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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 银刀驸马 2320 字 2023-10-15

gu903();林义哲怀中的陈婉呢喃了一声,柔美白嫩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脖颈,似乎在梦中还在向他索吻。林义哲感觉到透入室内的冷风带来的丝丝凉意,怕她着凉,便轻轻的将她的胳膊拿开,将她身上的大红龙凤锦被向上拉了拉,盖住了她裸露的肩头。

窗外的风变得越来越大,带着阵阵的啸声,可能是窗户没有关紧,一阵强风吹来,竟然将木质的窗扇吹开。

冷风吹进室内,寒意阵阵,林义哲悄无声息的起身,将陈婉身上的被子掖好,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穿上鞋子,走到了窗边。

林义哲正要关窗,猛一阵疾风吹来,险些将他刮倒。林义哲双手扶住窗棂,站稳身子,抬头向外望去,仍是漆黑的一团。

突然间,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沉闷的雷声

而就在这电光闪过的一瞬间,林义哲看到,浓黑的云间,有一道蜿蜒而下的黑线

林义哲认出了那是什么,不由得大惊失色。

龙卷风

林义哲突然想起了一件历史上发生的事,不由得心中一凌。

“怎么了鲲宇”睡梦中的陈婉被雷声惊醒,她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抬起了身子,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她感觉到了冷意,神志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林义哲用力拉回窗扇,将窗户关紧,然后快步回到了床前,把陈婉身上的被子盖好。

“我得去工地一趟。”林义哲对她说道,“外面起了风,呆会儿会有大暴雨,你躺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

“那你早点儿回来”陈婉此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点了点头,说道。

林义哲嗯了一声,开始急三火四的套起衣服来,看到他手忙脚乱的样子,陈婉赶忙起身,披了件衣服便帮他穿了起来。

林义哲穿戴完毕,快步冲出卧房。当他急匆匆的来到回廊里的时候,刚好和沈葆桢碰了个正着。

“鲲宇,你来的正好,快快随我去工地。”沈葆桢焦急地说道,“适才有人来报,台风来袭”

沈葆桢话音刚落,只听得“哗哗”声响,暴雨瞬间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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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当林义哲随沈葆桢顶风冒雨来到工地时,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远处的江面上,电闪雷鸣之间,巨大的水柱连接水天。灰暗的夜空中,灰色水柱从远处的乌云中垂落江面,像吊在空中晃晃悠悠的一条巨蟒。

而围绕着他所掀起的滔天巨浪,无情地拍击着江岸,发出山崩地裂般的轰响。停泊在岸边的船只在瞬间便被巨浪打翻吞没,有的船只被高高的抛起,相互撞击,或是抛到了岸上,摔得粉碎。

岸上,原先搭建好的工棚和木房已经被全被江浪推倒,工地上一片狼藉,工人们正不顾一切的抢救着物资,但大浪不时的涌上岸来,有几个人躲闪不及,竟然被浪头卷到了江里。

江中隐隐传来落水的人们的阵阵哭号声。

林义哲平生头一次看到“龙吸水”,在看到挣扎在江水浪间的人们时,他第一个反应是想去救人,但当他看到突然掀起的如山一般的冲天巨浪时,全身立刻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了。

“浪来了姑父小心”看到身披蓑衣呆立在坝上的沈葆桢,林义哲不由得焦急地大喊起来。

对林义哲的出声示警,沈葆桢恍若未闻,他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已经被巨浪摧毁的工地。

林义哲眼见巨浪越来越近,十余米高的浪头已然直向他们所在的岸坝上砸来,他顾不上多想,猛地上前,拉过沈葆桢,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一棵树。

林义哲不敢抬头去看已然涌到头顶的巨浪,他双手将沈葆桢和树干紧紧合抱在一起,闭上了眼睛。

仿佛掉进了瀑布一般,轰然一声巨响,林义哲感到气息一窒,全身如堕冰窖,江水冰冷,直透骨髓,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这时,伴随着一声巨响,林义哲感到脚下剧震,险些摔倒。所幸他抱紧了树干,才稳住了身子。

“塌岸啦塌岸啦”有人嘶声大叫起来。

林义哲感到身上巨浪冲击带来的压力消失了,他眼开眼,看到沈葆桢安然无恙,不由得咧嘴一笑。

此时的沈葆桢极是狼狈,头顶的斗笠已然不知去向,身上也已经湿透,他没有注意到林义哲关切的目光,而是望着江岸工地,脸上满是焦灼之色。

林义哲的目光转向工地,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大片长宽纵深约数百米的江岸,已然垮塌进了江里。

“快别管我救人要紧”沈葆桢指着江岸嘶声大叫起来,却无人应声,他回过头,却发现身边除了林义哲,并无旁人。

刚刚陪同沈葆桢前来的船政官员和夫役,除了几个人和林义哲学样,跑到不远处抱住了树躲过一劫之外,其余的人全都给巨浪冲下了大坝,好在没有给卷到江里。此时听到沈葆桢的呼喊,没有受伤的人都应喝着站了起来,向江岸冲去,但风浪暴雨实在是太大,他们几次试图赶往江边,都让风浪给逼了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龙吸水”渐渐的远离江口,转向外海,风浪也跟着变小,但暴雨却始终下个不停,看到风浪渐息,沈葆桢挣扎着起身要去查看,林义哲扶着他踉踉跄跄的走下了江堤,向工地走去。

看到沈葆桢下了江堤,船政官员纷纷聚拢过来,开始带领工人夫役救灾。

“快快先把落水的人救上来”沈葆桢看到还有人在江水中挣扎呼救,迭声顿足道。

林义哲和几名夫役跑到岸边,将一艘被风浪掀到岸上的小舢舨推下水去,一名船工用力撑杆将船驶向离得最近的一名落水工人,那名工人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正抱着一块木板在水中浮沉。可能是江水过于寒冷,小船驶近他时,他竟然抱不住木板,一个浪花袭来,身子瞬间没入了水中。

在同船工人的惊呼声中,林义哲猛地探出了身子,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名落水者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提出了水面。

林义哲想要将落水者拖上船,但对方的身子沉重,他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力,另外两名工人见状赶忙上来帮忙,三人合力,好容易才将落水者救上船来。

站在岸边的沈葆桢正紧张地望着这一幕,这时周开锡来到了沈葆桢的身边。

“幼丹,你还好吧”

此时的周开锡满身泥水,脸上似乎还有伤痕,显得十分狼狈。

“江岸为何会垮掉这么多”沈葆桢没有去看周开锡,而是紧盯着已经垮塌的江岸问了一句。

“此处土质疏松,本来打算在此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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