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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流口水”柳德米拉无语,还得用一只手搂着苏铭,防止他被颠簸的军车甩出车厢。

要是一个客户没有被敌人干掉,而是被甩出车厢摔死,柳德米拉几乎就可以结束自己的雇佣兵生涯了。

所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关照进车内,苏铭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柳德米拉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嘶嘶”苏铭吸溜了一口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摸了摸嘴,望着柳德米拉迷彩裤上一大片湿湿的水渍,嘿嘿一笑:“抱歉抱歉,我就这毛病,等回去,我送你一条新裤子不,一套新的,连内衣带外衣,全是名牌”

“你能回得去再说吧,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任何有信仰的部族,对于冒充神明的人,都有着极其严厉的惩罚,直接杀死是最温和的手段。”柳德米拉说。

“那你会不会保护我”苏铭故意凑上来腆着脸问。

“我会尽到一个雇佣兵的责任和义务,但你觉得有用吗”柳德米拉冲着车厢里一个班全副武装的士兵努努嘴,低声道:“你还是尽快想办法吧。”

说话的功夫,军车停了下来,艾米尔和巴塞尔出现在车外,“苏先生,我们到了,请下车吧,我带你去见我的父亲,阿拉义大祭司。”

苏铭和柳德米拉跳下车。

眼前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他们现在正在山坡上,居高临下看过去,山坳中居然有一个规模不算小的人类村落,或者说是镇子更合适一些,分布着许多木屋,足够好几千人生活,朝阳下,一道道炊烟从村落的屋顶升起。

在士兵的带领下,苏铭和柳德米拉走进了这个卢尔人世世代代生活的部落中,一路上所见,卢尔人的生活方式并不像非洲部落的原始人那样落后,和华夏某些比较偏远的山村很类似,能看见一些早就被淘汰的现代化设备。

但最多的还是枪支武器,部落中几乎每个成年男子,身后都背着步枪。

“请进,大祭司在里面等你。”在部落最中央的一间圆顶木屋前,巴塞尔和艾米尔同时停下了脚步。

苏铭正要带着柳德米拉朝里面走,艾米尔却拦住了柳德米拉,面无表情的说:“只能他一个人进去。”

“不行,我有责任保护他,而且我可以充当翻译。”柳德米拉道。

“我父亲是个很博学的人,不需要翻译,另外,这里是我们卢尔人的地盘,如果我父亲要伤害他,你起不到任何作用。”艾米尔道。

柳德米拉脸色一沉,隐隐就要发飙。

“好了,艾米尔,不用为我的安全担心。在卢尔人的地盘,一个外族女人,同样无法伤害到卢尔人的大祭司。”房间里传来一个有些苍老,但还算温和的声音,“让两位客人都进来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炸酱面和火山

屋子里老人用的语言,居然是华夏语,虽然腔调怪怪的,很多字的发音也不标准,可苏铭总算勉强能听得懂。

掀开门帘,还没走进屋子,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苏铭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大热的天,这个不算大的木屋本来就很闷了,而此时木屋的中间地面上,居然点着一堆篝火,把整个木屋烤的就像个大蒸笼似得。

一个穿着白衣,满脸周围的老人,就坐在篝火边,浑然不觉,伸出枯瘦的手冲苏铭招了招。

苏铭硬着头皮走进屋子,柳德米拉也皱眉眉头跟了进来。

“来自东方的两位朋友,我就是卢尔人这一代的美利克阿拉义,你们也可以叫我族长、大祭司,欢迎你们来到卢尔人的家乡。年轻的东方人,不用太吃惊,人活的太久了,就有充足的时间去学习各种语言,我从年轻时期就一直向往神秘的东方,三十五岁的时候,我甚至去过你们的首都,炸酱面的味道,至今都让我难忘。”老者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两在火堆的对面坐下。

苏铭一进门就已经额头冒汗了,听老头说起炸酱面,忽然就有种亲切感,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脱掉上衣,把始终挂在腰上的水壶也解下来,光着膀子在离着火堆最远的地方坐下来,龇牙咧嘴的问:“阿拉义祭祀,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要干嘛”

“开门见山”阿拉义大概没听懂这个成语的意思,不过后面一句话他听懂了,说:“卢尔人正走在命运的分叉口,我们需要来自神明的指引,根据巴塞尔说,你很可能就是火神的使徒。”

听到这里,柳德米拉不屑的瘪了瘪嘴,一脸看神棍的表情。

苏铭没有直接否认,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阿拉义老人,我想知道,如果我不是你们所说的使徒,会怎么样”

“你是不是使徒,并非你自己说的算,而是神的意志”阿拉义微笑说。

苏铭简直想大耳瓜子抽他按照他这么说,自己无论承认,还是不承认,都没用,他们的神说自己是,自己就是,他们的神说自己不是,自己就不是。

问题是,神又不会开口说话,还是不由他大祭司来决定

既然这样,苏铭也豁出去了,他可不想跟着这帮宗教狂信徒的思路走,按照对方的思路走下去,自己绝对会很被动。现在根本摸不清对方的想法,苏铭唯一能确定的,必须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让对方顺着自己的想法走。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这两者的意义绝对不同。

神的使徒可不是这么好冒充的,如果自己贸然承认了,对方一开始或许会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可万一露陷,那麻烦就大了。

相反,如果自己不肯顺利的承认,最多是对方找错了人而已,双方不会结下难以化解的仇恨。而且既然对方把自己找来,就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就是使徒,就算自己不承认,对方短时间内也未必会相信,这么一来,就可以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想到这里,苏铭直接说:“我在飞机上,和巴塞尔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个东方的商人,还不到二十五岁,不是你们口中的使徒。”不等阿拉义开口反驳,他就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一甩手,在地上甩了一地的水渍,道:“如果我是火神的使徒,怎么会这么怕热呢”

柳德米拉在一边跟着点点头,她也热得不要不要的,汗水比苏铭还多,顺着迷彩服跟水似的朝下淌。如果火神的使徒这么怕热,还怎么跟火神做好朋友

“哦可是我听巴塞尔说,你不畏惧火焰”阿拉义说。

“你听他瞎说,巴塞尔是什么人,您比我清楚吧,那家伙连自己都敢烧,脑子很明显有问题嘛。”苏铭一边说,一边把手靠近了火堆,离着火焰还有十几公分,就被烫的缩回了手,“你看,我也怕烫的。”

阿忆拉盯着苏铭看了几秒钟,眼神中也泛起了一抹疑惑。

“你可以坐到这里来吗我想近距离看看你。”阿忆拉指了指他对面,距离他比较近的一个位置。

苏铭一脸莫名其妙,这老头莫非对老子感兴趣这都什么古怪的品位,有柳德米拉这么个大美妞在,他始终看都不看,非要来看我一男人难道是年纪太大不行了

看了柳德米拉一眼,柳德米拉微微点头,示意在这个距离下,她可以保证苏铭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