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航点头跟着说道:“所以只能是他杀,但是这个人可以命令花脸子自杀。寻常人根本做不到,所以杀人者只能是炼神者。”见到罗航后,范旭根本没有问罗航情形,只是将花脸子的人头捧在手里,如赏古玩一般细细端详。
“那时候你必然是和宋钰在一起,花脸子奉命配合你杀那书生,怕是他太专注于你们这边,所以被那名神念师轻易操控。这人是谁”范旭忽然瞟了罗航一眼,眼中冷光让罗航心胆轻颤。
在罗航心中,范旭几乎就是一尊无所不能的战神,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越是这样罗航越是在心底压制着几乎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被范旭这么一瞥,罗航几乎就要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倒出来,最终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按照宋钰的意思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一遍,除了宋钰的身份之外。
范旭静静地听着,甚至连呼吸也辨别不出来,若不是罗航知道师父一直如此,必然要将面前这人当做死尸。
罗航一口气说到回来,范旭才轻轻喔了一声:“神识紊乱,咱们先去看看你妹妹吧”
对于罗雅丹的伤势,宋钰也束手无策,只能慢慢等着,好在莲台似乎颇具神妙,竟然悄然悬浮于罗雅丹都顶,台身徐徐转动洒下一蓬淡青色精光,如春风化雨般丝毫不漏地投入罗雅丹天灵处。
宋钰见状摇头叹息:“这破玩意竟也有势利的时候,我日夜不曾懈怠地用神念滋养你半个月,你无动于衷,在罗雅丹手中才多长会时间,竟然能与她心生感应。”
“娘子,娘子你怎么啦”一个略微尖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即便听得有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跑来,还夹杂着夏兰的声音:“少爷您留步”
宋钰看了一眼凌虚徐转的五彩莲,就算是笨蛋也知道这时候是罗雅丹最关键的时刻,如果运道好,不但能让紊乱的神识归于平静,还能在现在的修为上更进一步,一举摆脱目前这段迷惘桎梏也难说。
无论是修道还是炼神,终究是在天地间寻求机缘,从冥冥众生中脱颖而出的结果。多少人一生都在某到关隘前徘徊,却始终不能踏入门槛,就以宋钰为例,他修为上经过这些年的厚积,足够迈入完骨期,却始终不得法,却因为与乌蛮长街一战,竟然鬼使神差地冲破雷鸣桎梏。
气运也好,机缘也罢。
终究是可遇不可求的。
“站住”宋钰直接将门合上,随即拦在门口。便见着一个面容微微苍白的男子朝这边跑来,那人身上套着一件淡蓝色长衫,跑动起来,衣服上绣着的冰蚕丝着发出冷冷的细光。
那男子直接从天井栏杆处翻下来,又用两只手捻着长袍的衣摆,直接冲这边过来,跑到一半骤然听得一声轻喝,顿时僵在原地,探头愕然地看着门口那个书生。
夏兰站在栏杆另一头,望着天井中的那男子说道:“少爷,大小姐估计没什么大碍,您放心吧”
那男子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警惕的眼神望着宋钰,随后似乎明白过来,眼前这书生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那男子想通这一点,然后将衣摆放下来,没有再翻栏杆的打算,而是绕到天井入口,如大公鸡一般骄傲地踱着步子朝宋钰面前:“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宋钰面无表情地望着这男子,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夏兰要真想拦住他,以那丫头的身手,就算十个他也冲不过来:“你叫宋玉,连范先生都要叫你一声少主,你是这里的主人。”
那男子正是早上和罗雅丹、范旭一起吃早饭的宋玉。
宋玉一指窗棂:“你知道里面那女人是谁吗和我是怎么关系”
宋钰轻轻说道:“我只知道小姐在里面静养,要是你执意要进去,后果自负。还有,请您说话小声一些。”
“你不过是罗家养着的一只狗,你凭什么来命令我连罗雅丹都是我的女人,这栋房子的主人是我宋玉,我凭什么要小声说话”
宋钰冷冷地看着面前这如小丑一般的猴子,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本不愿和这家伙计较,结果对方越说越是难听,最后干脆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
咆哮声戛然而止。
宋钰说道:“真是给天下姓宋的丢脸。你知道你这名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废物你永远没有自己的意见和立场,最多也只是某些人的应声虫和工具而已。”
宋玉将信将疑地摸着被抽的脸颊,那里还在火辣辣的疼。这瞬间,宋玉忽然发出这一生以来最大的咆哮:“夏兰,给我杀了他,我命令你杀了这畜生”
宋钰伸手锁住对方领口,双手微微用力往外一推,对方身子便倒栽回天井中,宋钰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夏兰:“虽然我和这家伙同名,但不代表我和这家伙一样。罗家的任何人,不可辱”
夏兰为所谓地撇撇嘴,狠话谁不会说,关键是要有与狠话相匹配的实力。她们的出现本身就是为了取代这家伙而存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首领会用这种最温柔的手段来对付这书生,连罗雅丹都被迫与宋玉定亲了,罗家也将落入首领囊中,难道还要顾及一个下人的感受
正想得入神的夏兰忽然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动,回头一看猛然又低下头,后退两步贴墙而立,立即沉默不说话。
赶过来的正是范旭及罗航。
罗航看着倒在天井中央的宋玉,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见宋玉脸上那红红的掌痕,心道夜叉这家伙看来是抽耳光抽上瘾了,同时也在心底隐隐替夜叉担心。无论夜叉是真心也好、假意以罢,至少目前他的存在符合罗家的利益。
至于说真正相信夜叉的一言一行,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愿意为另外一个无缘无故的人搭上只性命,罗航也相信,这所谓主从关系如果能限制夜叉,那这两个字就不会被天关城无数人闻之变色了,他如此愿意帮忙,身后必然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罗航已经顾不得以后的事了。
“少主”范旭站在原地,看着天井中央:“你和大小姐的婚期是9天后,宋先生不要你们见面是为你们好。在海口,新郎新娘在结婚前私会,终究是不吉利的。莫要才娶了媳妇,就让人家变成寡妇。”
“你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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