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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攸见到乐正逍的第一件事,便是交代他别让殷展知道他们是白泽。乐正逍万分不解,正要问问原因,就见他弟弟略微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记住就好,后果你知道。”
乐正逍:“……”
后果是吃我的白绒兽么?你怎么还是这么凶残!
唐攸换了话题:“父母怎么样了?”
乐正逍说:“还在养伤。”
唐攸问:“结界撤了么?”
乐正逍摇头。
父母伤势过重,先前一直昏迷,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让他们勉强恢复一丝意识,接着便把二人送进了他们家专门用来养伤的灵池,那外面设着一层层的结界,和闭关没什么区别。
唐攸清楚去了也见不到面,便打消了回游离之境的念头,目光习惯性地去寻找人群中的殷展。殷展正与白统奚几人说话,这时也发现了乐正逍,走过来握着媳妇的手,邀请大舅哥一起吃顿饭。
一行人到了城内一家不错的酒楼,广和殿殿主见白统奚要坐在某个混小子身边,急忙一个箭步冲过去率先坐在那里,顺便笑着解释一句有事和乐正泓聊。
白统奚点点头,挑了别的位置坐下。
广和殿殿主顿时松气。
自从他和部下聊的悄悄话被听了去,他便害怕某人会偷偷告诉白统奚,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扫见身边的人似笑非笑望着他,哼了一声。
唐攸毫不介意,主动将他点的几盘菜向他面前挪了挪,方便他吃。
广和殿殿主看得一愣,正要思考这小子是不是想和自己赔罪,便见他倒了两杯酒,并且推过来一杯,顿时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于是勉为其难与他碰了碰杯。
唐攸又把那几盘菜推了推:“这都是你爱吃的吧,给。”
广和殿殿主略微满意,觉得这小子还是蛮顺眼的。
唐攸说:“殿主,趁热吃。”
广和殿殿主被他叫得很舒心:“嗯。”
唐攸说:“吃饱了好上路。”
广和殿殿主立刻放下杯子,愤怒地瞪着殷展。殷展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说道:“他又没说错,一会儿吃完饭咱们确实就要出发了。”
唐攸补充:“而且你们广和殿走的和我们不是一个方向,很快就要分道扬镳,要是再接个不同的任务,兴许几年内都见不到面,对吧白大哥?”
白统奚应声,迅速意识到这可能是散伙饭,便敬了广和殿殿主一杯酒。广和殿殿主抖着手和他碰杯,感觉心痛得都没办法呼吸了,直到片刻后才意识到殷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落魂殿殿主,若找殷展要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急忙扭头,瞬间又对上某人似笑非笑的双眼,漂亮得很,像是能把他看得通通彻彻。
“……”广和殿殿主顿时忏悔,暗道当初真不该惹这小子,便耐心哄他,只要这祖宗肯松口,把他那些宝贝全搬了都行!
唐攸说:“好。”
广和殿殿主:“……”
你他娘的还真搬啊!
唐攸只是逗他玩,很快便不理他了,把目光转向殷展。殷展笑着捏捏他的手,为他夹了他爱吃的菜,唐攸于是便开始安静地吃饭。
乐正逍一边与他们闲聊,一边留意弟弟的状态,等到饭后又与他们去别处转了转,发现弟弟的视线多数时间都在殷展身上,联想到弟弟上次参军回来,周身的戾气便有所减缓,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立刻忍不住缩了一下瞳孔。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觉醒的事了,但却知道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对周围的事物漠不关心,直到找到一个灵魂的寄托点,这才慢慢走出冷漠嗜血的心境,当时拯救他的是音乐,而拯救弟弟的……则是殷展这个人。
可音乐什么时候都会有,殷展却只有一个。
这让他几乎有些心惊。
万一以后殷展的命定之人真的不是弟弟,最终与别人结了婚,他根本没办法想象小泓会变成什么样。
唐攸看着他:“大哥?”
“……嗯。”乐正逍回过神,见弟弟心平气和地望着他,眸子里甚至能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沉默一下,询问要不要多住几天。
唐攸摇头:“我和殷展走。”
乐正逍暗道一声将来若真的不是,他就帮弟弟把殷展绑来揍一顿,便“嗯”了一声,告诉他有什么事随时与家里联系。唐攸说声好,跟着殷展回到了队伍里。
殷展看他一眼:“真不回家?”
