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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 银刀驸马 2256 字 2023-10-15

做了一个噤声动作,“此人和胡贼早已荣辱一体,先生以为要是我等动了胡光墉,他会袖手旁观么”

徐润此时换了一种眼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他震惊于他的想法,却也搜肠刮肚也寻不出一句反驳之词。的确,要除胡光墉,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他开始佩服这个年轻人的判断力和洞察力,一下子就切在了矛盾的关键点上,当真是做大事的人啊此生的前途不可估量。唉要是早些年遇到此生该有多好,自己的孙女也就不会遭此毒手,或许还能有个好的归宿,但残酷的是并没有这个假设,都是那个杀千刀的胡光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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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初试身手

既然这个年轻人把什么都想到了,那燕儿的仇也只有他能帮自己报,徐润此时在心里很快就做出了决断但是在这之前,还要弄明白一个问题。

“大人所言,句句金玉。但老朽还有一事不明,大人和老朽非亲非故,为何要如此帮老朽”

“先生既然问了,晚辈不妨直言相告。”林义哲像是早就等着徐润的这个问题似的:“贱内陈氏,未出阁前,便为胡贼所看中,欲纳为偏妾,被拒后便怀恨在心,在晚辈成亲之日,竟然阴使我混饮烈酒昏睡不醒,欲我身亡,使拙荆为望门寡,其用心何其毒也所幸其毒计未逞。至今思量起来,仍觉不寒而栗。我夫妇与胡贼不共戴天,林某自那日起,便在心中起誓,定要除去此贼。如此,老先生胸中疑惑可解否”

不需要任何掩饰,徐润见过陈婉,就相信林义哲说的是事实,不会再有任何疑惑和犹豫。他这个叫林义哲的人,是唯一能替他孙女报仇的人。“大人所言甚是,老朽佩服,愿听大人差遣,只为早日为我孙女讨回公道,请受老朽一拜。”徐润说着,“噗通”跪地就要磕头。

林义哲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托住徐润的身子,“老先生怎可如此折煞晚辈,快快请起眼下情势,先生明日就随晚辈去见沈葆桢沈大人”

当罗翠环回到胡雪岩的房间中时,胡雪岩还是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当看到罗翠环到来时,立刻站起身来。

“老爷,事儿都办妥了。”罗翠环没等胡雪岩发问,便抢先报喜道,“您就放心好了。”

“你都怎么弄的”胡雪岩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有些急切的问道。

虽然胡雪岩问的含糊其词,但罗翠环还是明白他最为担心的是什么,不由得媚笑起来。

“老爷是铁定猜不到我的办法的。这世上从此再无人能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了。”

“快点儿告诉我,心肝宝贝儿,快”

罗翠环坐在了胡雪岩的大腿上,凑到了他的耳边,象是要告诉他的样的子,胡雪岩正屏息凝神的听着,却冷不防罗翠环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胡雪岩感到耳朵一阵痒痒,不由得缩了下脖子。看到胡雪岩的样子,罗翠环吃吃地笑了起来。

“老爷莫急,过几天,等东西做好了送回来,老爷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罗翠环笑道。

“你要是不说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我这几天可就甭睡了。”胡雪岩佯装有些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还想不想让老爷我晚上陪着你了”

“哎哟,老爷别生气嘛,翠环这就告诉您”罗翠环轻笑着重又凑到胡雪岩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听了罗翠环对徐燕儿尸体的处理办法,胡雪岩的眼中现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老爷这下放心了吧”罗翠环笑道。

“果然是万无一失之计,听说这类东西件件价值万金,你是如何想到的”胡雪岩听了罗翠环告诉他的答案,既心惊于罗翠环的胆大,也讶异于这种方法的匪夷所思。

“老爷这阵子不是一直为如何给左公置办礼物发愁吗翠环想要给老爷分忧,就在这上面动起了心思”罗翠环笑道,“这下好了,可以说一举两得,这份礼物送过去,左大人定会满意的”

“翠环真是有心了”胡雪岩看着怀中风情万种的四姨太,又是感激又是怜爱的说道。

“老爷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个事儿,是沈大人要是听了那姓林的小子的撺掇,上门问罪,老爷该当如何应付。”罗翠环惬意地倒在了胡雪岩的怀里,腻声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没有实据,量他沈葆桢也不敢怎么样。”胡雪岩这会儿变得硬气了起来,和之前的忧惧惶急六神无主判若两人,“他就是想要动我,左公那里也过不去”

“那么,老爷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陪陪翠环了”罗翠环搂住了胡雪岩,娇声问道。

胡雪岩俯身看着她,越看越爱,忍不住便吻了下去。

沈葆桢听完了徐润的讲述,又看了一遍马胜侯的供词,眉头紧蹙,一时间面沉如水。

“果真如此,船政是当真留他胡光墉不得了。”沈葆桢沉吟了一会儿,将拜伏在面前的徐润扶了起来,“徐先生请起。”

“谢沈大人为老朽做主。”徐润流泪站了起来。

“徐先生,他胡光墉做出此等事来,可谓禽兽不如,我必不能容他。”沈葆桢说道,“此案仅凭老先生一面之词,和那恶仆的招供,难定他的罪。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老朽愿听沈大人安排。”徐润收泪行礼道。

“鲲宇,你且陪徐先生回去,这个事,我得和绶珊议一议。”沈葆桢说道。

林义哲明白沈葆桢的想法,便带着徐润退下。沈葆桢目送二人离开,在屋内踱了一会儿,思忖良久,才命人去请周开锡过来。

不多时,周开锡便到来了,沈葆桢屏退左右,将徐润遭遇胡雪岩暗害险些丧命一事告诉了周开锡,并将胡府恶仆的供词也给周开锡看了。

“光天化日之下欲置一老翁于死地,可谓丧尽天良,而那恶仆已然招供是胡光墉所为,此事怕是假不了的。若能证实此行凶之恶仆是胡府之人,那此事便确凿无疑了。”周开锡看过供词之后,说道,“只是不知那老翁缘何得罪于他,使得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便下此毒手。”

“七旬老翁,能如何得罪于他”沈葆桢叹道,“竟然下如此毒手,此人心性如此,日后怕是不能用了,可此人又为左公所倚重”

“作恶若此,天理不容。”周开锡看到沈葆桢面带犹豫之色,说道,“此事若不秉公处理,传将出去,民愤难平,惹是传到好事言官耳中,不分清红皂白奏我等一本,对我船政只怕又是一场大祸。”

“是啊无论如何,胡光墉是不能再用了。”周开锡的话让沈葆桢想起了之前发生的吴棠事件,此时他在心里,已经下了决心。只是他现在还有些担心,胡光墉一旦自船政去职,左宗棠会如何反应。

“左公那里,我同大人一道修书一封,将个中详情利害解说明白,左公当会体谅大人的难处。”周开锡说道。

“只好如此了。”沈葆桢叹息道。

二人正说话间,一位仆人慌慌张张的来报:“大人,不好了胡大人胡大人的宅子让人给围上了说是胡大人纵仆行凶,要胡大人给个说法”

“什么”沈葆桢大吃一惊,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周开锡的脸色也是一变。

“胡光墉你纵仆行凶,光天化日之下害人性命装什么大善人赶快把凶手交出来”

“胡光墉你出来给个说法大丈夫敢作敢当装什么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