然,再加上掌着六幺门的刑审多年,因此看人时眼底肃黑,颇有压迫感。那帮孩子吓得声音渐悄,很快再不敢指指点点。
那叫允澄的孩子面颊被划了笔墨,刚刚摔那一跤脸都白了。把他背到身后的手拉出来一看,掌心更是蹭破好几道伤。
这等情境,势必要喊家人给领回去的。
孩子的家人来得很快,彼时金乌正盛,日头浓艳得就像那段气汹汹的裙边。
罗扇本该摇在手上的,此刻却被那女子插在背后,跟着她凶气逼人地走了过来:“哪个龟儿子敢欺负老娘的崽子?给老娘梆直地站出来!看老娘不给你脑浆子捏炸!”
来人眼鬟灵魅,泼气冲天。
叫允澄的孩子一见那女子,便登时哽咽着喊了句:“阿娘……”
而早在那声音砸到耳边时,沃南便骤然抬眼,此刻见到真面目后他脖颈僵住,唯一能动的目光看了看那孩子后,脑中更是嗡的一声,轰轰作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嘀嘀嘀来啦!红包get√
副cp篇幅不长,应该不出十章,暂定名叫《堂主今天宽衣了吗》,如果有更好的名字欢迎宝子们放在评论区,采纳有额外的大红包(●˙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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