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弗莱德连忙补充了一句普遍真理。
“啊,对,总之你要好好地照顾她”米莉娅羞怯地回望了弗莱德一眼,表示着她的谢意。
“好的,谢谢你,米莉娅。”普瓦洛微笑着回答。此时的亡灵术士虽然形销骨立,满脸的胡茬,但因为得到埃里奥特性命无忧的消息,精神状态远比前几天要好得多,疲惫的双眼间有了生命的神采,我们熟悉的那轻佻油滑的笑容也重新浮上了他的面庞。
“咦你们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这时候,他才发现我们穿戴得过于正式了,插在领口的白色花朵看上去也格外的让人不舒服。他的语气可并不像刚才对待米莉娅那么友善,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根暴露出来。
“啊,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听说埃里奥特好转了,所以穿得正式一点,过来庆祝是这个样子的,对不对”我慌忙掩饰着,罗迪克和达克拉他们纷纷点头赞同。
“这花是”普瓦洛一脸不信任地看着我们。
“这是我们表示祝贺的鲜花啊这不是很明显吗”我的头脑渐渐清楚起来,从容不迫地应付着眼前的困境,忙不迭地把花从领口上解下来,轻轻放在病榻旁的茶几上。自然,那些反应迟钝的家伙沾了我的光,也随着照做了。
“红焰,你的脸上是怎么搞得”随着神智一同恢复的,还有普瓦洛细致的观察力。神明宽恕我,看着他现在这么纠缠不休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让他一直因为悲痛那么疯癫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因为”
“是因为红焰听说埃里的病情好转,心情激动,所以在穿衣服的时候被扣子,对,扣子,划伤了。”看到红焰瞠目结舌的模样,凯尔茜及时的替他解了围。
“真的”普瓦洛的脸上写满了怀疑。
“真的”红焰努力挤出自己最诚实的表情,用力地点着头。
这一切本该平静地过去,可是忽然之间,一个忠诚严肃的声音不合时机地响起。
“报告长官,您要的木筏和百合花都已经准备好了,葬礼随时都可以进行。啊,尸体就在这里吗”
“木筏百合花葬礼尸体”普瓦洛恶狠狠地看向我们,他的目光并不比一只恶狼友善多少,他问那个选错了时间闯进来的侍卫:“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基德中校,先生。中校说,虽然天气不算太热,但尸体还是尽早处理的好,免得腐烂发臭。对于埃里奥特小姐的死,我们都很伤心,请您节哀,乔纳斯先生。”该死的,我怎么找了个只长了嘴巴没有长眼睛的家伙当我的侍卫,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埃里奥特的胸口还在因呼吸不停起伏呢。
“我能够解释的,普瓦洛,相信我。你把笤帚放下,对放下,哎,你怎么又把刀拿起来了,你还是拿笤帚吧救命啊”我从错愕的侍卫身边迅速地闪过,错身间,我努力做出气愤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把这小子这个月的津贴当作我的医疗费吧。
对于面团儿质疑我r的无端猜测表示一下深切的不满,小弦子的更新是不会以愚人节的存在而发生改变的,如果有什么变化一定会事先通知,如果来不及事先通知也会请人代为通知,如果找不到人事先代为通知那就那就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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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婚礼
“救命啊”我拿出曾经经过艰苦锻炼的强健体魄奋力奔逃着,身后是笨拙地挥舞着战刀的亡灵术士普瓦洛。
“站住,让我砍死你吧。”
笑话,这种有得赔没得赚的蠢事我怎么会做。
“前面的人都让开,否则我扣你们下个月的津贴”处在食物链中段的我丝毫不理睬普瓦洛的威胁,转而威胁起挡住了我去路的巡逻兵。身为军团后勤长官的威严此时完全地体现出来了,那些士兵像躲避瘟疫一样为我腾出了逃逸的道路。我跑得比刚才更快了。
“我就不信追不上你了”说着,普瓦洛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将手中沉重的长刀扔在地上,大声高呼着熟悉的咒语。一道意味着加速魔法的神奇光芒附着在他的身上,他倏地提高了速度,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啊,你这个没有运动精神的家伙”我唾骂着。
“我是高雅的贤者,不是拉车的牲口。”他反唇相讥。
军人的自尊心和荣誉感刺激了我,我顺手撕开了自己的礼服扣子,把厚重的外套和紧绷的衬衫随手抛出,赤裸着上身欢跃地奔跑。我如此放纵的发泄并非是因为真的害怕普瓦洛玩笑般的威胁,实在是我的心被战争带来的沉痛压抑了太久,而今天接连到来的巨大快乐又让我太过幸福。被苦恼和恐惧压迫了太久的心情几乎已经忘却了幸福的感觉,仿佛必须通过疲惫我的肉体才能让我感到快乐。
我们肆无忌惮,欢叫着跑出城。在空旷无人的平原上,我们不再是受人景仰的术士和让人畏惧的军官,只是两个童心未泯的青年,两个追逐着欢乐的、张扬而真诚的生命。
看着普瓦洛的步步逼近,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经历战场的残酷,第一次杀人,我的第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刚刚死在我的面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导师拯救了我的生命,带我脱离险境。那时的我只是一个连血都没大见过的战地新兵,而普瓦洛则是一个只会一种法术的拙劣法师。是残酷的战争让我们相遇,并把我们的生命紧紧联系在一起。
而现在呢我已经习惯了每天面对成千上万的死亡,死在我手中的同类多得不可计数。在战场上,我失去了那么多的伙伴和朋友,这让我倍加珍惜随时有可能被生死阻隔的友谊。而普瓦洛也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卑的少年,他找到了自己生命的价值,更找到了自己爱情的归宿。
即便仅仅过去了三年多的时光,可我们已经有资格回过头去看着自己走过的道路,对我们自己说一句:我们曾经那么年轻。
普瓦洛此时已经与我并驾齐驱,他应该想到了和我相同的事情,不再大声地叫嚷,只是默默地陪我并肩奔跑。他银色的头发迎风飘荡着,让我觉得难以言述的安宁。
gu903();不知跑了多久,当查美拉镇的城墙在我们眼中变成一团细小的阴影,我们筋疲力尽,躺倒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