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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驱魔警察 马若水1 2330 字 2023-10-15

白山的必经之路,我们进山必须经过那里,两位警官,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下。

九叔点点头:好的。

长白山像一条玉龙,横亘在中国的东北边疆,它以美丽富饶、景色壮观闻名中外,可是,在那山高林密的原始森林里,到底潜伏着什么样的危机呢

九叔说,真实只存在于经历之后,而且必须是自身的经历。

然而,哪怕是自身的经历,一经转述,依然成了故事。

因为真实是无法去论证的,也毋须去论证,真实只是坐在这门窗紧闭但仍旧透风的旅店里,听一个人讲述这样一段故事,其实,真实只是一瞬间的感受。

如果有人对你说,当你抬头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球消失了,眼皮底下遮盖的只是一对黑洞洞的窟窿,那会是一种什么的感觉呢

说这句话的人叫刘红梅,她是长白山生态考察队中的一员,是个高挑清秀的女大学生。

赴长白山进行生态考察的队员中失踪了一个人,队员们住在旅店等待多日,警方仍然没有带来失踪者的下落,领队的陈教授焦急万分。

靠近出山口的一家小旅店,店后有一条河,河不宽,水流很清澈的,两岸都是草甸子,初秋时节,温暖背风的地方,草还是油绿绿的,小旅店就立在草地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显得有些突兀。

我和九叔还有萧雅婷进入考察队包的客房时,陈教授不在,坐在屋里的只有三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三个人都是一副木呆呆无精打采的模样。

我站在屋子中间四处打量,生态考察队从山上拍回许多照片,大部分都钉在了墙上,等待陈教授的过程中,我背着手一张一张地看着。

光看这些静态的照片就令我对长白山的自然风光神往不已,照片中的山体是那么粗犷那么原始,古木参天、幽谷激流,山野草甸之中长满了无数叫不出名字的奇异野花,一张张地看下来,我仿佛和考察队员们一起在享受着长白山的阳光、空气和水。

旅店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陈教授步履匆忙,地中海式的发型已经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陈教授呆立在门口,瞪着眼睛看着屋里多出的两个人。

好半天,陈教授才问道:你们是谁

第一百四十四章凭空消失

年轻女警官萧雅婷陈教授是认识的,而陈教授却径直朝我和九叔扑过来,大概陈教授更信任男性警官的缘故。

陈教授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九叔的手,语气急切而紧张地大声说:我的一个男学生失踪了,警察同志,请你务必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啊

九叔让陈教授别着急,先坐下,又说了几句安抚人心的话,萧雅婷依照惯例,开始询问起考察队员关于失踪的一些基本情况。

我觉得,不熟悉长白山的人要是进了山,是很容易在山里走失迷路的。

最糟糕的是,走失的还是在野外毫无生存经验的大学生,而且用陈教授的话说,人不能叫做“走失”那么简单,应该称为“瞬间蒸发”。

我问过陈教授,人间蒸发是否夸大了一些,陈教授解释说,因为那个男学生转眼就消失了。

陈教授非要如此说,这起失踪事件听起来就容易令人困惑了。

我认为,陈教授是很认真的一个人,他做事也相当的严谨,考察队每行进大约半小时的山路之后,他就会命令同学们停下来点一次名。

虽然整个生态考察队算陈教授在内也只有五个人,即便人数很少,陈教授为了安全依然十分小心。

虽说万分小心了,可还是出了事,有一个学生不见了。

一边听着陈教授介绍经过,我一边仔细观察包括陈教授在内的四个考察队员的脸。

先说陈教授,大约五十出头的年纪,是个矮胖稍微有些黝黑的男人,他前额宽大,下巴方正,我推测陈教授是一个学识颇丰、处事谨慎、性格刚毅的人,虽然还没有多谈,我已对陈教授有了三分好感。

其余的两女一男都是陈教授的学生。

其中那个男学生的长相比较特别,行为举止略微奇怪,据说他是韩国留学生,叫朴什么的很难记住的一个名字,但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脑袋比较圆,所以同学之间都习惯称呼他为“朴大头”。

另外两个女同学一个叫赵春桃,一个叫刘红梅。

赵春桃眼睛很小,戴眼镜,一脸的乡土气息,不漂亮但很朴实。

刘红梅面容还算白皙,尖鼻大眼,脑后扎着一条蓬松的马尾辫,双目之中还不时闪烁出动人的灵气,是个挺清秀的女孩子。

盘问了十多分钟之后,我们才了解到,原来失踪的是一个名叫高原的男学生。

陈教授反复认定这个叫高原的男生是凭空消失的,他的理由是:10分钟之前还在的人10分钟之后就不见了,因为10分钟或许在平坦的马路上能够走得很远,可脚下是曲折难行的山路,10分钟根本就走不出多远的山路,发现少了一个人之后,陈教授立刻沿原路返回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和痕迹,所以他才一口咬定高原是凭空消失了。

赵春桃不善言辞,说不成两句话就只会摇头或者点头,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朴大头倒是言辞激烈,可他说的汉语很难听,甚至连陈教授都听不大明白他的话,我和九叔也只好把他晾在一边不去利用。

最后只剩下刘红梅一个人了,我们的希望一下子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可以明显地看出来,面对众多的眼神,刘红梅的肩膀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不知这颤抖是由于过分紧张,还是在她的内心深处真的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雅婷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令一个人毫无顾忌地说出心中潜藏的秘密,我知道,最擅长干这个的是九叔,虽然我自己认为我的本领也不比九叔差多少。

九叔把微笑保持在一个较为温和的角度,轻声对刘红梅说:你好,刘红梅同学,你今年多大了

问完这个问题,九叔的一只手很随意地放在面前一张小桌的桌面上,手指“咚咚”地轻轻敲击了两下桌面,声音不大不小也不显得唐突,刚好可以令刘红梅和九叔两个人都能听清楚。

刘红梅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这个过于平淡的问题:我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