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见过这么不通人情的人,一大把年纪难道都活到狗肚子上去了宋钰歉意地朝罗雅丹笑了笑:“小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和老神医说两句。”说罢也追着闻祝出门。闻祝等在门口,直直地注视着宋钰:“后来的事态有如何了,虚无杵就在你手上”
“被抢了,但我也不知道抢虚无杵的是谁,当时只看到一道剑光从头顶落下来,那时候恰逢天雷乍响,我也只能躲避,雷火刚停我便追出去,只看到一道剑光摇曳飞逝,倪雒华的断臂连同虚无杵一道消失。”
半月前那一夜雷池开的情形闻祝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整个天地真元颠覆,纲常紊乱,即便是他们三兄弟闭目修行也是心潮起伏,不能自已,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天地之威,更坚定了他要冲破藩篱的决定,只要修为上不去,万物在天地面前也不过须弥芥子。
宋钰注视着闻祝,诚恳地说道:“我怀疑虚无杵在乌蛮手中。”
“我知道了,进去继续为罗家女娃看病。”闻祝呵呵一笑,仿佛一下就看破红尘万丈:“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没有大气运的人得到这旷世奇书也是枉然,反倒会无可奈何遭天忌。”
宋钰有些意外地看着闻祝,真不知道他如何会突然想开,想了想说道:“还是先说说小姐病情吧。”
闻祝看着宋钰:“你真的很在乎罗家女娃”
“是的。”
“有多在乎,愿意用生命去守护她的那种在乎”
宋钰想了想,肯定地摇摇头:“只是觉得这样好的一个女子,若是一直被病痛折磨,终究是有些不忍。”
“多好的女子啊。”闻祝瞟了宋钰一眼,不住地唉声叹气:“罗家女娃容貌是上上之选,家底也不薄,看得出来她对你不错,难道你就忍心让她胭消玉陨”
“不用故作惋惜了,你本是铁石心肠的人,连跟随你十多年、几十年的下人你也从来没动过恻隐之心,何至于会对一个才见面半盏茶的女子另眼相看一匹狼,永远装不出羊的心肠。”
站在最客观的立场上来看,宋钰这话说得即对,闻祝也明白自己确实是这样的人,最后闻祝不得不说到:“罗家女娃的病我看不出来,但先前和虚无杵有莫大干系,如果你能将虚无杵夺过来,也许我能治好她身上怪病。”
“你对虚无杵感兴趣”
“世间修道者,就算是天阙世家的家主也不能抵挡登神五炁的诱惑,不过罗雅丹的病确实和虚无杵有关,如果你不想她出事的话,最好依我的话去做。”闻祝已经走到门口,忽然又折回来:“对了,别忘了以血养印,不能间断。”
第二十一章什么意思
“虚无杵内藏集天地之威自成一界的秘密,根据你和罗家女娃的话分析,目前就三人接触过此物,倪雒华遭雷劫,罗家女娃如今能活着已经殊为不易,至于乌蛮嘛,他要彻底掌控虚无杵怕是也吃力得很。”闻祝并没有向宋钰说起气运一事,寻常人哪里会知道这些,认真而平静地注视着宋钰:“要想根治,还得你将虚无杵弄来。”
宋钰觉得闻祝对他的态度和前两次有所不同,今天竟然和他说了这么多,也没见不耐烦之色,尤其是看过来的眼神让宋钰颇为不自在,就像大姑娘看如意郎君般深情款款。闻祝左右衡量,本来还想问一些关于夺天印的情况,但又怕引起宋钰疑问只能硬生生将这话吞回肚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钰忽然道:“龙蛇帮在天关城经营近百年,不知在城卫司可有人能说得上话”
“没有,龙蛇帮不插足城防政务,这是当初我们成立龙蛇帮时与当任城主立下的契约。你前日清晨遭受狙杀一事实在是你之过,给城卫司送钱财妄图化解关系,等于是肉包子打狗。因为法器天罚的缘故,城卫司好比是勾栏院的女子,谁给钱他都不会拒绝,但不代表着可以用钱来彻底收买他们。”
宋钰站在原地发愣,他是第一次听说城卫司的天罚是法器。和他那一对纹兵比较起来,法器不知强了多少倍。法器可以承受法术封印而不碎裂,并能被使用者在特定环境下施展出来,而那纹兵双刀就算是真元流经刀身也有刀毁的可能。宋钰曾经见过一次天罚的威力,至今依然心有余悸,由此看来那天罚恐怕还是法器中的上品。
“不要想着拉拢城卫司,就算是用罗家所有家财作食也无法满足城卫司的胃口。而且擅自接触城卫司并试图影响城卫司的意志,这是柳匹夫的大忌。”这是闻祝对宋钰的最后忠告,想必他口中的柳匹夫是柳城主无疑。
回罗府的路上,罗雅丹独坐车厢不言不语,两旁那些车马喧嚣、吆喝叫卖不绝于耳,往日罗雅丹觉得这一切是那样的有趣而生机盎然,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噪音,只能不断重复着折磨她心神。
宋钰侧坐车辕,任由马车慢悠悠在街道上行走,脚下的青石板被无数人踩踏,光滑得几乎可以照出人影,既坚硬又冰冷。车帘微微掀开一道缝隙,车帘后一双眸子朝宋钰背影望来:“我可是得了绝症”
罗雅丹虽然不是绝症但也差不多了,夺回虚无杵是唯一的办法,可是要从乌蛮手上夺东西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宋钰一回头就和那双眸子撞在一起,此时的罗雅丹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只是一个被病痛所折磨得平凡女子。
这道目光如一柄刀子,直接戳在宋钰最软弱的地方,宋钰慌忙将目光移开,装着去看街上景致:“小姐多虑了,老神医说他还差几味不曾多见的药材而已。”
“如果是区区几味药,直接说来就是,我罗家商队行走帝国各地,什么药材搜集不到你们又何必背着我在哪里嘀咕半天”
宋钰爽朗笑出生来却不说话,听着这笑声罗雅丹心底倒踏实不少,也许这病并不是自己猜测那样严重,只是每天都有大半时间在昏睡中,眼下父亲和大哥都不在家,自己这样终究不是个事,所幸自己这扈从处事得体,为她分担了不少:“无论品性、能力、处事手腕都还不错,如果他家境能稍好一些,倒是是个不错的人选。”罗雅丹想着想着便觉得自己脸颊发烫,暗骂自己不知羞。
送罗雅丹休息后,宋钰又大致问了一些罗府情况,罗府从最初的小门小户到眼下这规模,经历了很多事也积攒了很多经验,即使少了掌舵者,依然会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彼此各司其职。
宋钰最担心的是好几天没有消息的钟静思,虽然言语上说的是钟静思去处理和善后虚无峰矿脉一事,可是钟静思几乎没有带一分银子,还是连夜离开,据下人说钟静思是骑着快马连夜离开的。罗雅丹对宋钰几乎没有隐瞒,唯独这事例外。
力鬼的混沌摊重新开张,一夜间忽然销声匿迹的龙蛇帮众痞子也再次出现在街头巷尾,该喝茶的还是喝茶,该进乐坊的还是进乐坊,生活又回到正常轨道。在路过寒门的时候,宋钰意外地看见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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