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就是害怕后生超过了你,才用这不光明正大的手段”
果然这话好像伤了他自尊一样,他气得跳起来叫道:“胡说我抓你是因为”
因为这后面的内容正是我想听的
可是他说到一半,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哼了一声又坐下了,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嘴边的小胡子一翘一翘,像在生闷气一样。
我之所以敢用这样的激将法,是因为我已用腰间藏着的白石英暗暗地割开了手边的绑绳。不然激怒了他当场冲过来砍了我岂不是弄巧成拙我心想如果他负气冲过来的话,靠手里这把锋利的武器我也不至于吃什么大亏,但是他这样坐着不动弹,反而有些难处理了。
既然打不起来,那就继续聊吧,我问:“喂,大叔,你之前提到陶家人,到底陶家是你的仇人还是朋友啊”
他面无表情地答道:“都不是。”
但是他回答的一霎那,我好像看到一丝黯然的神色闪过他的眼睛。
人和人之间是会有感应的,如果拿田歌的话来讲,那应该是一种天然的磁场,即使不近身,也能互相感受到。
从昨天我见到这位大叔开始,就一直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虽说三度交手,却始终没有从他那儿感受到真正的杀气。尽管现在他否认和陶家有什么关系,但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这条线索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既然这样,不如大叔你放开我,咱们好好聊聊怎么样”我开始嘻皮笑脸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
“不都说了嘛,我叫陶勇,刚来这个地方没两天。”
“你昨天打听说有人得了怪病,指的是谁”他问。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到刚才偷听到的最新信息,不妨拿这个试探他一下,就说:“不瞒您说,就是我自己家。有个秘密我说了您不要告诉别人,这个怪病八成与我家的一件传家宝有关。”
“什么传家宝”
“一个小小的丹炉,是用很稀奇的石头做的,还有个名字叫做血矶炉。”我胡弄玄虚地说。
“什么”他又跳了起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发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还有一点点的忧虑和恐惧,但是没有一丝敌意。
愣了片刻,他径直向我走了过来,马上要弯腰贴近我身的时候,突然骂了一句:“臭小子”
因为我已经一只手当胸抓住他,另一只手把白石英贴到了他脖颈的大动脉上虽说这件凶器非常小巧,但是只要我手轻轻一动,他这条命就得报销。
“看来你是不想问我什么了,那换我来问了。”我笑道。
他不敢擅动,气哼哼地瞪着我。
“你的名字呃,我已经知道了,叫闫天胜,对不对”我问。
他有点惊讶,但是旋即轻微地点了下头。
“你是在追查血矶炉的下落,是不是”我又问。
他好像有点犹豫,但还是点了下头。
“那你知道现在陶家人在哪里吗我是说,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不知道。”他回答。
我有点失望,但看他不像是在说谎。
“你们查找血矶炉到底要干什么”我现在觉得简直威风得跟警察一样。
他却当头给我一盆冷水:“这个我不能说。”
“为什么因为有人威胁你”
“不是,是因为受人所托。”
“受谁所托”
“都说了不能说了”他嚷起来,脸上充满了气恼。
我一看,好像也没办法问下去了,手一松放开了他,笑笑说:“好吧,那我回去了。”
他愣了一下,皱着眉问:“难道你就不怕我再抓了你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我对手。”
“我是打不过你,不过你也不会抓我了,你刚才过来不就是想给我松绑的嘛”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又顺口骂道:“臭小子”
准备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巨大的药橱,还是由衷地赞叹了一句:”您这收藏真的好厉害“
他不无得意地说:“那是了,不客气地说,我这里收的有些好货,连中原最知名的几家大药铺都是没有的。”
“我看这个镇子也不小,怎么卖药的只有你一家”我看他心情大好,趁机问道。
“曾经有过很多,”他叹了口气说,“但现在都没了。”
“那老百姓生病了怎么办”我问。
“医卜相,皆方技,现在能治病救人的大夫能有几个有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宁愿相信鬼怪之说,或者去求神拜佛。”他有些愤愤不平地回答。
“为什么会这样”
“少废话,快出去”
出了地下室一看,发现这里其实是他铺子后面的一间房子,穿过中庭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前面那间破烂的店面。
临走之前,他严肃地对我说:“你连那的事情都清楚,我就暂且相信你是陶家人。你家的那些事情和我说了是你走运,但如果你再去和别人说,早晚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一定要记住”
“闫老爹放心,”我把手一拱说道,“如果不是和您有缘我也不会说的。”
gu903();他笑了笑,样子还蛮慈祥的,但口气却非常严厉:“走吧没事别再来了”临了把还把一个药包塞到我手里。我立刻会意,这赶情是想要我伪装成来买药的人吧,看他人很粗鲁,心还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