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何康挂了对讲机和汪峰继续在山上找寻。
前面有个几座孤坟,看起来相当诡异,何康又想起在状元楼小区1002单位看见的那颗狰狞的人头,不由自主的又跟近了汪峰几步。
两束手电不断在坟碑上扫射,每一次光束扫过时何康都会十分紧张,因为他这辈子真的不想再看见那个画面了。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一声略带悲伤的歌声不知从何处飘来,何康惊慌失措连忙掏枪,慌乱间手中电筒落到了地上。
发现身后何康的异动,汪峰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接了手机,“妈,什么事我现在在执行任务”
汪峰本想立马挂了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陈蓉芳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着陈蓉芳的讲述,汪峰脸上的神情也愈加凝重。
卫生间里有东西
那几个曾经疑惑不解画面又交替浮现在了眼前。
刘雅芳家的卫生间
座便器在门的左手边
姐家卫生间
座便器正对着门
而刘雅芳家楼下,也就是发现黄友财人头的那间卫生间
汪峰又回想了当时的情景
他记得刚冲到厕所门口时,只看见何康的一只脚在地上乱蹬,并看不见整个人。
进去后发现何康是靠着座便器坐在地上的。
原来如此
那间房子卫生间的座便器,原来和刘雅芳家的一样在门的左侧,看来真正不对劲的是姐家座便器的位置
还有一个问题汪峰也突然间懂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为什么姐家搬去那栋楼一个多月才出事而且怪事像是如火山爆发般井喷出来的,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一件件的接踵而来。
他绞尽脑汁的想,想了很久,却始终想不明白。
难道是因为那五十多万房贷的事说不通啊,没有任何必然的因果联系,帮还房贷就要杀人
直到刚才听见老妈说的这一切
原来是这样,都明白了
“喂小峰,你还有没有在听”见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陈蓉芳有些着急。
“妈我再问你一个事,冉冉去还房贷的那天早上,在她卧室对面的那间副卫小解过”回过神来的汪峰问,他记得当时去姐家准备小解时被汪琳慧喊住了,姐还顺道说了蓝冉。
“好像是”过了几秒,确认之后的陈蓉芳说道。
“妈,你们什么都别做,等我回来。我现在有紧急任务,先不说了”
“对了小峰,还有件事,上次忘了告诉你;就是你问状元街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妈问到了。”
“妈你问到了什么”汪峰本想挂电话。
“观音洞的老师傅说,传说状元街,大约几百年前出了一件大事,连当时的皇帝都惊动了,还调动了很多军队。”
“连皇帝都惊动了,怎么史书上没写”汪峰本人也读过黔史。
“老和尚说,那天晚上雷雨交加,状元街一带来了很多正黄旗的官兵。至于那一夜,状元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今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汪峰叹了口气。
“不过当时雨很大大雨中,血水就从状元街流向周围的街道。事后传闻很多,但从那时之后,这一带就不干净了,经常发生怪事”
第十一章追凶
汪峰何康等人在山上找寻时,余青青和另一个今年刚分到局里的年轻女警员在车上等候。
和余青青一起留守的女孩名叫田欣。文文静静的梳着一根长长的辫子。她大学修法学而非刑侦,在南岩分局也是搞一些文档法规之类的工作。
这次外出办案,本来余青青是唯一女性,局里想到她生活中多有不便,就叫了田欣也参与了这次行动,也让两个女性平日相互有些照应。
黔省的夜晚和白天一样,太阳和月亮都很难看见。一旦到了荒无人烟的野外,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会勾起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两位女警坐在那辆汉兰达警车里,车头对着山坡的方向,前方的大灯放出炽白的光束射穿了几层树木后,最终被山林的黑暗所吞噬。也许是她们有些怕,车上应急灯开启的同时,连车顶上方的警灯也在不停的闪烁。
红蓝色的警灯此起彼伏,车身周围几米的空地也像潮汐般时明时暗的被照亮。
车门早已锁上,余青青和田欣分坐在主副驾座的座位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聊了起来。
“青青姐,你干刑侦这行有几年了你讨厌这工作吗”本次行动虽然口头上不说,但是一直有抵触情绪的田欣问向余青青,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共鸣。
“差不多3年了吧,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余青青笑了笑。
“那你干这行怕吗”田欣的意思是指刑事侦查,自己先做了回答,“我觉得挺怕的。”
“也还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个把案子我被吓到过”余青青好歹也是警校科班出身,算是见过一些场面。
“是什么案子嘛青青姐能说说吗”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矛盾体,有时候对很多东西越害怕反而越好奇。就好像很多喜欢看鬼片的人,其实自个儿怕得要死,还很享受那个过程。
用某些人的话来讲,这种行为是低智商生物没有自知自明,而对自己大脑进行的一次精神污染。
“你最好还是不要听,免得以后你一个人在家时睡不着觉”
“没事的只要不是亲身经历我就没有这么害怕,青青姐你就说给我听嘛”坐在副驾驶室的田欣来了兴致。
“其实这次办的这个案子就算一个”余青青想岔开话题。
“这次的这个案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有个人被杀了我们来这里调查吗现在在这个鬼地方,倒是有点怕怕的。”田欣说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对于现在这个案子,田欣知道的相当少,要是案子全景她知道,估计死活都不愿意参与这个案子。
gu903();何康就是个例子,他就真的被这个案子吓到了。他前后几次给汪峰和余青青说,他看见那颗挂在墙上的人头笑得很狰狞,除了加深汪峰和余青青内心的恐惧外,他自己也并未得到解脱。如果不是当今社会工作不好找,而他家的背景也不算深厚,要不然他早就不干或调部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