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扑哧”一声笑了。我这才放下心来。佳人果然和如花笑靥才是绝配如果让她为了我流泪,岂不有负我男子汉之名
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就冒出了另外一句话:“有件可能听起来很扯的事想和你说”
她愣了一下,一双澄澈的美目怔怔地看着我,我一激动,就把我身上的诅咒、命在旦夕的威胁,父亲的研究、种种之前所听到的离奇故事都和她说了。
讲到父亲留下的那本书的内容时,她显得有点吃惊,问道:“你父亲嗯叫什么名字”
“他叫陶敬溪。”我答道。
“啊,你你竟然是陶先生的儿子”她惊呼。
“你认识我父亲”
“是啊,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随师父去听过陶先生一个报告。报告结束后师父还去找他聊得很投机,那时候他就提到了一些关于中药对时间产生影响的猜想,给我印象很深”孟伊玲好像一下子激动起来,“天哪,你居然是陶先生的儿子”
可惜啊我在心里想,父亲的衣钵我是一点儿也没继承着,不止如此,好像你们对他的了解都比我还多,我竟然是从外人的描述中去慢慢了解他的
一口气把我听到的信息全和他说了之后,我已经感觉快要累垮了,忍不住靠在床背上不断地喘气。
“好了你不要再说话了”她赶紧走过来,单手握拳在我胸口正中揉了几下,痛得我哇哇大叫。
“膻中,补气的。”她笑道。果然揉了一会儿我感觉胸口不那么闷了,这辈子头一次虚成这样,真是没面子到家了
“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先休息一下吧,说话也是耗元气的。”见我还盯着她看,又说,“眼睛也闭上,看东西也费神。”
我笑了笑,听话地把眼睛闭上,顿时感觉心里平静了下来,浑身放松而舒适。
心里却还是闲不住地想:果然她不是一般人,听到这种奇谈居然没有表示出太大的惊讶
第十七章绝症
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看看窗外,天色也已经暗了,奇怪,怎么田歌他们还没回来呢
先把灯打开吧。我试了试,身子虽然沉重但还是能移动的。就慢慢地挪下床,向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居然还算轻松,不禁让我心头大喜看来终于不用天天待在床上了,我陶勇终于又回来啦
当下心念一转:不如出去稍微走走吧,多活动一下恢复得也更快一些。
开了门来到走廊里,却并没有看到灯光,也没见到一个人影。怎么回事
心里不禁笑道:不会又是做梦吧当下用手掐了一把大腿,立刻疼得咧起嘴来看来并不是梦,那人都跑哪去了
刚在心里嘀咕呢,就见旁边屋里走出一个人来。和我一样一身病号服,看来也是这里的患者。
看那身材像是个男人,我就走上去一拍他的肩,说道:“哥们儿这儿怎么这么黑,停电了”
他却不理我似的,继续向前走。
我觉得很奇怪,紧走几步跑到他前面拦住他问:“怎么不理人哪”
这下子就看到了他的脸,当时吓得我倒退了几步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一对眼睛无神地瞪着前方,像是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一样。
这时旁边的病房里突然传出号哭声,有人在大喊着:“天哪,你怎么就舍下我去了啊”
我赶紧闪开让那哥们儿过去,然后跑到那病房门口往里面一看,只见一个和刚才那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已然毫无生气。但并见不到底是什么人在哭
难道说:我刚才看到的是脱窍的灵魂
心下正自大骇,一回头,只见一圈白影围住了我,个个如同刚才那人一样,都是脸色煞白,双眼暴突,伸出又细又长的手臂过来抓我,嘴里纷纷说着:“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变成这样,你还我们的命来”
不对,这绝对是梦,我立时反应过来。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但那些手臂已经迅速迫近,几乎已经可以感到阵阵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我惊得伸手想去抵挡,鼻前却突然飘来一阵幽香。这香味好熟悉,但不是茶香也不是药香我猛然想到,这是孟伊玲身上的香味
抓住这与现实联接的唯一一丝线索,我身子一震,惊醒了过来,额头兀自冷汗涔涔。
一睁开眼睛,果然孟伊玲正坐在旁边看到我的表情,奇怪地问:“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却立刻急切地问她:“那场爆炸里有人伤亡吗”
她听了脸色一变,眼神有些闪烁地说道:“嗯伤了十几个人,二楼库房的管理人受伤太重,后来没抢救过来。”
我听了胸口如同遇到重击,心里方寸大乱,嘴里喃喃地说:“那个管理人,是不是一个男人,大约180的个子,很魁梧,方脸大眼,下巴附近还有一道疤”
孟伊玲听了一愣,说:“他和你一起入院的,我当时看见了,好像差不多,你怎么知道的”
假如,假如这一切真的是因寻宗血咒而引起的,那该为这次事故负责的岂不是我先是连累王建国受伤,又造成这么多的伤亡,接下来还会有什么顿时心里如被撕裂一般痛楚起来。
她见我闭着眼不说话,猜到了我的心思,赶紧说:“你别多想,事故调查已经有结论了,是因为氧气瓶部件老化造成的,虽说虽说确实是意外事故,但是和管理人的失职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沉默了半晌,我突然睁开眼睛问她:“伊玲,你觉得我父亲研究的那个课题真的有戏吗”
话题突然的跳转让她有点意外,但还是笃定地回答我说:“嗯,不止是有戏而已。”
我一听这话,心里一下子萌发了很大的希望,急不可耐地问:“怎么讲”
孟伊玲看着我的眼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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