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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但是何家人不知道,所以他们听了都很感动,更加确认何瑞就是个实诚本分的,这样的人,怎会做出背亲弃祖之事呢。

要不是因为当初请去何瑞诊断的大夫都说,他是因为伤在脑部,可能有淤血聚集,才会导致他记忆受损,幸运的话,可能三几天就能恢复记忆,若无合适的机缘,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何文生也不会想到将他充作自己的亲生子。

毕竟若是个为攀附何家富贵,不惜抛弃生母,人品卑劣的人,对方再怎么上赶着要给他们当儿子,他们也不敢收留。

与在御书房时,既感到紧张与激动,又因受到新帝的训斥而感到惊恐时,匆忙展现出的过于浮夸,破绽百出的演技不同,十多年下来,何瑞对何家人早就应付自如,已练就出一身十分娴熟自然的演技。

面对何瑞这番听着合情合理的话,何文生稍作沉吟后,才开口问道。

“你的心情,爹能理解,也愿意帮你作证,但是你可想到要以什么方式与太尊夫人解释?”

何瑞这才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娘对李氏族中那些族老向来敬重,所以我想回一趟于州,向那些族老解释一下我当年去府城赶考后,一去不返的原因。”

“先争取到他们的谅解后,再请他们帮忙向太尊夫人解释一下,再加上还有你们帮我作证,想来应该能有机会消除这其中的误会。”

听到这话,何文生与大钱氏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大钱氏开口问道。

“瑞儿,你……确定在你的记忆中,你生母,也就是陈太尊当年很敬重中李氏族中长辈,与他们关系不错?”

何瑞以理所当然的态度回道。

“当然,娘为什么会这么问?虽然我并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我娘离开新台前往湖州,但我相信,她绝对不像外人揣测得那样,是被李氏族人逼走的,要不然,她们当初哪有机会带着那大笔的钱财离开?”

说到这个,何瑞就忍不住想起被他亲娘捐出去的那十万两银子,早知道他们家背地的家底那么厚实,他肯定不会做出当初的那个选择,造成现在这一步错、步步错的结局。

大钱氏叹了口气,再次在心中感叹何瑞的憨厚老实,看谁都是好人。

“瑞儿,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并不是外人在胡乱猜测?也许是李氏族中,真有一些心肠不好的人,在觊觎你家的财产?”

何瑞近乎本能的反驳道。

“娘,您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我记得李氏族中向来团结,在我生父去后,族中长辈经常过来关照我们母子,母亲对他们十分感激,怎会存在您说的这些问题。”

就算大钱氏说得可能是真的,何瑞也不愿承认,那样的话,他选择抛弃亲娘与孕妻的行为有多卑劣。

听他这么说,何文生只当是他过去的经历太过单纯,早年被生母保护得太好,到何家后,又被他们给护得太好,不曾见识过这世间的人心险恶,才会如此天真。

“你现在既已恢复记忆,不管是回阳山乡李氏祭祖,还是去拜见那些李氏族老,争取他们的谅解,都可以,但是要不要将他们请到京中,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听到何文生同意让他回新台,他的初步目的就已达成,所以何瑞没有继续坚持己见。

只是此时的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还没等到他在上官那里请好回乡祭祖探亲的假,次日他就突然接到大朝会的临时传召,与他一同被传召的,还有本在工部上值的何文生。

第八十三章绝望

丁次辅在这场上大朝会上做足了准备,虽然没有在私下里联系其他大臣,但他相信,只要他这边的人出手,那些比他更希望能早点将监国太尊给赶下位的同僚们,肯定都会主动配合,态度积极的与他一起发力。

当然,身为位高权重的次辅之一,他当然不会亲自冲锋在第一线,所以在大朝会议完预定的政务后,就有一名叫连永丰的谏议大夫出列道。

“启奏陛下,微臣另有要事需要当廷上奏。”

安常煦知道对方是丁次辅的门生,现在突然冒出来,肯定是冲着他祖母来的,却像毫无所觉般的开口道。

“准奏。”

“谢陛下,微臣要参奏现在工部任郞中一职的何文生,他仗势欺人,于十六年前擅夺别家儿郎,充作自家儿子,累得他人承受母子分离之苦,且让这名夺来的儿子以冒名顶替的方式参加科举,并于数年前便入朝为官,犯下欺君之罪,实乃罪不可恕!”

安常煦像是听到什么奇闻般,饶有兴致的回道。

“哦,朕此前常听闻,民间时有买卖拐/骗幼儿的罪恶现象出现,还真没遇到过擅夺别家儿郎的新鲜事。”

邵云博则在随后接过话道

“敢问连大夫是如何得知此事?可曾查明这其中是否存在误会?毕竟你当廷诬告其他朝廷命臣,也将是欺君大罪,可要慎重啊!”

想到他恩师交给他的那些人,以及他恩师派人采集的一些证人证言,更何况,最大的证人,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大殿上方,连永丰信心十足的回道。

“邵大人请放心,下官能保证自己所言句句属实,是那位被何家所夺的儿儿郎的族亲寻到下官府上,请求下官为他们主持公道,下官才知道这件事,后经私下里的暗访调查,现已证据确凿。”

义正言辞的对邵云博解释过后,连永丰又向皇上请示道。

“陛下若对此有疑问,可将侯在宫门外的苦主,于州新台县阳山乡李氏族人宣召进殿,亲自询问这其中的详情经过。”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多人的附议,话里话外就都是事关欺君之罪,绝对不可忽视,要当面对质为好,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的丁次辅一系的官员,少数是出于自身目的,跟着凑热闹或是找存在感的。

罗次辅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丁次辅,暗自冷笑了一起,丝毫没有如对方所料想的一般,让他的人也跟着附议。

以张大学士为首的一批翰林派官员,以及与常守则关系亲近的官员,在以往遇到这类事时,肯定少不了都要跳出来痛斥作恶者的恶行,可是这次却都保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无动于衷的立在原地。

这一异常现象立刻让丁次辅感到有些不妙,新帝考取状元后,被先帝认回后,他们曾在朝堂上反复提及过阳山乡李氏。

监国太尊陈氏有一亲生子失踪,她便让捡来的义子顶替亲生子一切,甚至还娶了她亲儿媳的奇葩操作,当初更是引起过朝堂上下的一片震惊。

连永丰现已点出‘于州新台阳山乡李氏’这一关键词,以殿内这些大臣的城府,肯定都不难猜到他的目的所在,可是其他人却没什么反应,让丁次辅莫名感到有些不妙。

这种事态发展超出预期,远不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着实让他感到有些棘手,可是丁次辅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的纰漏,才会导致这种场景出现。

不过事已至此,他这一系的官员,都已经得到他的示意,众口一词的声讨这件事,再没有临时取消计划的余地。

毕竟安常煦已经不动声色的准奏,已有内侍去宫门宣召,邵云博则在此时道。

“启禀陛下,依老臣后,既然来自新台县阳山乡李氏的苦主将要上殿,按理应将被连大夫所奏的另外两名当事者,也一并宣召过来,方便他们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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