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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 明霄有雨 2164 字 2023-10-15

走了吗”

芮忧想了想,终于“哦”了一声,似乎是明白了。

一直以来,我们四个都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躲藏,无非就是因为血矶炉这个人人想要的“羊”已经被认定是在我身上了。所以在想办法救出王少庭父亲的同时,还有一个目标也相当重要,那就是放一团迷雾,让血矶炉从此去向不明。

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他的内心戏大概会是这样的:什么,人和东西都不见了是被人劫夺了吗谁会知道我们今天晚上行动的事呢还有能力在那么多人包围之下把东西和人劫走显然就是宫里经常晃来晃去,而且本身就是干情报工作的那三个死太监嫌疑最大了

而三个太监则很有可能这样想:什么,不是明天处斩,而是今天晚上就被提走了吗一定是皇上安排的暗流陈仓之计,想要独吞血矶炉城外被劫夺吗谁会相信呢去了那么多皇家卫兵,能被一个王少庭插翅飞了不成

江湖上那些闲杂人等,可能包括先前遇到过的幽州牧的人在内,则比较容易这样想:什么,皇上的人去交换血矶炉的时候中了埋伏,是谁干的会不会是掘英团会不会是洛阳那边比较有势力的xx帮不会落到一直和我们对着干的xx教手里了吧娘的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就算不能骗过所有人,我们也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从明处转向了暗处,以后再调查起事情来,风险就要大大降低了。

当然,最令我欣慰的还不是做了这个偷梁换柱的局,而是带回了王彻,实现了我对王少庭的诺言。我不忍回头去看那久别重聚的父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也会跟着流下泪来。但是在和老友们一边聊着天一边欣赏着这当空明月的时候,我的嘴角确实是挂着欣慰的微笑的。

“老爹,不是我说您,拜托您能不能拿个像样的东西来冒充血矶炉啊,居然带了个洋葱,我一看,差点儿没笑出来穿了帮”我抱怨道。

“你不是废话嘛,一共才给我们这点儿时间,一堆事儿呢,哪有工夫去弄个相像的啊,差不多就行了呗”闫老爹说。

“谁让你不把真的留给我们呢有个洋葱就不错了”芮忧帮腔道。

“傻丫头,这东西是个祸根,留给你们,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害了你们”我说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绝命

“不是号称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嘛,怎么会是祸根真长生不老了我肯定能把这世上所有的鬼全捉尽”芮忧不以为然。

“还长生不老呢,你看我像不像不老啊这几天脸上又长了好几道皱纹呢别听他们胡说。”我一边说道,一边伸手把贴了这许多天的假胡子扯了下来,顺便把真胡子也扯落了几根,疼得直咧嘴。

“下一步怎么打算啊”闫老爹开启了一个新话题。

“我在比赛的时候认识了三个和尚,是从西域来的,会一种奇怪的法术,好像是可以剥夺一个人的意志,然后完全让他被另一个人的意识掌控。以至于他们看上去是三个人,实际都由一个人统一控制行动,外人几乎完全看不出破绽。老爹有没有听说过这种法术”我问。

闫老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嗯倒是确实听说西域有类似你说的这样一门秘术,但是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更是没有见过。”

“我可是亲身体验了一下,还差点吃了大亏且不说怎么消灭一个人的意志,单是让另一个人意念控制可以隔空进行,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所以我很怀疑这门秘术和血矶炉的秘密有某种关联,稍后能不能去帮我详细打听一下那秘术的底细这三个和尚刚刚被封了青龙寺的上师,可以查下他们的底。”我说。

“行”闫老爹爽快地答应了。

“我可能也要和大家先分开一下,有件事要去办一下。”我又说。

“什么事啊”芮忧奇怪地问。

我看了她一眼说:“总之,有点危险。不方便带你们去就是了。”

“什么啊不是正因为危险才应该多几个人一起吗”芮忧不服气地叫着。

我无奈。只好点头说道:“好好。这事咱们再议,好不好”

芮忧却一撅小嘴道:“哼,谁要跟你一起去啊你这么能耐,自然是不需要别人帮忙的”

就知道这丫头是这性子,要是非不让她去,她偏要去,要带她去,她反而矫情起来了。

我们这边正聊着。王少庭已经扶着王彻下了车,向我们走了过来。

王少庭望着我,面带感激地说:“勇老大,这次多谢”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一摆手道:“哎,别说那些见外话,兄弟不受这个。”

他听到我这样说,把后半句话吞回了肚里,只是朝我笑了笑。

我也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再转头望向他父亲王彻时。脸上的笑却有些凝结了。

只见老爷子低着眉,目光投向地上。脸上不再有刚才在车里与儿子团聚时的喜色,反而充满忧伤。

“伯父,您怎么了”我问道。

过了半天,他才像下定决心似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之焕我想和你单独说两句话。”

我觉得有些意外,当即向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平台的另一侧贴着石壁的地方还有一块开阔地,和这边正好有段距离,就对他说:“行,那我们去那边吧”

刚走过去站定,这王老爷子就开口说道:“我已经听说了,你家里发生的事。”声音沉痛已极。

我心里一惊,刚要说话,老爷子已经自顾自地说:“都怪我,如果当时我不劝你父亲离开洛阳,也许你们家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都怪我啊”

“您说什么哪,这怎么能怪您呢如果不是您仗义直言,我们家人肯定已经被下了大狱了,境况不见得比现在好”我试图打断他说。

但是他的情绪显得相当低落,口中碎碎念着:“你陶家世代忠良,因为我的建言而违逆了圣意,不仅败坏了名声,还落难至此,我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伯父,伯父,你听我说”我徒劳地叫着,他却完全不理会我,老泪纵横,像是支撑着意念的最后那一丝力量也瞬间崩塌了。

我有些束手无策,赶紧向平台另一方的王少庭他们挥着手,想他们过来帮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