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戴娜从最初的惶恐中迅速转变过来,一只手勾住倪伟脖子:“爷这话我可不爱听,那两个窝囊废怎能和爷这样神仙般人物相比”
倪伟仰头哈哈一笑,忽然脸色一边,蒲扇般的大手在戴娜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看来还是有不服气的,想要看我如何收拾他。”
“别。”戴娜微微皱着眉,露出像小女人遇着色彩斑斓的毒蛇般的畏惧之色:“直接将他脑袋砍下来就好。”
大厅里那些帮众你看我我看你,想看看这主动将脑袋送过去给新帮主立威的傻叉究竟是谁,却发现这出头鸟并不是帮里的人,但这人也不陌生,好多人都看过这张脸。
其中一个靠近门口的帮众不耐烦道:“真是稀罕事,买馄饨也卖到这里来了,果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在一盏茶功夫前,倪伟才从这里走进来,现在这门口又多了一个人影,不同的是这人手里没有剑,有的只是两柄精巧的匕首。
倪伟推开戴娜,他本人依然座在椅子上,一手搭着剑柄道:“我知道你叫力鬼,在似锦巷卖馄饨。”
“我偶尔兼营杀猪。”
“看来咱们说不到一块去。你就对自己那么自信,不担心倒下的人是自己”
“如果你这回转身离开,我不会向你出手。”
“为什么”
“因为天关城自有天关城的规矩,连你主子也算不上过江龙,你自然更不算什么玩意儿。怒、惧、息、安,弱水四大高手已经有两人进入天关城,你们必然有所图谋,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图谋什么东西,但做点小破坏还是可以的。我有个顾客曾经说过一句话:凡是敌人想要的,咱就不给,就算这东西对自己毫无用处。”
倪伟偏着眼睛将门口这个忽然闯进来的男子打量了好几遍,忽地送了一口气:“如果你是夜叉,我绝对会听你的劝告,转身就走,可惜你不是。你如果不露面也许我一直发现不了你的存在,据说影牙的眼睛一旦睁开,便只有死。”
“也可能是金刚怒目。”
彭亮回罗府后,宋钰就施施然地出门,他本打算去找力鬼帮忙,从海口过来要债的这些人明显是被人怂恿,藏在这些人群中牵头的人没有逃不过宋钰的眼睛,在寒门兑换银契的时候,宋钰指着一个并不显眼的汉子,对彭亮说:“盯着他,找出他落脚点。”
那男子没有住客栈、茶楼,也没有在乐坊留宿,绕在天关城晃晃悠悠转了几圈才悄悄出城,彭亮依照宋钰的吩咐没敢跟得太紧,只是守在山林外直到午夜,没有发现对方离开这才连忙折回来告诉宋钰。
能不出手宋钰自然不愿意出手,这世上猛人太多,难免没有扮猪吃老虎之人,就连君岳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睛他都没有发现,宋钰自然要更加小心翼翼,雷打不动总要出来摆摊的力鬼竟然没见着人影。
树林中生着一堆火,两个男子坐在火堆旁吃着“黄瘟牛”的牛肉,喝着烧刀子。
“大哥”终于一个男子快被这沉闷的气氛憋疯,忍不住说道:“你还没说为啥要我来这里呢。城里住着多好,至少不会用手抓牛肉,会有女人含着满满一口酒,然后喂我”说道得意处,那浓眉大眼的男子哈哈一笑,狠狠地抓起几片牛肉往嘴里塞。
“李老二,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肚子上。”
“那也是一个风流鬼。”李老二不以为然:“你还没说为什么呢”
“公子要我们退下来,这事你自己就没认真想过为什么你脑子并不笨,偏偏什么事都喜欢问别人。”
“太累。大哥,你就直说了吧,别像个老娘们撒尿一样,滴滴答答偏是不来个痛快。”
“公子这是爱护我们,为咱们保命。如果罗家是软柿子,自然是由着我们折腾,这本来就是公子最初的意思。当初将罗天舒连同身边的那几个高手调走,就是为了能在天关城放开手脚玩一把,但形势急转下,罗家尽然变出了一大堆银子,咱们再闹下去就是无理取闹了,就会被人注意到。”
“无理取闹就无理取闹呗,罗家那几个护卫家丁还不是任我们拿捏的软柿子,再说有公子在城里坐镇,有倪爷这个雷鸣期高手在,真要不好玩了,将罗家连锅端了就是。”
“如果罗家还有高手在呢”
李老二顿时愕然,随即干脆地摇摇头:“罗家家底早被我们了解个七七八八,以前也许罗家真会藏拙,弄几个不露面的高手在罗府蹲着,上次从海口回天关城的路上,罗天舒遇刺杀折进去两个帮手,现在在他身边就只有石头、丁胖子以及逢四,上次帮罗家挡灾的剑宗弃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他敢露面,也一样不会改变什么,因为剑宗也有人来了天关城。”
“上午乌木堡这些公子哥趾高气昂地用马车从寒门拖了十万两银子走,下午那八个世家都客客气气送了好几百万回来,乌木堡身边那个长随被开了颅,以乌木病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却不敢多说半个字,你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想过。”李老二点点头:“就是白天跟在罗掌柜身边那个年轻书生玩的鬼把戏,真要是我,我一只手就能将那书生脖子捏断,这世上再多的道理、再多的阴谋诡计,到图穷匕见的时候还是要用拳头来说话。”
李老二将手里酒壶递过去,随即说道:“我叫你大哥,不是因为好多时候你考虑事情比我想得稍微多一点,而是因为你比我早出生了那么半个时辰。但话说回来,就是因为你这样多虑的性格让你分心了,修为一直都还是跨入先天门槛的境界,而我却已经是雷鸣期,以修为而论,实在是你该叫我一声哥”
一只手稳稳接过李老二手中的酒壶:“是嘛,雷鸣期修为却要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风餐露宿,听不得小曲、喝不了花酒,凭什么倪伟可以扛着一柄剑在大街上横冲直闯城卫司不敢拦他,凭什么倪雒华背着手游山玩水,身边那些世家公子还要热脸贴冷屁股地去献媚讨好,恨不得将自己的童养媳都送过去暖房换着是我我也要抱怨。”
李老二忽然像被踩着尾巴的花猫一般,陡然跳了起来,他身子才刚蹦离里面半尺,那只抓着酒壶的手忽然就拽上他腰带,将他硬生生拉回地面:“别着急,我又不是妖怪。”
李老二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大哥,对方一样是满眼惊诧,对这个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感到万分不解,以李老二修为而论,就算是完骨期的高手也不可能轻易出现在身边而无所觉。
“是不是现在还有用一只手将我脖子捏断的打算”宋钰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喝酒壶里的酒,只是把玩着酒壶:“你往身上抹了一些鱼鳞、收敛了眼神里的精光、甚至还在指甲里故意藏了污垢,往人群中一丢绝对是不起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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