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子当年大战青州的时候。老子在阵前和鞋子搏命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也用不着你来教刮。”刘黑三把脖子一拧:“老子为国为民,断了一臂,当年无数袍泽战死沙场,如今的江山就是咱们这些人用性命换回来的。没有老子们提着脑袋打回来的江山,焉能有你今日老子洒血搏命为的是什么若不过几天好日子这一辈岂不是白白过了”
旁边的郭姊烈二话不说。抄起身边的椅子就砸了过去,,
“咣”的一声闷响,椅子砸在刘黑三的脊梁上,砸的这个独臂老者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
这个,刘黑三可是很重要的犯人。不好随随便便就下这么重的死了那才是得不偿失。林三洪急忙出声阻止:“郭家大哥,不要”
郭姊烈不在乎的摆摆手:“东家你放心,刘黑三既然是当年的老兵。就应该军棍的厉害。战场上能砍能杀的老兵哪个没有吃过军棍我这一下还不及当年的军棍有力量,他吃的住
“别卖弄你的军功了,我也是当年的老兵了。讨云贵,第一次西征。后来的五次北伐我也参加过,见过的场面未必就比你少了。
”郭姊烈大声道:“咱们当年舍家抛业的提着脑袋打仗,为的是什么看来你是忘记了我老郭就再提醒你一次。”
郭姊烈的声调猛然提高:“为的是不做牛马不受人欺负,连这些你都忘记了,还腆着脸卖当年的功劳老子也是杀出来的,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富贵功名。如今也年纪大把儿女成群。照样为了一口吃食做苦工。从来也不怪嫌什么。东家,我老郭要让这个混蛋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军法,”
“军中七律第西条,滥杀无辜祸及百姓者,该当如何处置你没有忘了吧”
当年的朱元璋为了争取民心。军法极严。刘黑三一听到郭姊烈提起当年的七律,干瘦的脸庞顿时煞白,”
“嘿嘿,连当年的起律十三斩都忘记了,还有脸说是老军伍”郭姊烈大声道:“既然你忘记了,那我就提醒你,有犯此律者,朵肢巡营挑于高杆,我没有记错吧”
犯了这样的军中纪律,就耍把手脚砍下来,挂在旗杆子上以傲效尤。什么时候犯人流血流死了,再砍下脑袋以正军法。
军法虽严,可很明显不适合用在眼前。别的先不是去说,若是这个,刘黑三不肯招供,就是把他打死了。也没有用,根本就无法达到林三洪的本来目的。
就连林三洪的看得出来的道理,刘黑三这个当事人自然更加明白:
“嘿嘿,少那这些大话唬我,”
“军法如山,可不是为了唬人说着玩的”郭姊烈的面色也变得狰狞起来,脸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的说道:“府台大人上任扬州,第一要做的就是整顿吏治。拿你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和官府勾结祸害百姓的恶左多了,反正也不只你一个,若你耍硬骨头不肯招供,打死又有何妨至多再去抓几个为恶之人也就是了。府台大人是何等身份就凭你这样的恶人真值得大人费这么大心思”
“我老老实实告诉你,府台大人是想借你把扬州的贪官一网打尽,若你不肯借力,有的是如你这般的恶人,随便再抓几个过来,不信攀扯不上那些贪官
林三洪费这么大的劲捉拿刘黑三,自然是有为民除害的含义在里头。可其中还有一个不大好说明白的道理,就是郭姊烈刚刚说的这些了。
不管刘黑三这样的人物有多大能量,要不是没有官府勾结很多恶事他就是想做也做不出来。林三洪最大的念想就是拔出刘黑三这个萝卜。带出扬州官场上的烂泥。
扬州官场对于这个空降的府台大人多有排斥之意,再加上平日里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林三洪自然要对他们下重手。扬州繁华的表面之下掩盖着的是官场上的腐败,林三洪既然上了扬州知府这个位子。就得做出几件实实在在的事情,不能总是想着玩花招弄政绩。
“四妹”郭姊烈抢过一柄短刃递给自己的儿子:“爹爹今天要行军法,你去把这个害人精的腿脚给我朵下来,”
郭四妹这个,人,白白的长了一副男儿的身子,心江,:儿怀要柔弱,刚刚亲眼看到爹爹狰狞的面孔心底早就惧然也知道这个。刘黑三是罪有应得的大恶人。可是要让他像切萝卜一样把活人的手脚切下来,绝对没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
郭四妹的脸色比刘黑三更加煞白,捏着刀子哆哆嗦嗦,不仅没有上前。反而是下意识的挪动脚步往后退着:“爹,这可是活人呐平日里孩儿脸连都不敢杀一
郭姊烈故意让儿子行刑,自然是为了锻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看到郭四妹这个行刑之人比刘黑三这个受刑的还要胆怯,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丢尽了郭家的脸面。恼着脸揣了儿子一脚,震天价的吼道:“你知道老子的脾气,最见不得你这不成事的样子。把这个混账东西的腿脚先给我卸下来,你要是不敢。老子就卸了你的腿脚。有你这样的儿子不如没有
郭四妹平生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爹,看老爹变声变调的大吼,心中愈发恐惧,走到刘黑三面前,把牙一咬把眼一闭,手里的刀子总算是戳了下去,
在凄惨的叫声当中,就听郭弗烈大骂道:“叫什么叫不过是戈破一层皮,这就是你血战青州的悍勇”
原来郭四妹闭着眼睛的一刀根本就没有对刘黑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不过是戈小在他的大腿上。虽然不象郭姊烈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也不过豁开一道浅浅的伤口,正有鲜血涌出。
“都是废物。”
郭姊烈一脚踹在儿子的腿弯处。郭四妹柔柔弱弱的身子顿时栽倒。脑袋磕在桌子角上,
连看也没有看儿子一眼。郭弗烈就抢过了刀子,十分凶恶的说道:“老子当年就是专司行军法的兵。手快的很。
你放心,只要我下手,保管一刀两断绝不拖泥带水”
郭姊烈一只手按住刘黑三的大腿,右手的刀子倏然落下,,
刘黑三也是当过兵的老行伍,知道军中行刑之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砍手脚就好像切萝卜,杀个人就像宰只鸡一样。眼看着刀光闪过,脑袋里嗡的就是一声:“我招
刀子带着巨大的惯性在裤子上刮过,“锁”的一声戳在桌腿上,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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