唐攸说:“嗯,以后吧。”
殷展问:“该不会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的另一半血统吧?”
唐攸说:“你想多了。”
殷展摸摸下巴看他两眼,见媳妇懒洋洋地瞥向他,笑着握住了他的手。
从这里回主城要路过落魂殿的辖区,殷展原本计划回去找冥主复命,结果走到落魂殿才发现他的正式调令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连殿主袍也都准备了出来,便就此停下,自这天起真正成为落魂殿的殿主。
白统奚等人经过这几年的朝夕相处,早已对他心服口服,也早已将他视作殿主,如今只觉理所当然,簇拥着他进了主殿。殷展需要先大概了解一下所管的辖区,见媳妇像往日那般过来陪他,瞅了两眼,目光有些玩味。
唐攸问:“在打什么主意?”
殷展说:“九川离这里不远,你上次好像没怎么听禾禾鸟的叫声,不如先去听听,我一会儿去找你。”
唐攸想也不想:“不去。”
“去吧,”殷展说完见他要拒绝,便抱进怀里吻住,等到察觉他开始发软才放开,伸出拇指缓缓摩挲一下他的嘴唇,笑道,“早晚都得去,你现在去还能听两声,要是等到我陪你去……嗯?”
唐攸看他一眼,挣开他,扭头走了。
他当然不会那么听话,而是先去繁华热闹的落魂城转了一圈,买了点美食,发现时辰差不多,便朝九川飞了过去。他们龙族先天优势非常大,经过这几年的锻炼,他已经不需要殷展抱着了,完全可以自己上来。
九川依然是上次来时的样子,如梦境一般安静而美好。
他刚刚跳上树坐好,便听群鸟的鸣叫从天际响起,一声连着一声,像是在耳边回荡,他不由得惬意地闭上了眼,这时只听下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立刻看过去,发现竟是殷展。
“你不是要等一会儿才……”他说着注意到这人穿上了象征十殿主身份的紫袍,微微一停,定定地望着他。
“那些文件可以过两天看,把你支开就是想换上这件衣服给你看看,”殷展挑眉,“怎么样,你相公帅吧?”
唐攸实话实说:“嗯。”
“乖,”殷展走到树下站定,笑着张开手臂,“下来,我接着你。”
唐攸顺从地扑进他的怀里,接着退开几步,拿出放在花丛的酒倒上两杯,递给他一杯:“刚刚买的,很好喝。”
殷展仰头喝干,见他含笑望着自己,也笑了:“想给我下药?”
唐攸怀疑地眯起眼:“你提前吃了解毒的药丸?”
“你说呢?”殷展把他拉过来亲一口,“忘了你是谁教出来的了?”
唐攸下意识想挣开他,却被他扳起了下巴,紧接着熟悉的舌尖便探进口中,温柔地缠住了他。他含混地“嗯”了声,几乎没做抵抗,与他搅在了一起。
殷展的呼吸瞬间加重。
他打仗的时候向来不会干让自己分心的事,哪怕有士兵把守也不会松懈,因此这几年在外面基本没怎么碰过媳妇,现在终于能放缓紧绷的神经,毫无顾虑地碰他了。
用来勾-引媳妇的殿主袍很快被无情地扔到了一边,红袍落地,殷展微微退开一点,见怀里的人剧烈地喘息,抱好他玩味问:“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想了是不是?”
唐攸知道他又要耍流-氓,主动堵住了他的嘴。
殷展把人按在红袍上,低头看着他:“是不是想了?”
唐攸说:“……闭上嘴。”
殷展自然是不会闭嘴的,开始撩-拔他,见他受不了地抱着自己,忍着心头上涌的欲-望盯着他。唐攸热得不行,只能说:“想了,你快点。”
殷展笑道:“叫我一声相公。”
唐攸说:“做梦去吧。”
殷展笑了笑,再次撩-拔他,听着他不可抑制地喘息,声音喑哑:“不喊也行,有个条件,你就说想被我-操-得一塌糊涂。”
唐攸顿时呻-吟一声:“不说。”
殷展想这一次吃美了,便继续和他耗,半晌后听他喊了一声相公,呼吸一紧,这才给他。
唐攸简直愤恨:“殷展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