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该说说罗氏买卖行那些事了吧”宋钰轻轻地提醒着。
“改天吧,我要好好想想这个江湖。”衣云说走就走,根本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衣云走后,有情脸色更如盖了一层寒霜,直视着宋钰:“我不希望你出现在她身边,你说得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要以为雇了两名刀客就能保证你们在这城里安然无恙,修道界的手段是你永远不能想象的。”说完也一甩袖子离开。
宋钰本着不浪费钱的原则,将还剩大半的龙虾都吃得干干净净,这才离开。
衣云兴冲冲地回到家中,猛然发现义父正坐在院子里眯着眼晒太阳,面前的石桌上只是摆了简单的一壶茶而已。衣云连忙将脚步放轻,踮着脚绕过义父,一只脚已经迈进石门坎。
“衣云”张广厚中正平和的声音忽然传来:“又去外面疯去了。”
“不是义父你叫我去跟着罗家那主仆二人嘛,什么叫疯”既然没有躲过去,衣云干脆大大方方地走过去,随手往茶杯里添了一杯茶,双手递到对方面前。
张广厚接过茶杯又随手放回桌面:“我只是要你派两个人跟着去,了解一下他们在何处落脚而已,这种事哪里用得着你出面你要明白,你是有婚约的人,虽然海口城不像别的地方那样,有了婚约就不能出门,但有些出格的话却是不能说的。有情那孩子很好,论脾气论修为都算是拔尖的人,你以后言行举止都要适当一些才好,莫让人家轻看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衣云不高兴地一屁股坐到张广厚对面:“他那人就是喜欢较真,我还没过门呢,整天就喜欢跟在身后,再说了我也只是想要那宋先生把传奇下半部唱给我听而已。”
“宋先生”张广厚轻轻反问一句,随后说道:“以后离这个人远一点。义父这一生也算是见过不少人物,就算是有情也无法做到在我面前面神态自若,你再想想罗雅丹身边扈从在天海楼的表现,可想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有吗”
“好好想,想不出来中午不许吃饭。”
“又是这样。”衣云不悦地嘟着嘴,到爷乖乖地安静下来,双肘支在桌面上托着脑袋仔细回忆,想着想着就笑了:“我知道啦,他们读书人不都讲究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好像由始至终宋先生也没有露出过惊慌失措的表情,这点比老是板着脸,但一遇着事就大惊小怪的有情强多了,当然也比姑奶比我强一点点。”
张广厚摇摇头,知道自己这宝贝女儿绝对回答不出来,这才说道:“那书生能将沾满鲜血的木棍随手放在桌上,难道你就不能从这里想到什么”
“有什么不妥的吗”
“人血凉了后腥味极重,但我发现他由始至终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只有两种人能做到这点。第一种人是经常杀人的人,比如那些杀手,他们习惯了这种气息,尤其是在自己杀人后会,这种气息已经成为他们呼吸的一部分,所以被自动忽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人心性极其坚定,而且城府深沉,可以不受外界一切事物的干扰。”
“你说宋先生是杀手他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书生而已,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真元波动这点相信义父也能感受到,我知道义父从来不向寻常人下手,义父纵然不会为难罗雅丹,但以宋先生今天的态度,必然会讨不得半分好处。”
“我倒是希望他是第一种人。”张广厚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衣云有些不明所以来。
第二十九章水磨王
“不要烦我。”还没等靠近,罗雅丹立即朝迎面走来的宋钰吼着。宋钰向守在罗雅丹身后的钟守二人看了一眼,后者报以他一个不知道的表情。
宋钰果然站在一丈外,双手自然下垂,安静地站在原地。还有几个人也在客栈的茶楼喝茶,看见这个老实的下人,都露出嘲弄的笑容。茶坊跑堂的已经提着茶壶迎了过来,对这个下人他还是有印象的,这书生任何时候脸上都挂着一抹温醇的笑容,就算是与他们这些跑堂的伙计说话,也一样谦和有礼,声音不重,却恰好能够让人清晰听见。
茶坊跑堂本要给宋钰加水,被罗雅丹这一喝也吓着了,提着茶壶又笑嘻嘻地冲宋钰歉意地点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来。
罗雅丹目不转睛地眺望楼外的午后阳光,杯缘和嘴唇轻轻挨了一下,暖暖的热舞从杯子中升腾而出,随后与一缕不小心泄入窗棂的阳光一起飞舞缠绕。罗雅丹随手将还剩大半茶水的杯子放到茶汤碟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就这样做了许久,罗雅丹才回过神来,看着宋钰:“你还没走”
宋钰微笑道:“没小姐许可,我如何敢离开。”
“接下来怎么办”罗雅丹一想起父亲和大哥音讯如泥牛入海,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其实已经有一些眉目了。”宋钰缓步上前来到罗雅丹身边,小心斟酌着:“就这两天就会有结果的,衣云小姐已经答应我了,发动麦盟的势力来一起找人。”
连旁边的左都二人都看出来宋钰在信口胡说,但罗雅丹却是心情大好:“真的吗那女人肯帮忙”
“所以小姐您只需要在这客栈里安心等着消息就好。”
“嗯,我知道,你下去吧。”
宋钰最后干脆和左都二人坐到一桌,宋钰漫不经心聊着天,忽然问着钟守:“你不是本地人”
“城里刀客,好多都不是本地人。”钟守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要问那天晚上的事,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是真的不知道。事发前两天海口城忽然多了一些陌生人,都是修道者而且修为不俗,还有别的刀客与其中几人发生了冲突,但那些人下手太快,就在我们准备聚集着一同去讨阵的时候,忽然就有一批黑衣人将我们堵在屋子里,这中间有过冲突,但对方承诺了只要我们不踏出大门,他们就不会生事。昨前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对我们海口的刀客来说是一种屈辱。好在两天后的深夜,那些人果然如约散去,等天亮的时候才知道,外面罗家的买卖全都在一夜之间改头换面。”
宋钰微微点头,这样大手笔的一次行动必然有麦盟这样大势力参与其中:“我不是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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