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道,你已经没有开口的机会了,实际上我也一直在等着你的回答。”
“还有一个要求。我的一切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罗雅丹以及罗族老爷。但我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恶意。”
逢四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你说,我判断。”
“你知道我叫宋钰,正如你心中猜测那般,你必然也明白影牙与罗族的关系。”宋钰心下一横,既然宋时关临死也要自己盯着罗族,想必影牙与罗族之间也并非毫无关系,他决定堵上一把:“我们之间不会是敌人。我有我所喜欢的人,你该知道她是谁。月娇收到城卫司花司长的邀请,就在今天晚上。那头肥猪邀请月娇今晚去花府做客的目的不言而喻。”
逢四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人在天关城有着赫赫声名,杀手夜叉四个字让多少人胆战心惊,如此厉害的一个人说话却是如此不着边际,逢四甚至不明白夜叉说这些话的话目的:“这些事与我无关。”
“去你大爷的。”宋钰对逢四这种要死不活的态度大为恼火,最近几天本来就事事都不顺畅,这一下之间他也火气上腾:“月娇如果死了,我就将罗雅丹请回影牙山庄,倒是罗家永远也别想摆脱影牙的纠缠,这样说你该懂了吧。”
“不会。如果罗爷不点头,就算夜阑家族的皇子来了也带不走雅丹。”
逢四仿佛就是一个不会喜怒哀乐的机器人,始终都是冷若冰霜而又让人无可奈何。宋钰只得说道:“当初丁先生就是站在你的位置,而且他手上有剑,后来他剑掉了。现在你剑在鞘中,从抓剑、出鞘、刺出,这三个动作你能快过丁先生已经出鞘的长剑”
“你不是神念师也是,影牙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神念师。”逢四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我想试试。”说话瞬间长剑已经到了他手中,逢四并没有拔剑,而是抓着剑柄连鞘朝着宋钰胸口刺去。
逢四出剑快,收剑也快。
因为面前的宋钰身躯闪烁着一蓬氤氲紫气,随即闪烁到他身后,一只手已经锁住逢四脖子:“我提醒过你,我的速度不算慢。”
“偷袭算什么好汉”
“彼此彼此而已。像你我这种走江湖的,谁会真正在乎那些虚妄的名头,尤其是这话不能对杀手说。现在你该知道,我有从罗府带走一个人的能力了吧。”宋钰的手随即离开了逢四脖子,这也是拿出诚意的意思。
随后宋钰要逢四往后退了一些,将桌下的一块石板掀开,取出才被藏起来不过三两日的藤条箱:“丁先生认出这箱子,所以我封印了他的记忆,那时候我肯定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他记忆遗失的事,早知有今天我那日又何必费力费神弄这么一出,反倒把之极给暴露了。”这是宋钰走的第二步险棋,一手大棒一手蜜枣。
宋钰不信这世上有软硬不吃的人,既然都暴露了,干脆就暴露得彻底一些。
“我见过这箱子”逢四冷冰冰的话让宋钰觉得自己这步险棋走对了,随后逢四又跟着补了一句:“你想杀花司长”
想杀和要杀之间是有差别的,宋钰察觉到逢四的言外之意:“姓花的很棘手吗”
“非常棘手。”逢四回答着。
逢四的回答在宋钰的意料之中,一个掌管着天关城大杀器的人不可能轻易就能被人做掉,宋钰注视着逢四:“这是告诉你我真实身份的原因,我需要罗家的帮助。”
“罗家是生意人,做任何事都讲求利益。而且杀花司长风险太大,你既然有这份身手,完全可以将月娇带走。”逢四犹豫着问道。
宋钰摇摇头,如果是一般乐坊女子自然可以这样,无非是多给些银子,再向大娘说一些狠话,必要时提刀劈碎半张桌子等等,不过是威逼利诱。
但是月娇不同,她不是单纯的歌女。
她没有想宋钰说起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宋钰也没问。两人就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和感觉,但月娇注视着宋钰背影时候眼神的那种痛苦挣扎的煎熬,他感觉到了。
宋钰隐隐猜到花司长邀请月娇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天仙子”名头太盛,所以他觉得自己这事上欠了月娇的。
但这还有一个让宋钰畏惧的根源:弱水。
宋钰没有替宋时关报仇,不代表他就可以接受弱水,尤其是老刀把子一事后。
逢四在房间里呆了一会便很快离去。
因为宋钰所下的这步棋很大,没有罗家出面不行。宋钰是冲刚才逢四的话里感受到罗家对花司长的不满,所以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不惜威胁说要抢了罗雅丹做自己女人这样的话来逼逢四答应帮忙。
第一场夏雨还带着春雨的缠绵,一下就没有停歇的意思。
行人匆匆忙忙地冲入雨中,又匆匆忙忙地消失在这一抹烟雨下。
宋钰关了门,将藏在袖口里的小白取出来,拿刀子刺破指尖,滴了几滴血在桌面上,一向挑食的小白忽然来了精神,弓着身躯飞快爬到血珠面前,整个脑袋都埋进血液中。自从上次让小白在手上咬了一口后,这家伙就表现出异常兴奋的情绪,这让宋钰很是骄傲了一把:“小爷的血味道独特吧。”宋钰其实也不知道独特在那里,只是感觉到小白对自己鲜血的渴望远远大于对别人的血液的渴望。
看着小白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吸着自己挤出的血滴,宋钰又打了盆水坐下来,开始一点点磨着自己的刀。
这是两柄精简版的直刀,和唐刀有些类似,刀身长不足二尺,因为缺少保养,已经开始微微泛着红铜般的锈色。
宋钰一下一下地摸着刀,不时看着桌上圆滚滚肚子的小白:“今晚有活动,咱们狩猎去”
第三十章师傅想要她这样
入夜,一枝花轿出现在雍锦坊门前,一干家丁护卫用腰刀将雍锦坊所有客人都驱赶上街,花轿便停留在台阶上。
“大娘可在”一个锦衣老头等场地被清空后才慢悠悠地踱步跨进门槛,似乎不愿再多走几步,昂扬着已经鞠楼的身子吆喝着。
“何老爷子,没想到今天是您老亲临,失礼失礼。”大娘的笑声老远可闻:“大清早的就听见外面喜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莫非今天是花司长来为绿竹姑娘赎身,花司长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何老头眼珠一瞪:“再说吧,明儿是跳月节,花司长忽然雅兴骤发,打算邀请天仙子去花府吃些酒水,这一千两银票你收好了。”
大娘目瞪口呆地看着硬塞过来的银票,她一直雪藏着月娇便是怕花司长老毛病犯了,眼看明儿便是跳月节,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
乐坊不比青楼,一旦女子失身了,便是打乐坊的脸,雍锦坊好几位出众的女子都是折在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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