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先生这一次是因何患病”木户孝允问道。
“还不是因为从道”西乡隆盛说着,面色惨变,猛然咳嗽起来,桐野千穗一惊,赶紧取过了一方白帕,轻轻的捂着他的嘴。
西乡隆盛就着她的手剧烈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平歇,桐野千穗将白帕拿开,伊藤博文和大久保利通及木户孝允都看到了白帕上的丝丝血迹,不由得暗暗心惊。
“南洲先生节哀。”伊藤博文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为生者计,切不可过于哀伤。”
“唉俊辅,你可知道,我并不是在为从道悲伤”西乡隆盛叹道,“我悲伤的,是那么多的优秀武士,全都化作了异乡之魂却没有给日本带来丝毫的好处反而可能把日本推向深渊”
听到西乡隆盛的叹息,伊藤博文等三人的面色也都阴郁不已。
“我听说,天皇陛下要向清国派出外交使团。”西乡隆盛看着伊藤博文等三人,说道,“会是你们吗”
“是的。”大久保利通点了点头,紧盯着西乡隆盛的双眼。
“这一次的外交使命,任重道远,艰苦无比,等于是从虎口中夺食,还望各位努力,拯国家于水火之中。”西乡隆盛说着,直起身子,坐在那里向伊藤博文三人鞠了一躬。
随着西乡隆盛的动作,桐野利秋和筱原国干等人以及西乡隆盛身后的桐野千穗也都齐齐向伊藤博文等人鞠躬。伊藤博文三人立刻躬身还礼。
“山县君因病辞职,天皇陛下希望南洲先生出山,不知南洲先生意下如何”伊藤博文将自己此行的目的问了出来。
“呵呵,俊辅,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为天皇陛下效力吗”西乡隆盛苦笑了一声,反问道。
“如今台湾出兵失利,山县君又因病去职,海陆军乏人主持,需要南洲先生这样的德高望重又富有军事才能的人。”大久保利通语气诚挚的说道,“皇国当此危难之际,还望南洲先生与我们一道,勉力而行。”
“多谢甲木先生。”西乡隆盛道,“国难当头,不容我推辞,只要天皇陛下需要,我定然厉兵以从,不稍犹豫。只是现在病体着实难以起行,恐误国事,待到稍稍痊愈,便前去响应天皇陛下召唤。”
林义哲的“林妹妹”们第一季
陈婉
湖南湘乡人,1853年生,湘军名将陈湜独女,陈伟的堂姐,林义哲之妻,十五岁嫁给林义哲,文武双全、贤淑端庄,夫妻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共同经历生死风雨。为林义哲生长子林冠臣、次子林邵俊,长女林语曦、次女林毓婷,1932年去世,时年八十岁。
卢颖妍
祖籍广东新会,1850年出生于英国伦敦,本家为十三行广利行茂官卢家,1872年于林义哲出访英国时宣慰十三行华商的酒会上结识林义哲,经历“忒提斯”号北海遇险后由两宫皇太后赐婚,以平妻身份嫁给林义哲。其天才的金融理财能力成为了林义哲十分可靠的“钱袋子”。生子卢向鲲、女卢向颖均归入卢家,四子林向宇,1928年病逝于伦敦,时年七十八岁。
额稜
台湾原住民排湾族牡丹社头人阿禄古之女,1873年因林义哲任护理福建巡抚赴牡丹社宣慰番民交涉释放被扣日本船民而结识,倾慕于林义哲的豪爽亲民的作风,遂在林义哲乘船离开台湾路经琅峤海滩之时跳海游上船随林义哲回到马尾,于1873年中秋前夕由林普晴做主和李思竹同于林义哲为妾;因不堪清流的阵阵反对声浪,而于1873年底主动提出回牡丹社“省亲养胎”,怀着林义哲的骨肉回到牡丹社。1874年5月台湾牡丹社事件爆发,怀着5个月身孕的额稜随父兄和优势日军激战,射完全部子弹后跳崖殉国,时年17岁。殉国后被两宫追封为诰命夫人,因尸体无存,遂于台南府立衣冠冢,称为“林夫人墓”。
桐野千穗
1859年出生于日本萨摩藩鹿儿岛县,父亲为“幕末四人斩”之一桐野利秋,因倾城之貌得“萨摩之花”之美名。1875年林义哲出访日本回国经停鹿儿岛拜会西乡隆盛和桐野利秋时对林义哲一见钟情,1877年2月因日本西南战争爆发被父亲送上船政派来的军舰来到马尾。1878年初由沈葆桢做主成为林义哲侧室。1878年10月得知父亲阵亡的消息后发誓为父报仇,对明治政府怀着刻骨仇恨的桐野千穗一心帮助林义哲制定并实施击败日本的计划,并在儿子三子林柏良出生后将他作为日本之劲敌来培养。同年受封诰命夫人,成为林义哲平妻。最终在1897年大仇得报,使背负“叛将”恶名的父亲名誉得以恢复。1919年得知丈夫领导的内阁赢得一战的胜利,再次击败日本后安然辞世,时年六十岁。
李思竹
广西藤县大黎里新旺村人,1861年出生,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之幼女,其母为一美国女子,三岁时李秀成率部离开苏州回援天京,其交由谭绍光照看,谭绍光被杀后由家将救出流落苏州,靠卖艺一路辗转至福州。六岁时遭遇劫匪,只身逃出,流落福州街头;七岁在乞讨时被林普晴好心收养;十二岁林普晴临终前被指给林义哲为侧室,成年后成婚;1878年十七岁时正式与林义哲拜堂成亲;李思竹武艺高强,曾助林义哲生擒海盗黄金满之女黄峥嵘,并多次随林义哲参加战斗,保护丈夫;1885年恢复忠王李秀成之女的身份。生五子林泰寰、三女林雨桐和四女林昱琪,1938年病逝,享年七十七岁。
第三百七十五章梦斥季高
听到西乡隆盛的回答,伊藤博文和木户孝允都显得很高兴,但大久保利通似乎并不满意,他想了想,说道:“南洲先生病体未愈,虽有千穗照料,仍需及时医治,以免病情加重。依我看,不如前往东京,天皇陛下得知,定会派御医诊治,待病势好转,届时便可任职。”
大久保利通的话说得十分诚恳,但西乡隆盛的回答还是让他失望了。
“自得知从道去后,连日咯血,饮食俱废,难以胜任舟车颠簸。甲木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西乡隆盛答道,“待到病势略有好转,我一定及时前往东京,为天皇陛下效力在此之前,我便为皇国镇守南门,若诸位此次去清国没有能够取得和平,清军来犯我国土,我定当亲赴前线,与敌决一死战,以此残躯报国,绝不苟活于世”
“那就拜托南洲先生了”
听到西乡隆盛说得慷慨激昂,伊藤博文和木户孝允认为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了,郑重其事的向西乡隆盛鞠了一躬。大久保利通默不作声,也跟着二人向西乡隆盛鞠了一躬。
西乡隆盛等人躬身还礼。双方礼毕,一时间全都沉默了起来。室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俊辅,松菊、甲木,你们这一次出使清国,我有一事相求。”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西乡隆盛率先打破了沉默。
听到西乡隆盛的话,伊藤博文三人全都抬起头来,望着西乡隆盛。
大久保利通紧盯着西乡隆盛的眼睛,等待着他的下文。
此时的西乡隆盛,脸上竟然满是痛苦之色。
“南洲先生请讲,若是能够办到,我们决不推辞”伊藤博文看到西乡隆盛如此痛苦的样子,立刻答应了下来。
“请南洲先生放心,只要我们力所能及,一定尽力。”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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