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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奇怪的,两个人都长得一副傻相,走在一起正合适。”芮忧丝毫不知道嘴上积德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叹气道:“我看哪,你就是害怕和王少庭单独相处。”
王少庭似乎已经明白了我想说什么,忍不住不满地盯着我,但讪讪地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怕他一个书呆子有啥可怕的”芮忧争辩道。
“怕发现他实际上不是书呆子,甚至比你还聪明呗”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芮忧的脸色。
只见她樱唇紧抿,明显是在较劲的表情,就知道此计已经起效。果然她想了想说:“那今天就和他一起走好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可值得我害怕的”
说罢,朝王少庭一挥手,说道:“走吧还愣着干什么啊”之后自顾自地先走了。
王少庭一脸无奈地瞪了我一眼,赶紧追上去了。
我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笑道:“这才对嘛,同龄人在一起才比较合适。”
从年龄上来看,我和岳凝眉年纪仿佛,都是二十出头,而芮忧和王少庭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不管有多大本事,在我看来,还只是小孩子而已。
岳凝眉却笑笑说:“你不要得意,那丫头是故意成全你的。”
“啊是吗”我听了一愣。
芮忧一直是那种爱和人反着干,特别容易被激怒的类型,所以我有时确实会借这个来逗她一下,难道刚才是被识破了
岳凝眉一边摇头一边笑了笑,又问:“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你会读心术吗”我的心思再一次被看穿,忍不住不可思议地问。
她却只是用一双妙目望着我,笑涡在嘴角边一闪而过。
我也笑了起来,说道:“虽然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但我怎么总是有种已经认识你很久了的感觉呢
她却垂下眼睑,没有回应我这句感慨。
就这样沉默着走了一段,我终于开口问道:“你猜对了,我确实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你,芮忧他们在场的话,还真的不太方便。”
她抬眼看了看我,在等我发问。
“凌云燕,”我平静地说,“她被抓走之前所指的那个人,是你吧”
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其实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砰砰狂跳起来,就像是那天在冷宫大厅中所发生的惨烈一幕又在眼前呈现出来了一样。
“她曾经也是我的徒弟。”出乎我的意料,岳凝眉居然很爽快地就承认了。
果然如此在看到岳凝眉用出和凌云燕相似的法术时,我已经感觉到这两人有着某种联系了。可是
“可是她看上去起码已经四十多岁了吧,怎么会是你徒弟呢”我觉得很奇怪。
岳凝眉微微一笑,一偏头问道:“谁说一定年长的人才能当师父呢”
“你说她曾经是,意思是现在不是了呗”我敏锐地问。
“嗯,因为她无法放弃她原来所会的东西。”
“就是巫蛊之术”
“对。她当初千里迢迢从西南来到洛阳找我拜师,是想学习长生术的,当时我的条件就是她不可以再使用她原来那套东西。因为用蛊所控制和夺取的生命能量邪气太盛,用它来做长生术的素材的话,无异于饮鸩止渴,不仅不能长生,更会使自己走火入魔。可是她没有遵守约定,被我发现之后就把她逐出去了。”
“那那天在大堂上”
“是我用法术提前激发了她的蛊术。那个蛊太过于歹毒,那个姑娘已经活不成了。让凌云燕这样的人再次获胜进入太傅府,势必会造成更大的危害,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她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表情淡定如水,一个生命那样惨烈的结束,似乎却没有引起她任何情绪的变化。和我这种凡夫俗子不同,她毕竟是圣姑,如果像我们一样心慈手软,是万万不行的吧。
我低头不语,过了半晌突然问:“你觉得凌云燕为什么能赢得第一场比赛”
她笑了笑说:“看来你还是很在意这件事啊”
“不完全是,”我说,“我这人好奇心强,凡事都想知道个为什么。”
“早在咱们出发之前,她已经在你们身上下了毒了,说是毒也不准确,应该说是一种幻术才对。”
“你是说我在山上的时候中的那个”我越说声音越小,这事现在提起来,真是太让人窘迫了。
“不止那个,你们在塔里看到的东西,也不完全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我当时放进怀里的就已经是石头了”我大吃一惊。
她点点头。
天哪我双眼望天叹气,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之后马上又问:“那这么说你是知道的”
“你说呢”
我见到她眼中的笑意,瞬间觉得一直自诩聪明的自己,在这个神秘的圣姑面前,真的是像个白痴啊
“那凌云燕之所以能最先找到血矶炉,你也知道为什么是吧”我噎了半天,总算能说话了。
“嗯,她在血矶炉上放了一种香,外人是闻不到的,但是她可以。”
“你也可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