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阳琰见之便知身着蝶戏百花绣袍的男子不是人类,因为他的眼眸是淡淡的紫色,白净的脸上隐隐泛着七彩的光芒。现今,祸害牛小姐的罪魁祸首已经明了,印阳琰冷冽的双眸,闪出一道寒光,手中便多了数十道天师镇鬼符。
身着百花绣袍的男子见印阳琰冷着脸,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凄凉的浅笑,问印阳琰说:“是阁下破了我的法术”
“是妖术。”
印阳琰冷冷的回答了三个字,更正男子的言词,男子那布满愁容的脸色,露出一丝哀伤的苦笑,明朗俊秀的容貌,就好似被一朵乌云遮住了朗月一般,变得有些暗淡无光。虽然他面露忧愁,但是他那紫色的眸子,满怀深情,一刻都未曾从牛小姐的身上抽离。
“在下花千岁,敢问阁下大名”
“灵媒师,印阳琰。”
印阳琰报了姓名以后,再看到他身后隐隐约约现出的五彩斑斓的蝶翼,便在心中不由得冷哼一声,好一个花千岁,区区一个蝶妖,竟敢妄想花能千岁,厮守左右
花千岁紧紧的将牛小姐护在身后,似在保护在这世事最重要的珍宝一样,呵护极致,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自此失去她一样。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心中却压抑着千百种情愫。
“灵媒师并非是收妖的茅山道士,为何要为难在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吾与牛小姐有宿世情缘,现今已经等了她三世,又一十九个春秋,阁下就不能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吾等,让我俩今生可以续情缘。”
印阳琰闻听此言,心中好恼,一脸冰霜的对花千岁说:“人妖有别,岂能相恋。”
此时,韩天一刚好赶来,见印阳琰与一紫瞳男子剑拔张的对视,那牛小姐就双眼反白,看上去十分不正常的站在紫瞳男子的身后,便走到印阳琰身旁,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印阳琰见花千岁紧紧将牛小姐护在身后,那牛小姐也不知中了他的什么妖法,双眼翻白,心甘情愿的紧贴在花千岁的身后。如果此时动起手来,定会伤及无辜的牛小姐,便隐忍不发,强忍着怒气对花千岁劝解道:“你是妖,她是人,妖怪身上的妖气,对人体有害。如果接触时间过长,不禁人的会受到伤害,就连魂魄也会受到侵蚀,身体便会变得越来越弱,最后形同枯木一般死去。你为了短暂的欢愉,怎可凭白害掉一条无辜性命。”
“吾曾经喂给她一块自身的血肉,若是不是阁下出手,今日她已经变为了半人半妖的体质,日后再跟我一起修行,长生不老绝对不是问题。”
印阳琰因为自己的隐疾,也就是他因为身为灵童,而成为了封印妖兽的容器,生命随时随地都会受到威胁,才会看开一切,生性变得懒惰,对世事皆是不甚关心,同他热血侠肠,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师父印海棠个性正好相反。也因此事,他对于妖兽精怪,一直耿耿于怀,势不两立。今日听那花千岁所言,他早已怒不可揭,右手中握着青竹翠玉扇子立刻朝前一挥,照着花千岁的面门便击了过去。同时,左手一甩,三张天师镇鬼符便将闪身躲避的花千岁,与牛小姐隔开。
三张天师镇鬼符闪烁金光,将花千岁同牛小姐隔开,站立在一侧的韩天一,趁此机会立刻将牛小姐拉到身前。但是牛小姐不知中了什么妖术,被韩天一拉住以后,便拼命的挣扎身体,想要冲回花千岁的身边。
花千岁被悬在空中的三张天师镇魂符同印阳琰挡住,满脸焦急不安的望向牛小姐。印阳琰将青竹翠玉扇子在手上一敲,对花千岁进行最后的劝说:“尔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我出手收了你”
印阳琰对于妖物,大多深恶痛疾,他念花千岁修成人身实属不易,又满脸哀切悲凉的紧紧盯着牛小姐,是用情至深之人。妖怪多为忘恩负义之辈,难得有如此用情至深的情种,如那白蛇娘子白素贞,情深意重,便心中多少升起了一些怜悯之情,因而并不急于对花千岁出手,想要规劝他改邪归正,趁早断了情丝,继续修行,也可当个地仙,有个善终。
但是花千岁被一个“情”字所困,执迷不悟,一心想要将印阳琰战退,好解救出牛小姐,带她远走高飞。一个黑虎掏心之势便攻向印阳琰,而且接下来的招式,是招招对印阳琰下起了毒手,想要尽快的抽身。
印阳琰见花千岁不听劝解,反倒下起死手,便双眉倒竖,虎目一睁,同花千岁战在一起。
花千岁见自己不是印阳琰的对手,便从怀中掏出一朵“金莲花”,乃是他采百花之精华所,是一件世间罕见,难得的“妖宝”。平时他藏在身上,不会轻易将其现世,今天对战印阳琰,被逼无奈,只好将一直十分爱惜的金莲花拿出,对准印阳琰便抛了出去。
印阳琰见花千岁朝着他抛出一物,急忙闪身躲过。那盘子大小的金莲花便在空中射出万道光芒,花千岁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金莲花一挥,金莲花便朝着印阳琰再次飞去。印阳琰再次慌忙闪身,但是那金莲花便好似疯狗一般,不停的朝着印阳琰扑过去,印阳琰便只能不住四处闪身躲闪。
像金莲花这种东西,是妖怪的妖宝,用妖气炼制而成,受妖气的控制。印阳琰手中的青竹翠玉扇子也是个宝贝,上面的虎啸龙吟图和阴阳八卦阵,用来对付鬼物甚是奏效。但是对付妖宝却不怎么管用,眼下印阳琰便只有招架之功,绝无反手之力。
印阳琰用手中的青竹翠玉扇子,几次将金莲花击飞了出去,但是那金莲花还是会卷土从来,不知疲倦的环绕在印阳琰头顶的半空处,法器不停的攻击。金莲花虽然十分的棘手,但是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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