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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 银刀驸马 2381 字 2023-10-15

“有劳雪岩兄挂念,真是过意不去。”林义哲含笑说道,“那几日本来受了点儿风寒,又多饮了几杯,结果躺了好几天。还好,酒醒了,出了一身汗,这风寒却也消了。而今身子倒觉得比以前轻快了许多,呵呵,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听到林义哲说的轻松,胡雪岩本来有些发虚的心也这才放了下来。不过,看到自己毒计未成,林义哲丝毫没有异状,他在心里仍然忿忿不已。

“鲲宇万万不可如此说,还是自个儿的身子要紧。”胡雪岩故作开玩笑般的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鲲宇昏睡了三天三夜,将新娘子冷落在一旁,这几日怕是没少给鲲宇脸色看吧”

林义哲当然明白胡雪岩为什么会这么说,胡雪岩肯定是一直惦念着自己是否和陈婉同房。他可能认为,自己这次酒精中毒,虽然醒了过来,但也是元气大伤,他盼望着自己行不了房,好给他机会。

这样看来,陈婉所言是千真万确了。

林义哲想到这里,心中怒火上升,但表面却丝毫不以为意。

“雪岩兄说的是,亏了新娘子这几日衣不解带,尽心看护,小弟才康复如初,是以小弟这几日闭门不出,专心抚慰新娘子,为的是把失去的那几日春宵补回来,聊以报德,新娘子温婉贤淑,所幸未有见怪之意。”

听了林义哲的话,胡雪岩有如重锤击胸,一时语塞,但脸上兀自保持着一副笑容。

胡雪岩的表情林义哲尽收眼底,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然奏效,不由得在心中窃笑不已。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胡雪岩便借口有事,拱手告辞了。

林义哲随同沈葆桢来到了预定的船政厂区,此时厂区仅仅修建了一些简易的窝棚,船台等设施尚未修建。林义哲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得心中暗叫侥幸。

因为熟知中国近代史的他知道,船政船厂厂区所在位置,有先天不足之处,限制了船政的发展。

现今的船政厂区位于马尾港左侧的江岸,马尾港位于闽江下游的乌龙江、白龙江、琴江三江交汇处,距离闽江入海口30公里,水量充沛,且四周群山环绕,闽江口外又有琅岐岛、马祖列岛等岛屿为天然屏障,是避风条件好、淡水供应充足、不冻不淤的天然良港。

船政厂区选址所在的马尾港左侧江岸虽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切水量充沛、不淤不积,但是临岸水深过浅,仅仅5米,既不能靠泊吃水深的船只,也无法建造任何吃水接近5米的船只即便造出来了也无法下水。

即便是建造吃水不超过5米的船只,下水时还得看江水的情绪,只有趁涨潮时分才能够下水成功;且中岐乡地段土质疏松,不适合开挖传统的石质干船坞。因为这里土质过于疏松,极易引发渗水或是塌方等严重事故,所以后来船政选择使用施工难度较低的“拉伯特”式拖船坞。虽然历史上的船政局曾经拥有的拖船坞建成的时候是当时远东第一、世界第二大的拖船坞,但是最大也只能允许2500吨左右的船只上坞维护,在客观上限制了船政局所造船只的吨位,这也是为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福建船政所建造的舰船很少有超过2500吨的原因所在,这种只能生产2500吨级以下船舶的情况,直到1893年,能容纳15000吨级船舶的船政“青洲船坞”建成投入使用后才得以改变。

而百年之后,马尾造船厂重新获得生机,所选的厂址,位于马限山西北簏,婴脰山西侧的滨江地区,并不是原来的船政厂址。

熟知这一切的林义哲,就是打算在船政草创之时,不再走这些弯路

这将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改变历史的第一步

虽然新旧厂址相距不远,但这一步,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迈出去的。

如何才能说服沈葆桢和船政官员们同意迁址呢

沈葆桢带着林义哲等人来到了已建成的洋员寓所,听说沈葆桢亲来探望,两位洋监督法国人日意格和德克碑及全体法国雇员全都迎了出来。

对于日意格,林义哲并不陌生,但这一次,他看到的并不是历史照片,而是真正的历史人物,心中自是别有一番感慨。

日意格这位船政首任洋员监督,原为法国海军低级军官,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第二次鸦片战争时随法军来华,后在常捷军、中国海关任职。在常捷军配合楚军镇压太平军的合作中,日意格和左宗棠等中国官员建立了良好的私人关系。尽管日意格不懂造船,但还是被左宗棠所看中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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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高级洋员

