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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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宽仁温和,朱高炽还比得过建文么现如今的大明朝不需要这种仁君,而是需要锐意进取的雄霸之主。需耍脚踏实地大刀阔斧的实干家”,
林三洪确确实实在是实干,汉王也有几分想要做判情的样子,可朱高煦终究是缺少历练,行事过于操切,太过于急躁,
朱林似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旋即道:
”传司礼监。拟旨
当日午时不到,汉王朱高煦就已经拿到了圣旨。
这个圣旨的规格极高,玉轴、七色的规制在大明朝极为罕见,只有在祭祀天地祖宗或者是新皇登基的时候才能够动用,明显不是针对楚王的圣旨,因为任何一个藩王都没有这样的资格。
朱高煦略略看了两眼,愈发感觉到父亲的心机之深谋虑之远。
湖广之事十万火急,朱高煦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安排,当天傍晚启程
这几天来,武昌府城被指挥都司的大军死死堵住门口,却不敢攻打进来,城中百姓还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日的清晨和傍晚都可以在城头上看到钦差大人瘸腿瘸脚的身影,林三洪带着几十个山民撑着钦差仪仗,耀武扬威的样子实在好笑。
尤其是城中百姓,都把钦差当成了戏文里的丑角,等着看他的笑话。
一个小小钦差,带着几十个山民,每日在城头上“炫耀武力”真不知这个钦差是傻还是疯。难道他看到不到城外铺天盖地的军队惹恼了城外的指挥都司,随时都可以攻打进束”,
奇怪的是,拥有重兵的指挥都司虽然就在外面和钦差脸对脸的对峙着,偏偏就是不见什么动静,真是奇怪的很呢
虽是面对大军,只有几十个山民作为“武装力量”的林三洪却是丝毫不惧,越是这样僵持不下就越能说明对方不敢攻打,林三洪的胆子也就愈发的大了。
“让你们的指挥使来见我”
“给你们的指挥使传话,就说本钦差要他近前答话”
。真的是要反了,连钦差大人的面也不来见一见,你们的指挥使好人二卜,待本钦使禀明了朝偻,问他个不敬罪”
城外的军队根本就懒得理会林三洪这种无事生非的举动,都司指挥使是堂堂的正二品,按照律条。只对楚王本人负责,根本就不属于行政体系之内。就算林三洪是钦差,也没有任何的统属关系,自然不会来拜见什么钦差。
林三洪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见到都司指挥使这样的军方要员,因为明初特殊的藩王制度,就算是兵部或者内阁成员到了,周指挥使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何况他一个小小考绩钦差
见不到军方最高头目也不要紧,反正林三洪也没有指望见他,只不过是做做声势也就罢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林三洪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能做的也已经做完,剩下的所有事情都要看中枢和地方的博弈,这种博弈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官员可以插的上手的。
“朝廷的反应怎么这么慢这么些日子都过去了,老子凭着三两百人支撑偌大的武昌府城,还要和指挥都司的军队唱对台,可耗不了太多的时间。万一夜长梦多出了什么变故,我可很难应对了”
表面上看,林三洪确实是威风八面,内里有多少难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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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连个囫囵觉都没有睡过。既要战战兢兢的维持着这个随时都可能出现变故的府城,还要做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架势,这份辛苦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坚持下来的。
其实林三洪心里也清楚别看钦差大人定住了武昌府城,看起来风风光光。其实危险的很。现如今的僵持就是为了等待双方最终博弈的结果,如果朱橡一时心切或者是太急于求成的话,就会断送双方互相妥协的可能。到时候楚王就真的只有坚定的走上造反这条道路,楚王一反,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钦差大人林三洪。
若是楚王真的决心造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反扑武昌府城。到了那个时候,林三洪手下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钦差大人的脑袋唯一的作用就是被挑在旗杆子上做祭旗之用,”
“大人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照看着,一有动静就报给大人知道”武家营的这几十个山民在大军面前是何等的微不足道,所有的人都心中有数。几十张子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林三洪的威慑效果更大。在英子看来。要不是林大人震慑着,近在咫尺的大军早已经攻打进来了。
这些天以来。林三洪几乎可以算是不眠不休,一只眼睛死死盯着武昌府城,哪怕稍微出现一点乱子也可能燃起毁灭的大火,另外一只眼睛还要注视着城外的军队,心血和精神的消耗极大,眼窝神仙形容枯槁,要不是心里的虚火支撑着,估计早就虚脱了。
“休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啊”林三洪遥指指挥都司的军马,面色凝重的说道:“咱们在这费尽心神的耗着,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耗着吧,我掐算着时候也差不多了,胜负之分就在这几天之内”
这种僵持的局面不会拖延太久,无论是楚王还是朝廷肯定正心急火燎的着手解决,震住武昌的同时也把林三洪自己困在这府城之中很难知道外界的消息。
如果能够顺利解决武昌的事情,就等于是彻底解决了整个湖广,这自然是临时梦寐以求的结果。一旦楚王和朝廷的沟通失败,或者是任何一方要价太高超出了对方的承受能力,就只剩下战争这条最后的途径了,到时候”
看着身边这几十个山民,无一不是和自己一样疲惫不堪的样子,林三洪低着头,过了好半天才一低沉的声调对英子说道:“若是楚王铁了心的要反,大家和我都没有机会活着走出这座城池。万一”我是说万一发生了什么不忍言之事,大家尽可以各自逃生,千万不要和指挥都司的人马硬碰硬,咱们打不过的。到时候大家要尽可能的混到百姓之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英子似乎想努力的做个微笑,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笑的出。只是果断决绝的说道:“村子里的老人和孩子已被大人送往江南,即便大人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乡亲们有大人的余荫护佑,也可衣食无忧。在阳新县的时候,族中长辈就曾千万嘱咐过我们,几十年来几辈人中,从不曾见过如大人这般真心为我们着想的清官。老天爷若是还睁着眼。一定会保佑大人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若老天真的不开眼,纵是刀山火海也要和大人在一起。最多是个死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大人以恩待我,我等当以义报之,”
受人滴水报以涌泉,这就是山民简单而又淳朴的心地。
林三洪看着这个面色有点黝黑的乡野女子,听着如此掷地有声的话语,忽然笑了:“英子是个好姑娘,虽是女流却不让须眉,慷慨激昂处比男儿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