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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 乌鸦大婶 2189 字 2023-10-15

这个,明知开海禁有违祖制,你还撺掇陛下开海禁,你意欲何为”

张儒抬手毫不客气的抓住对方的手指用力一扭,那言官立马痛得单膝跪地。

等到这个言官的哀嚎声将那些装模作样捶胸顿足的文官的声音彻底盖住之后,张儒才不急不缓道:“有违祖制你们这是在说成祖皇帝的坏话呢还是在指摘张某人真要按照祖制算起来,太祖皇帝还曾定过贪墨银两达到一定数目者剥皮实草。这位大人是想要锦衣卫去你家喝口茶,还是想见识一下昭狱的厉害”

那言官痛得连都变了形,犹自怒骂:“姓张的,你敢威胁我”

张儒冷哼道:“威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本侯威胁本侯今日不过是提出意见,你便如丧考妣,莫非这海禁一开,会让你全家上下死无全尸”

这下,那言官不敢说话了。

已经没人敢唱反调了,张儒犹自道:“每年的冰敬,碳敬,诸位可没少拿按照祖制,你们这些人没一个能活着的。本侯不过提出意见,你可以反对,指着本侯的鼻子骂娘,却是要不得的。念你初犯,本侯可以不计较,若是再有下次,本侯第一个参你不敬上官之罪。”

屠滽神色复杂,这个时候按理来说他应该站出来表示反对的。可是门生郭峰刚刚从锦衣卫放出来他就公然跟张儒为敌,说出去他这张老脸也就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但是手下这么多人都争相反对,唯独他这个右都御史什么都不说,似乎又有些不像话。

正准备出班说话,一个瘦小苍老的身影已经先一步出班了:“定边侯所言乃老成谋国之言,臣,附议。”

如此能把握风向的,整个朝堂上除了曾经的纸糊三阁老之首刘吉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有支持者也就有反对者,和刘吉一向不怎么对付的刘健也出班道:“陛下,定边侯所言实属儿戏,请陛下明察。”

张儒冷冷道:“诸位反对归反对,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别人怕张儒,刘健可不怕,他梗着脖子道:“片板不得下海的祖制尚且不说,成祖皇帝就遣郑和七下西洋。擅开海禁,沿海势必会有各国探子随海船前往大明,此弊一也;一旦开了海禁,造船之事又是难题,此弊二也;海禁一开,势必需要水师护卫,劳民伤财,不足为取,此弊三也。有此三弊,老臣对定边侯的提议不敢苟同。”

刘健不曾参与海商之间的事,所以他说出来的几个问题还算公允。

那些哭天抢地的官员则不然,他们之中或多或少都跟那些偷偷出海的海商有关联,每年的进项很大一部分就是出自海商。

海禁不开,他们可以闷声发大财,海禁一开,就会有人从他们口袋里抢银子,所以张儒的提议,他们能同意才怪。

268第268章:开海禁1

对刘健这个耿直的老夫子没有太大恶感的张儒没对刘健口诛笔伐,反而点头颇为赞同地道:“刘阁老此言不虚,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大明每年赋税数百万两,可国库空虚。鞑靼犯边一次,国库就跟掏空了似的。更不要说陛下的内库早已被梁芳李孜省等害了个干净,大明如今算得上一清二白了。若不开海禁,臣不知能想到什么办法充盈国库。”

刘健没好气道:“说得轻巧,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什么才是大问题。”

张儒笑道:“有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阁老所言三弊,不才倒是正好有解决方法。”

刘健冷哼道:“好啊,老夫洗耳恭听。”

所谓方法,在刘健眼里不过是狡辩而已,他不认为张儒能够在朝堂上说出真正解决三个问题的方法。一旦张儒说的解决方法不切实际,他有大把的理由反对开海禁的提议。

“第一,沿海探子之事,据我所知,虽然大明没开海禁,却依然有海商存在,跟随海船来到大明的,很多都是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夷,言语不通,生活习俗不同,他们根本不是合适的探子。

至于从大明内部的人找探子,那倒是方便一些,可这些人都生在大明,出去一趟就能成为别人的探子这话说出去恐怕没几个人相信,至少,那帮经常出海的人会骂娘。

再说了,锦衣卫也不是吃干饭的,真有探子细作,锦衣卫自当第一时间抓捕。

第二,造船所需的确庞大,先前本侯也说了,有人私下出海,这些人的海船不大,装载货物不多,每次一个来回便能赚得盆满钵满。

这笔银子不需要户部国库出,完全可以由内库和我锦衣卫出。

当然,如果锦衣卫出了钱,其中分润,自然需要多占一点。

第三,水师的组建,这的确是最为难的问题,内江的水师根本就无法跟海上的水师相比,海上波涛汹涌风云莫测,那些水手根本就无法适应海上的生活。

所以水师要组建,那就必须从沿海渔民中选拔合适的人手操练。组建水师要钱,要人,要粮食,钱,还是老样子,可以由内库出,实在不行,锦衣卫的产业也可以暂借给内库。人,自有水师之人前往沿海物色,不出一年,便能下海。粮食嘛不需要朝廷出一分一毫,全部由内库购买。”

张儒刚说完一番长篇大论,朱佑樘便心里发苦:你当内库是无所不能的不成每年皇庄弄来的银子,盐铁弄来的银子不是修了宫殿就是给了勋贵,朕哪来那么多银子给你组建水师造大船呐

当然,他现在是支持开海禁的,这话当然不能当着这么多反对开海禁的朝臣说出来。

他不好开口,刘健却没什么顾忌,马上道:“张大人说得轻巧,莫非内库就是银山不成”

内库的银子,根本不足以支撑起一支水师,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说皇帝有时候还要问国库借钱修宫殿,就是有时候那些勋贵的月例银子,内库都没法发放到位。

张儒轻轻一笑:“这些都不是问题,陛下的内库没钱,臣的锦衣卫有钱。如今锦衣卫握有商铺七十三家,月盈利二十万两。商队三十五支,年盈利多大五十万两,刨去应该给那些战死的兄弟抚恤之外,每年能剩下的银子大概有两百万两。这两百万两银子,能够造福船二十艘左右。

算上工时,明年六月,第一艘福船便可下海,九月,便可组建不大不小的一支船队。水师的操练也可以提上议程,到后年三月,船队便可正式出发。”

刘健完全被堵得没话说了,他提出来的问题,都是很重要的问题,可是这些问题都被张儒解决了。

不过刘健没话说,不代表其他人没话说,户部尚书李敏好像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觉悟,跳出来道:“张大人,你这是与民争利。”

张儒冷哼道:“李大人这话从何说起与民争利商贾自古为贱业,朝廷不鼓励商贾,却打压商贾。只需你们官员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