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答应了”弗莱德紧接着问。
“我答应了,谢”
“砰”话音未落,弗莱德突然一拳向普瓦洛打去,即使是只能使用左手,也把普瓦洛仰面打翻在地。这一下打的措手不及,和刚才的气氛完全不沾边,让我吃了一惊。普瓦洛躺在地上看着弗莱德,惊讶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疯了,弗莱德。”我挡在他们之间,疑惑地看着弗莱德。
弗莱德表情严肃地推开我,慢慢走过去扶起普瓦洛,说道:“记住,永远不要用自己的头试朋友的刀,你不是孤独的一个人,我们要你好好活下去。”
这是弗莱德的表达方式,是一种男人的友情。
不久,这个温斯顿人的临时岗哨彻底从森林里消失了,只是在小路上还留着几滩血迹。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而三个少年,正沿着狭窄的山路向前走去。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不安的战友,是未知的前途。
第十五章涛之贤者
德兰麦亚北部城市昆兰因我们的到来而沸腾了,因为我们带来了提特洛失陷的消息。
有着“龙峰之壁障”美誉的提特洛城,不仅是扼守德兰麦亚北门的一道铁锁,更是德兰麦亚军边防的一道心理防线。当我们把提特洛城陷落的消息告诉昆兰执政官夫塔尔伯爵阁下时,这个年长的贵族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沉稳和理性,不顾体面地当着我们的面对着下人大呼小叫。
“求援,向都城求援,向附近所有的城池求援,温斯顿人要来了,救命啊”
弗莱德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穿着华丽睡衣蜷缩在床上的老头,和我们一起跟着卡尔森走出了华贵的执政官府邸。
因为失去了原有部队的编制,我们一行包括普瓦洛在内的十三人成了昆兰城中散兵游勇,等待着重新被安置到新的军团中去。小队长卡尔森现在是中队长卡尔森了开始加强了对我们的格斗训练。这时候我们逐渐发现了长期的跑步训练对我们的帮助有多大:它让我们的平衡性、爆发力以及掌握攻守的节奏感比起别人有很大的优势,而经历了地狱杀场的我们深知这一点点的优势往往就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在短时间内,十几个新兵在战场格斗技巧上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所欠缺的只是战场撕杀的实践经验,这个种经验却是我们永远都不愿再得到的。
至于普瓦洛,他现在是卡尔森轻装步兵独立中队的非正式成员。自从在丛林里和我们结下深厚的战斗友谊之后,他的心情明显开朗了许多,我想说的是:他实在开朗得有些过分了。
“漂亮的小姐,你好。我是普瓦洛,普瓦洛乔纳斯,是个魔法师。我从遥远的东方一路来到这里,已经经过了八年的行程什么看起来不像,啊,恩,我长得比较年轻而已,让我们继续这次有趣的谈话吧这一路上走过来,我从来没见过像您那么漂亮的小姐,您的秀美羞怯了路边的花朵,您的姣妍黯淡了天上的星辰。我非常希望能够和您这样的小姐白头到老,共度什么你已经结婚了,不要紧,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有权利独享您的美貌。恩呃你丈夫就在附近,在哪里”
“不要告诉我他就是我身后这位先生”
“对不起,您的太太很漂我的意思是很可爱,您真是有福气。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多灾多难我是说多福多寿,您拿棍子干什么您得太近了不用这么”
“啊,不要打我的脸。啊,都说了不许打脸的,不要再打了,哦,你还打看我的魔法啊,你居然不让我把咒语念完,救命啊,救命啊”
“杰夫,我又失恋了。”普瓦洛哭丧着脸对我说。
“普瓦洛,这是你今天第四次这么说了。”
“我被人横刀夺爱,还惨遭毒打。”
“我记得打你的是别人的丈夫。”
“我差点就死于非命,弃尸他乡,你难道就不能表示一下慰问吗”
“慰问,哦,对,慰问。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达克拉”
“杰夫,什么事”
“有空记得做块墓碑,上面刻上:这里长眠着普瓦洛乔纳斯,一个只会逃跑魔法的魔法师。他不出意外地死于一次性骚扰未遂,天下的好色之徒将以此为戒并将怀念他的一生。记得做得漂亮点。这样慰问你看合适吗”
“误交损友啊,丧尽天良啊雷利,你也不帮我说句话。”
“我在家的时候做过掘墓人,需要的话给你挖个超豪华跃层套间五室三厅四卫的墓穴,给你打九折,满意了吧。”
“虽然你们打击贬低我,但我绝不放弃寻找我真爱的道路。正如伟大的诗人所说,在布满严霜的爱的秋季,蔫下去的是茄子,挺起来的才是萝卜。我要去奋斗了,战友们,为我祝福吧。外面美丽的小姐,请留步”
“走好,萝卜,哦,忘了告诉你,那是铁匠的妻子。算了,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
这样的戏码一再上演,让我和弗莱德不得不仔细衡量,他对我们说过的那些伤心往事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我总觉得当初他被迫背井离乡与他的好色成性有很大的关系,对于这一点,弗莱德也深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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