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精灵们把十几个死难士兵的尸体被堆积起来,抛在一边,任由他们腐烂。曾经的战场依旧血迹斑斑,大片的土壤被染成暗淡的褐色,我们分不清哪一块浸泡着人类的鲜血,哪一块是精灵的,而哪一块又两者兼而有之。
在战场上,居然有鲜花开放,带着腥红的颜色。
红焰气愤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被精灵们抛在家门之外的尸堆,嘴唇哆嗦着痛苦地说:“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啊,这就是精灵吗这还是精灵吗善良、优雅、美丽、珍爱生命原来精灵都是他妈的这么珍爱生命的啊”
他捧起一具尸体,那尸体的形状让人惨不忍睹。他的背心都被炸碎了,露出苍白的脊椎骨。当红焰试图把他抱到地上的时候,他的脊椎骨忽然断裂开来,上半身软软地向后仰去。几块碎骨从他的背后掉在地上,带着正在逐渐腐烂的尸肉。
这景象让一路来一直苦苦压抑着自己情感的红焰崩溃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尸体,抽出自己的双刀,疯了一样冲入面前那片缭绕着雾气、让人心神不静的树林。他的刀砍向一棵大树,每一刀都掀起一片碎木。木屑横飞,随着他的刀光片片掉落在地上。他一边砍着一边癫狂地大叫:“出来啊,我的亲人们,我的兄弟们,我的同胞手足们,看看你们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还有什么你们干不出来的吗不要龟缩在这片森林里,做你们尊贵高雅的美梦了,出来看看现实,你们就闻不到自己手上的血腥味吗”
看见红焰的举动,我们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一个精灵绝不会如此对待树木,尤其是在精灵居住的森林中。即便他们需要取用木材,也只是选择那些干枯将死的树木或是砍取一些树枝。像红焰现在这样粗暴地对待一棵树,对于精灵的法则而言几乎比杀死一个无辜的人类罪过更深。如果不是真正的疯狂,没有一个有理智的精灵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们正想向红焰呼叫,劝说他住手,一支箭忽然从斜侧里射来,擦着他的面颊深深扎在树干上。
“别他妈的再来这套鬼鬼祟祟的把戏了,给我滚出来啊”这警告的一箭没有让红焰冷静下来,他伸手将这支箭拔下来,粗暴地掰成两段,狠狠地扔在地上。他的双目通红,喘息粗重,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
“不许破坏这里的树木,人类,这并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密林深处,一个高挑的身影逐渐显露出身影来。这是个标准的男性精灵,他和红焰差不多高,但看上去要纤弱得多,肤色很白,身穿一身灰紫色的紧身布甲,米色的头发散铺在背后,柔顺亮泽,就像是一道细密金属的瀑布。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做工精细的反射弓,背后斜挎着一个插满了箭支的箭壶,腰间系着一柄短剑。尽管他很英俊,但他的神态高傲让人反感。
“或许吧,银手指艾斯特拉,以你的立场,你可以说人类不许踏足这里,可是,你是否有权驱逐我呢”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精灵,红焰丝毫没有表现出意外。他傲然取下自己的头盔,将自己的全貌呈现在对手面前。
“佐布尔,是你你回来了”看清红焰的样子之后,那个被叫做“艾斯特拉”的男性精灵大吃一惊。他高呼着红焰的精灵族名惊喜地奔上前来,很明显,他们相互认识,甚至是非常熟悉的这想法让我觉得别扭朋友。
“扑通”在他们接近的一刹那,红焰揪住了他了衣领,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背摔。雾气缭绕中,我模糊地看见了他的表情。他看上去心烦意乱,既有因罗尔的重伤和士兵的死亡而产生的愤怒,又有看见了熟人或许是朋友的喜悦和欣慰。
“你干什么,佐布尔你疯了吗放开我,你为什么要毁坏树木”艾斯特拉根本不知道红焰在想什么,他惊异于红焰的表现,挣扎着爬起来,有些恼怒地大叫。
艾斯特拉的话似乎撩拨起了红焰的怒火,红焰一把扯过他的衣领,用力将他拽出森林,走到我们身边,指着血肉模糊的尸堆,大声问道:“这是谁干的这是不是你们干的告诉我,是不是海伦娜,是不是”
艾斯特拉没想到红焰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刹那间,他的表情有些发窘。他羞愧地低下头,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回答道:“这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可是,你知道,他们”
红焰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解释,大声叫道:“告诉我,是不是海伦娜”
艾斯特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苦恼地点了点头。
“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啊”红焰狂怒地将艾斯特拉扯到那堆尸体旁,把他的脸正对着流满污血的死尸。艾斯特拉用力挣扎着,精灵族特有的洁癖让他无法面对这些丑恶的东西。可与红焰相比,他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眼看着自己的脸即将碰到一具尸体上,艾斯特拉惊慌地阖上了眼睛。
红焰在最后一刻送了手,把无力反抗的精灵扔在了地上。
“我要见海伦娜。”他冷冷地说。
“你随时都可以去见她,佐布尔。”艾斯特拉惊魂未定地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我要带上我的朋友们。”红焰指了指我们。
艾斯特拉看了看我们,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在看到普瓦洛和埃里奥特的时候,他眼中的厌恶尤其明显。如果不是红焰正站在旁边,我怀疑他已经掏出武器向他们攻击了。
“朋友他们这不可能,佐布尔,你知道,海伦娜是不会同意的。”艾斯特拉疑惑地问道。从他的表情中我们可以看出,在他心目中,我们和“朋友”这样的词汇是完全不应该有交集的。
“我说,我要带上我的朋友们”红焰提高了声调,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和一个普通的熟人或者朋友讲话,而是像而是像在命令。对,他是在发号施令。即便是在军队中,他指挥着自己的骑兵队伍时也不曾这样命令过什么人。这种感觉就好象好他拥有着别人无法抗争的绝大权力。
“两百年以前,我的话没有受到重视,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我不知道现在我的话是否能起到一点作用。”
这样的话让艾斯特拉无法再反驳什么。他叹了一口气,不情愿地将鄙薄的目光从我们身上移开,转身走入森林。红焰对我们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着他一起走。
“这是怎么回事,红焰”弗莱德忍不住问。
“我说过,弗莱德,这件事与我有关,而且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说只有一个人应该对此负责,那就是我,只能是我。”红焰愧疚地对我们说。他一边走一边抚摩着经过身边的一棵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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