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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确实准备发第二章,可是刚刚开了头,却被一位老同学打乱了计划,喝了一肚子酒。
成津一事,杜正东、邓家春和侯卫东三人都了解内情,因此,听了邓家春的要求,侯卫东干脆地道:“杜书记也在这里,我这样说一句话,凡是沙州公安民警,只要你需要,都可以调来。”
杜正东点头道:“对,这一点不要有顾忌。”
侯卫东又道:“我们两人都是外地人,又是初到成津,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得先立住脚跟,这才慢慢经营,当然慢慢经营也不是没有期限,当前的形式也不容许我们慢条斯理,要在一年左右的时间,整顿矿业秩序,彻底解决成津涉黑问题,割掉逐渐滋生的毒瘤。”
这就是如何在成津工作的策略问题。
听了此话,邓家春心里的包袱反而放下了,接受任务以后,听说到成津主持县委工作是周昌全的秘书,还不到三十岁,心里就有些打鼓,他就对杜正东说过:“杜局,成津是老病员,急药断不了根,侯卫东太年轻,虽然有周书记支持,如果沉不住气,立功心切,恐怕还得出事。”杜正东道:“这点你放心,我跟侯卫东接触得多,他人年轻,办事却很稳重,否则也不会临危受命,你应该信得多周书记。”
尽管如此,邓家春仍然觉得有些悬,等到侯卫东表态,他才放下心来。
邓家春道:“我仔细研究了章永泰的卷宗,前天还悄悄到了出事地点去看了看。依照现有证据,确实无法认定是人为所致,但是领导的怀疑肯定是有道理的,我准备从侧面入手,谁最有可能对章永泰下手,我就盯住谁。只要他们在其他事情上犯错,我就有机会。”
杜正东与邓家春反复研究过案子,邓家春这套办法也是市局刑警队几位领导的思路。
杜正东在一旁鼓劲道:“老邓。你不是一个在作战,在成津有侯书记全力支持。在市局,刑警支队地力量你可以随时调用。”
邓家春眉毛一竖,凛然道:“既然组织上将这幅担子交给了我,我在这里表态,一定将章永泰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还原事实真相,在我的任期内。将成津县的黑恶势力连根拔起,还成津百姓一个郎郎睛天。”
中午,三人就在会客室里吃了一顿无酒之餐,在两点钟,侯卫东陪着杜正东、邓家春与成津方面进行了见面。
晚上在侯卫东的安排下,在沙州宾馆吃了晚餐,县里主要领导全部参加,侯卫东如此做。是要用杜正东和自己的身份表达一种语言。给邓家春树立威信,让其能顺利地开展工作。
虽然对于邓家春地职级来说。这种接待方式过于隆重,但由于沙州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杜正东在场,也就很正常了。
整个晚宴,侯卫东要了一个接近二两的杯子,倒满了一杯酒,他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只要是正式场合,喝酒以二两为限,到了成津县,侯卫东是主持县委工作的副书记,他所说地话就是指示,因此,表态只喝二两酒,其他同志也就不敢多劝。
权力是有魔力的,凡是人们头上被权力地光环笼罩,人们就自然会生出敬畏之人,就如同样一堆土,如果被涂上金粉,扮成了菩萨相貌,就成了替人指点迷津、被人顶礼膜拜的神。
回到县委招待所,胡海紧跟着上了房间,进了房间,就如警察一般四处逡巡,他将手在床前桌面抹了抹,见手指有些脏,就生气地道:“太不象话了,侯书记家里怎么能有灰尘,肯定要扣今天工资。”
侯卫东当过两次贴身秘书,可是他从来没有当得这么直白,即使想拍领导马屁,也是通过含蓄婉转的方式,不过他也不想当面给胡海难堪,毕竟自己的初来,还需要多观察,道:“胡主任,今天累了一天,早些休息了。”
胡海又很负责任地到卫生间去转了一圈,又在批评服务员没有及时换毛巾。
对于胡海的认真负责,侯卫东颇为不以为然,暗道:“县委办主任应该是县委书记重要助手,如果只会搞这些小事,那种处于下乘了,难怪章永泰始终就不让胡海进入县委常委。”又想道:“胡海这种人位于中枢之地,是成事不足,败事则有余,此人不宜久在县委办。”
胡海还在献着殷勤,想尽快得到侯书记地信任,却哪里想到在侯卫东心中,他已被归入了不可信任之流。
“胡主任,明天联系分管城建的领导,还有电视台,九点钟到县委办集合。”侯卫东准备尽早将“环境卫生”工作启动,要胡海要离开之时,他忽然想起了那天与周福泉离量地事情。
胡海赶紧抖擞着精神,从口袋里取出了小本本,坐在桌前,认真地记下了这个指示。
等到胡海离开,侯卫东刚把电视打开,准备稍为休息一会,就听到几声敲门声。
进门的一位女服务员,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五官端正,脸上略有几粒麻子,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俊俏,道:“侯书记,我叫春兰,由我专门为您服务,今天工作没有做好,请领导批评。”侯卫东见她脸角还依稀有些泪水,笑道:“被胡主任批评了。”春兰低着头道:“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侯卫东开玩笑道:“我又不是纨绔子弟,还得要人侍候着。”
春兰见侯书记态度很好,不象有的领导那样总是板着脸,胆子大了一些,道:“为领导服务是我的工作。我房间的内部号码是,侯书记有什么事,就直接拔这个号,晚上是否需要加夜餐,我让厨房去准备。”
内部地服务号,胡海已经写了贴了在门口地话机旁边,侯卫东道:“好。我知道,有事我就打电话过来。”他听春兰谈吐还行,又道:“你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是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