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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民生在心里琢磨道:“章永泰一事是周昌全弄出来的,我何必插手他的事情,稍有不慎,即得罪了周昌全,还会惹来一屁股麻烦事情。”
打定了主意以后,他道:“我认为此事就走正规渠道,由市政府出正式文件形式,向省政府报告,小赵,你把我的意见给秘书长报告,让他去办。”
侯卫东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朱民生如此处理,等同于将文件送到了周昌全手里去,越级汇报之事也就消于无形。”
朱民生看了一眼黄子堤,道:“黄书记说得对,成津县公安局敢于打硬仗的顽强作风以及战之能胜的业务技能,都值得在沙州公安表彰学习,此事等省政府有了明确表态以后,由正东同志安排。”
三下五除二,朱民生就将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一件大事就被他推了出去,这与周昌全喜欢揽事的办事风格不太一样。
一件让侯卫东提心吊胆的大事,轻轻松松地消无形之中,而消除此事全系于朱民生的一念之间,这让侯卫东颇有些后怕,自省道:“每临大事有静气,以后思维应该更加慎密,行为要更加谨慎,不能轻易将自己置于悬崖边上。^^^泡^書^吧^首發^^”
又回想起黄子堤所说的几句说,句句合情合理,细细地琢磨,句句话都含有深意,侯卫东不知朱民生是没有听懂还是故意装糊涂。
“见钱眼开、没有政绩,总之,黄子堤格局太小,不是成大事的人。”这是侯卫东对黄子堤的评价,可是在现实生活中,多数人都不怕君子而怕小人,对于黄子堤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着实令侯卫东头疼。
“是否与黄子堤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易中岭的事情?”
这个念头刚升起。他马上否决。心道:“黄子堤与易中岭走到一起,其实就是权与钱走在一起。从黄子堤的行为来看,两人已经粘得很紧,就算开诚布公又有什么价值,说不定还会将事情弄得更僵。”
“朱民生是组织部领导,在为人处事上还真是圆滑。并不容易受到黄子堤迷惑。”
另一个声音马上跳出来反对:“把安全和希望寄托在朱民生的素质上,这是极度危险之事,必须得另有途径。”
司机老耿开车正准备出城,行道树飞速地向后退着。
侯卫东心里装着黄子堤似笑非笑的面容,路过人才中心,看到人才招聘的广告,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上一次他偶尔听说黄子堤的儿子黄二在建筑学院毕业以后开了一家建筑公司,如果黄二真地开了建筑公司。这倒是一个修补与黄子堤关系地好路子。”
黄子堤的二儿子叫黄永强,大家都习惯叫他黄二,侯卫东见过一面。没有什么交情,而且,这一段时间他没有与黄子堤私下接触,对其家庭情况陌生起来,黄二是否开了建筑公司,他有些拿不准。
小车出了城,侯卫东道:“耿师傅,我今天有事就不回去了,你爱人在住院,需要人照顾。就先回去。明天下午到沙州来接我。”
秘书杜兵坐在副驾驶位置,他扭过头来。道:“我跟着侯书记。”
侯卫东挥了挥手,道:“杜兵是恋爱中地人,平时跟着我跑东跑西,今天晚上就彻底放假,好好陪小丁去玩一玩。”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侯卫东道:“我是真心让你们两人回家陪陪家里人,革命工作重要,家庭生活也重要,你们已经付出了很多,适当时候也应该有休息,否则我这位领导就太没有人情味了。”
将侯卫东送回了新月楼,老耿和杜兵立刻就快活了起来,老耿笑道:“杜科长,你今天晚上别感冒了。”
感冒在成津官场是作爱的同义词,来源是作爱时如果动作过大,就容易将被子掀开,被子掀开,自然就容易感冒,所以成津人就将感冒与被子联系在一起。
杜兵一颗心早就飞回了家里,口里却不服输,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耿老师回家可以小心,最好弄两粒雄狮丸,否则明天没有力气开车。”
说说笑笑,时间就过得飞快,在六点钟就回到了成津县,将杜兵送到县委家属院之时,老耿道:“杜科,侯书记对您还真是器重,将最新的房子分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