日意格自幼家境贫寒,勤奋好学。他涉猎颇广,尤其对造船、驾驶深感兴趣,后成为法国海军一名年青的上尉军官。1862年1月日意格在上海与英、法两国领事及清苏松太道吴煦会商上海防务,对付太平军。5月日意格参加了攻陷宁波之战。当年7月,日意格会同法国海军军官勒伯勒东等募华勇1000人后增至3000人,组成中法混合军,名为“常捷军”又称“信义军”、“花头勇”。由法国军官任教练,日意格任帮统,协助清浙江巡抚左宗棠镇压太平军,由此与左宗棠建立起良好的私人关系。1863年左宗棠开始酝酿设厂造船,就经常与日意格和另一法国军官德克碑商讨造船事宜。

左宗棠在国内没有工业基础和技术人才条件下开办近代造船工业,只有依赖外国帮助。当时中国在对外交往中处于很不利的境地,左宗棠主张给洋人以优厚的报酬,聘用他们为中国服务。左宗棠在实行建厂计划中,坚决反对英国人插手和抵制他们的控制企图,而是想通过日意格和德克碑,争取得到法国官方的支持。英国人对此十分恼火,散布流言,指责日意格想把法国卷入到中国一个有风险的计划中去,致使法国决策人士产生了“船厂的冒险失败会给法国带来麻烦”的担忧。他们不但不支持中国造船厂的计划,甚至要撤销日意格和德克碑的官方职务。日意格据理力争,通过多种渠道阐明与中国进行合作有助于法国的利益。他首先争取到了海军界的理解和支持,进而直接上书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拿破仑三世对中法合作的船政发生了浓厚兴趣,专门接见了日意格等人,“谕令监督用心办理,并沐恩典,传谕各部尚书大臣,咨行驻扎中国提督,随时照应”,并颁发勋章以示奖励。通过日意格的一系列活动,法国政府改变了不支持中国办船厂的态度,同意日意格以官方身份参与福建船政工作,准予派遣技术人员及出口机器设备。

船政聘日意格担任正监督,并不仅仅因为他与左宗棠和首任船政大臣沈葆祯有较好的私人关系,也不仅因为他“深知中国文字言语,且礼数、工牍亦所熟谙,不须言凭通事,字凭翻译”,更主要的是看中了他是一个“当时愿意与中国保持合作,而不是采取敌视态度的法国人”。日意格尽管出身于法国海军,与中国官员交往中并未显露太多的殖民主义者色彩,且办事热心,很为左、沈赏识,故让他出任正监督,而军衔比他高的另一法国军官德克碑,则任副监督。船政与日意格有明文约定,所有洋员须听命于船政中方最高负责人。日意格也明确表示:“我们来为中国政府工作,我们没有放弃我们作为法国臣民的权力,但我们不再寻找通常已到这些国家居住的法国人的那些条件指领事裁判权。”这种态度排除了船政早期雇佣的外国人员借助当时不平等条约而不服约束的可能性。

身为船政总监督,日意格较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工作勤勉,在船政初创时期,日意格为采购机器设备及各种原材料,屡赴法国及东南亚,不辞劳苦。他亲自从法国招募第一批洋师匠来华工作。他统揽了头绪万端的大小事务,调度得法,全面落实“包造”、“包教”的合同条款。日意格经手大量采购、募工、发包工程等经费,做到账目清楚,未发现挪用、巧取等事。当然,日意格始终同时具有的法国海军军官身份,也确实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船政档案、情报大量为法国方面方掌握的情况。

日意格给沈葆桢引见了新到的洋员四人,其中一人是法国罗什福尔造船厂的工程师达士博,林义哲知道,这位法国人实际上是船政拥有的第一位真正的造船专家,也是船政第一位总工程师。

沈葆桢对新来的四位高级洋员表示了欢迎,又温言劝勉了大家一番。

“沈大人刚才去过江边了吧”日意格注意到了沈葆桢脚上官靴沾上的泥土,说道,“正如您所看到的,这几天正在预备修建船台的木料,木料备齐,很快便可以开工了。”

“达士博先生带来了我们的第一号轮船的图纸。”日意格将沈葆桢请到大厅,达士博则抱着一卷图纸来到了一张大桌子前,将图纸展开,日意格请沈葆桢上前观看。

林义哲站在沈葆桢身边,仔细的观看着法国造船专家带来的“第一号轮船”图纸。这些图纸应该是那位达士博先生在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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