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然是有正事,虽然在我看来,那不算事,对你,是件可大可小的事。”
面对他祖母的这个反应,安常煦心中立刻生出不太妙的预感。
“奶,您还是别卖关了子,赶紧跟我说说,好歹让我先有个心理准备吧。”
陈凤琪打定主意要让他多长点经历,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只是给了个提醒。
“不是什么大事,常欣考虑到举办万寿宴期间,守卫京城的任务更加重要,便拒绝了徐世子他们的好意,不愿请假回来参加万寿宴。”
这事早在安常煦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嗤笑道。
“什么守卫任务,她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是回来,按礼规她得给我送礼,才会有意逃避,这个逃避理由倒是找得冠冕堂皇。”
想起常欣为对方‘精心’准备的寿礼,陈凤琪心中失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回道。
“你可不能这么揣测她,人家虽然没有亲自回来,但是按例该敬献的寿礼,她可没有漏下,只是礼到人未到而已。”
听到这话,安常煦不喜反忧,看他祖母这等着看笑话的模样,就知道情况不妙,苦着脸问道。
“奶,她给我准备的到底是什么礼物,您还是提前给我透个信,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陈凤琪十分冷酷无情的一口回绝。
“我可不能说,你就安心等着她给你准备的惊喜吧。”
直到陈凤琪离开,也没有透露半个字,刘乐小心建议道。
“陛下,奴婢派人去国公府打听一下乐阳郡主的礼物吧?”
想到他祖母明显在等着要看他的笑话,安常煦决定,就当是彩衣娱亲,还是不去打听为好。
“不用,惊喜肯定要到揭晓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还是等着明天看结果吧,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朕肯定不会跟乐阳郡主计较。”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决定很有可能会让他在明日的万寿宴上丢脸、难堪,不过只要他这个收礼的,与李常欣那个送礼的当事人不在意,所谓丢脸、难堪就只是旁人的看法,与他们无关。
直到次日,热闹非凡的万寿宴正式开场,后宫那些太妃、太嫔与两位公主的礼物呈上后,又轮完宗室,然后才轮到勋贵之首柱国公府。
由柱国公夫人领着二房的徐景楠,抱着装在平平无奇的木盒中得锄头,在众人纷纷为之侧目的注视中,上前施礼道。
“臣妇谨代表乐阳郡主,恭祝陛下万寿无疆、圣体安康!乐阳郡主为尽忠职守,未能前来亲自为陛下道贺,心中十分愧疚,特意拜托敝府帮忙代为转交她的贺寿礼。”
安常煦笑容不变的点头道。
“夫人免礼,有劳府上帮忙,朕心甚慰。”
看到皇上这平静自如的反应,柱国公夫人才隐约猜到,太尊夫人可能没跟皇上提起过寿礼是何物。
“多谢陛下,郡主曾解释过,此礼乃是她用给太尊夫人打借条,借的钱买来的一样物品,它的磨损见证了乐阳郡主认真反省,在大营中积极改错、努力上进的过程,意义非凡。”
与此同时,徐景楠已将自己抱着的木盒交给了前来接礼的太监,办为没有礼单,准备唱礼的太监,只好直接打开木盒,看到里面的东西,他顿时面现难色。
听到柱国公夫的话,殿内众人此刻都很关注那只明显是临时新做的盒子内,到底装着什么,察觉到连皇上都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只好伸手取出盒中东西道。
“书信一封,锄头一柄。”
哪怕他已经尽量敷衍的低声报出这份礼,可他当众拿出的那把异常引人瞩目的锄头,还是成功引来的殿内一片吸气声。
面对此情此景,努力保持淡定的安常煦很想语脸,那家伙真要是只送一片鹅毛,好歹还有个说法,显得有几分浪漫。
她却别出心裁的送把锄头过来,还特意让人强调,这是从他们祖母那里借钱买的,什么意思?想要劫富济贫的心思完全是毫不掩饰。
安常煦强扯了下嘴角,点头道。
“没想到乐阳郡主在自身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仍然惦记着要为朕准备贺礼,这份心意实在让朕感动,朕改日定会多送她几柄锄头,方便她可以多干些活,不能因为受困于没钱买农具,便耽误了她积极反省改造自身的进程。”
可不能让人以为他是个只重情意的皇帝,以后再给他送礼的时候,都照李常欣那个家伙学,给他送来一堆不值钱的‘心意’,连请客吃饭的本钱都捞不回来,他得气死。
听到这话,让在场众人都不得不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两位对彼此是真不客气,相互拆台不给面子得很。
确实没人敢大着胆子模仿这非常省钱省事的送礼方式,因为皇上的话就是金口御言,他要是直接这么不客气的说旁人,那就意味着那人的前程自此终结,还需要奉旨多下地干活。
随着柱国公府赶紧按计划呈上自家的礼物,引来殿内众人的一致惊叹,锄头的事儿才算翻篇,看到那一组质地极为通透的王雕,安常煦也表现出赞叹与欣赏之色。
有资格当殿呈献寿礼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王公勋贵与重臣,更多的人,即便获得参加的万寿宴的资格,也只能将自家礼物交到专门负责这事的内侍那里。
收礼收到手软的同时,安常煦也不得不面对另一件让人烦躁的事,那就是,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都卯足了劲儿的想要展现自家姑娘,不时的来个当众表演。
陈贵太妃也是不遗余力的操心新帝后宫的代表人物之一,在万寿宴进行到酒过三巡之后,当众提及新帝后宫空虚一事。
“先帝生前,便一直操心陛下的亲事问题,现在先帝不在,陛下身边无人照应,实在让人不放心,也是我们这些长辈失职。”
陈凤琪从旁接过话道。
“老身不觉得自己失职,按照我们乡下人的规矩,陛下目前尚在守孝中,虽然因为他是皇帝,便可夺情,但是老身知道,陛下乃是至孝之人,让他这么快就从先帝与先后去逝的悲伤中走出,高高兴兴的娶妻纳妃,实在太难为他了。”
扫了眼陈贵太妃脸上的不服气,陈凤琪又接着道。
“你们可以认为这是老身的托词,有意阻拦陛下大婚,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连这次的万寿宴,陛下都不愿举办。”
“因为在他看来,先帝刚去半年,他实在不愿举办如此热闹的万寿宴,是老身考虑到,这是他认祖归宗以后,首次过自己的生辰,意义非凡,再加上他自继位以来,除公务以外,与各位再无交集,难免疏离了些,再三劝说之后,他才勉强同意。”
安常煦坐在一旁十分配合的露出有些惭愧与无奈的神情,殿内其他人,则在纷纷赞叹陛下不愧以孝行传天下,品行高尚,令人钦佩。
让陈贵太妃差点气到失态,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陈凤琪则在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再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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