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自己先前却压根察觉不到这书生身上的气息。
病猫变成猛虎。遭逢强手,那杀手唯一能做的就是拉开距离。
胖子也感到意外,原来这人真不是书生,眼中再次升起希望:“别让他拉开距离,当心他的血虹。”
宋钰猛然想起先前那一闪而逝将车夫鞭子斩断的精光,变拳为掌,身子也迅速欺近,黏、沾、抓、拿,招招都将对手控制在自己三尺之内。
白衣杀手一口气换了十余种脱身之法,没料这所谓夺命书生剑竟然如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每一下步总能踏在自己的落脚点上,一咬牙那白衣人也提拳朝着宋钰袭去。
在方寸之间,两人已经交手数百下,宋钰也在心中惊骇,大荒藏龙卧虎层出不穷,没想到这杀手修为并不输于自己,若是一味游斗他必然会输,他可没有像车夫一样严密而系统的防守。
久守必失这是千古箴言。
就算是再严密的防御也不可取,车夫的失手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那两名杀手一旦驰援宋钰就更难取胜。尤其是那持匕首的杀手,近身游走的技击之精妙连宋钰都赞叹不已。
心念横生,手下章法便乱了,也只是那么一刹那的间隙,掌影迭起,宋钰又迅速将破绽弥补。若论临敌经验,宋钰自然不如白衣杀手,抓住一纵即逝的机会,白衣人剑指已然穿过掌印点在宋钰额头上。
“结束了。”白衣杀手冷然说道,却见到宋钰嘴挂着的笑容,心中大悟,明白书生这是在以身犯险引诱自己出手,妄图败中取胜,但他手上没有半分迟疑,剑指坚定也没有分毫犹豫地点在宋钰眉心。
一道如钢针般的神念透指而出,瞬间钻入宋钰眉心。那人忽然大叫一声,没命朝着身后退去:“你的神念”
“晚了”宋钰合指为掌,重重劈在那人脖子上。
咔嚓的声响中,白衣人颈骨齐齐折断。
白衣人是三名刺客中最强大的,其他啷个同伴压根没想过他回失败,而且还是败得这样迅速,这样彻底。
“斩”持长刀的刺客凌空飞扑向车夫,倾力之下真元磅礴而出,连精于防守的车夫在这气势下也不得不必然。
“撤”刺客身躯在空中忽然怪异地反折倒飞,在车夫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打着呼哨和同伴飞快消失在漫天尘土中。
宋钰也同样惊诧无比,在空中全力冲刺的途中还能轻松地改变方向,只这一手便非常人能及,至少他自己做不到,估计自己追赶下去也是无果,想了想觉得那两人应该也没有看清自己面孔,这才收住脚步。
车夫拾起断鞭急急忙忙跑过来,看了看那胖子无恙,这才冲宋钰行礼:“多谢援手。先前那情况也是事急从权,还望先生不要介意。”
宋钰没有理会车夫,冷然地看着那胖子:“你该死。”那些杀手自然不会放过在旁边目睹整个过程的局外人,宋钰自己也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在那马车一停下来的时候宋钰便知道自己不能置身事外。但胖子为保全自己,竟然祸水东引,这等歹毒心思确实也不应该。
“我愿意赔偿先生。”胖子摆着双手,十根粗肥的手上全是金光闪闪一片,真怀疑那些金戒指当初是怎么套在他粗肥的手指上去的,脸上表情认真,一副任君处置的神情。
“老爷。”那车夫实实在在地冲宋钰抱拳,干脆利落地敬了一礼才向胖子说道:“这先生是高人,若真想袖手旁观,就算老爷赠以万金,他也不会令其心动。”
宋钰才注意到车夫双鬓已染有风霜,似乎平时说话不多,这一句话被他断断续续说了好几回,才算完成。
宋钰本意是要好好威胁,然后再勒索对方一番,怎料这胖子竟然抢先一步说了,又被车夫一通高帽子给戴得忽忽悠悠,最后宋钰只有用鄙夷的眼神向胖子道:“收起你那俗套的玩意。你虽然心思歹毒了些,终究于我没有半点损失,就此别过。”
宋钰说罢,转身离去。
“先生留步。”刚走出两步,听见车夫的声音,那车夫蹲在白衣人尸体旁边,摸了一会,忽然从对方衣服下搜出一物,也不多看直接向宋钰抛了过来:“这是血虹,百炼之法锻造,借花献佛转赠先生,以表心意。”
宋钰凌空将此物抓在手中,却是一柄尺余长的戒尺,戒尺上有重重叠叠雪纹,到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百炼之兵。
宋钰没有说话,干脆地接过戒尺随手塞进衣袖就离去。
多吃馒头身体好,少说闲话威信高。既然要装高手范,宋钰觉得自然是少说话为佳。
第二十章用诗打脸
大荒由四域组成,分别是东庭、南荒、西林、北域四大帝国把持。
在这四大帝国中,还屹立着七大天阙世家,这些世家雄踞于大荒数千载岁月,隐然凌驾于国家之上。就宋钰所知,北域帝国对古阳世家、剑宗、百器堂这样的修真宗室的驾驭都显得力不从心,甚至到不闻不问的地步。
这些世家和修真宗室垄断了大荒所有的资源和技术,数千年的时间里,无数天才从这些世家里诞生,反倒是这四个帝国对创造性的突破显得极其薄弱。
宋钰手上这种百炼之兵制作之法便是从沧澜世家流传出来,尤其是大荒初定的前一百年,天才如井喷,用宋钰的理解,不亚于以前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世界的工业革命。
大荒十七年,沧澜世家世子沧澜无波锻造出大荒第一柄百炼之兵,并奠定了大荒兵器发展的方向和基础,颇有把持大荒牛耳的姿态,奈何数十年间家族丑态不穷,甚至还出了魔神沧澜大枫。
城外的一番刺杀自然惊动了城卫司,在一定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但并不能影响雍锦坊分毫,自从月娇那夜登台后,雍锦坊是高朋满座,月娇也被冠以“天仙子”的头衔。
热闹的气氛也影响着所有人,王之源在一众仕子中谈笑风生,恰如白日里明媚春光,一扫以前在这里被宋钰揍成猪头的颓废。
三楼上月娇和几个姐妹也乐乐呵呵地谈天说地,雍锦坊有十七八位乐女,每夜仅有一两名登台献声,偶尔有些显贵名流到访,大娘会安排其余的女子去应个场,但决不允许姑娘们接私活。
绿竹匆匆忙忙进了房间,抓起桌台上的茶壶咕咕地猛灌一阵:“累死我了,还有一场今夜我就算解脱了,倒是月娇妹妹清闲,这连着歇了好几晚上,大娘竟然没有催你的意思。”
月娇俏皮地吐着舌头:“我倒是羡慕姐姐们,大娘偏生不要我出门,连在三楼露台上偷看几眼也不许,整天躲在这房间,闷也闷死了。”
“我的傻妹妹。”绿竹轻拍着月娇挽起的头髻:“大娘这是要你保持神秘感嘞,估计是要将你捧成台柱子,希望跳月节的时候再次一鸣惊人。现在咱们雍锦坊便有两位台柱子,你和心怡姐姐二人,连我这姐姐的心里都羡慕得要命。”
“如果用自由来换这台柱子,我宁愿不要。”
房间里本来还有一群人,基本上是晚上没有登台露面的姐妹些,无聊时间里聚在一起聊天打发闲暇。
gu903();月娇话音一出,立即招来周围众姐妹一通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