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开车回来,是坐老柳的车回来的。”
谢局摆手道:“用不着,出门坐出租车,方便得很。”
侯卫东与小佳还是坚持着送谢局与张姐下楼,然后抢着付了出租车钱,等出租车离开,小佳已经挽着侯卫东的手臂,进了楼洞,躲开了门卫的眼光,小佳狠狠地掐了侯卫东一把,道:“谁叫你骗我来着。”
进了房门,侯卫东拦腰将小佳抱了起来,道:“让我摸一摸,看长胖没有?”小佳被毛糊糊的胡子扎得很痛,道:“洗澡,你几天没有乱胡子了。”侯卫东摸着硬硬的胡须茬子,道:“昨天早上乱了胡子,又冒了出来,没有办法,我的身体太好了。”
“啊,轻点,你就臭美吧。”
“你也松点。”
一夜春色无边。
第二天,太阳光直射窗台,将屋角地一株发财树照得闪闪发亮,小佳睁开眼睛,头靠在侯卫东胳膊上,道:“老公,我到上海去这两年,你可要管好自己。”
侯卫东自从与小佳结婚以后,除了段英就没有在外面与其他女人有过来往,不过与段英这一个事,却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让他说不起狠话,道:“你要相信我,现在我这种男人还真是不好找,你看遍地越来越多的红灯区,就说明了有多少男人在外面鬼混。”
说到这里,侯卫东暗自告诫自己:“以前在乡镇当不入流的干部与其说是干部,不如说是商人,在外面偶尔乱来没有大问题,现在跟着祝焱,前程一片大好,一定要注意影响,绝不能在私人问题上栽跟头。”
想起段英魔鬼般的身材,他又有些依依不舍,后来还是咬咬牙,道:“必须快刀斩乱麻,慧剑斩情丝,免得段英成为定时炸弹。”
小佳哪里想到侯卫东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她侧过身,感受到侯卫东强劲有力的心跳,只觉得这个港湾是如此的温暖和安定,心满意足地道:“等我从上海回来,我们就要生孩子,那时我妈也可以办个内退,孩子不会拖我们两人地后腿。”
侯卫东翻身下床,道:“难得有星期六、星期天,今天我们怎么安排,自己当主人,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小佳翻个身,用手肘托着下巴,从后颈、背部到屁股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弧线,“其实按照我们的经济条件,完全可以过得轻松一点,你何必去当一个小秘书,粟部长早就答应把你调到组织部来,到了沙州组织部,发展前途同样光明。”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多次,今天就想问问侯卫东的真实想法。
侯卫东穿了一条运动短裤,就在床边做起了俯卧撑,他动作很快,做了三十多个,才从地上一跃而起,道:“这一段时间虽然经常熬夜,身体素质还是没有问题,祝书记每次熬夜,都要在车上睡一小会。”
说了这句,他才认真回答小佳的问题,道:“从我的理念来看,企业家最终要成为这个社会的主流,但是这个时间有可能很长,如今的社会还是政府为主导,特别是象我们这样的内陆地区,手握权柄地政府官员对于社会的进步更有直接的推动作用,我如今是县委书记秘书,机遇很好,也想再往上走一走。”
他自嘲地道:“如果官路走不通,我还可以退而经商,毕竟我们是资产阶级了。”
小佳有些醋意地道:“你除了石场,就是精工集团的股份,难道你对李晶这么有信心吗?”
侯卫东道:“你今天怎么了,老是醋意横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花心,与李晶的关系纯粹是商业来往。”
小佳幽幽地道:“为什么醋意横秋,因为我要到上海去两年,你是风筝,不管飞得多高,绳子都要掌握在我的手中。”
两夫妻扯了些闲话,又一起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小佳煎了荷包蛋,又取了牛奶和陵榨菜,两人就在客厅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侯卫东看着陵榨菜,就想起了益杨土产公司的主打产品“铜杆菌”,便道:“沙州的铜杆菌罐头和咸菜销售如何?”小佳撇撇嘴,道:“现在谁还吃这玩艺,质量也太差了,早被淘汰了。”
想着祝、马两为了益杨土产公司展开的博弈,他就有些出神。
“今天上午到哪里去?”
“准备到我爸妈哪里吃饭?”
“打招呼没有?”
“没有。”
侯卫东道:“这样,明天上午我们一早就过去,买点菜,中午就在哪边吃,今天中午我们到大哥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