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可以治好我双手,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为了让我宽心。”
“我这双手就是证明,至于这铁家伙嘛,也不难。”宋钰忽然回头望着罗航,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好像喝了很多酒”
罗航不明白宋钰为什么忽然这样说,但在他看来,这家伙简直就神秘到极点,被折断的手臂能复原也许还有别的解释,罗航自己就知道,大荒有种叫做百死邪功的秘籍,就需要特意自毁筋脉,达到重塑的效果,但锁在宋钰脖子上的那根狱龙须又如何解释,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越是想不通,越是对宋钰讳莫如深,最后只能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宋钰朝酒壶随意一指:“尿一壶出来。”
罗航脸都快绿了,还以为宋钰在寻他开心,在宋钰催促第二次后,他终于相信了,提着酒壶朝角落走出,没多时又走了回来,皱着眉头将泛着白气的酒壶递过来。
宋钰接过来在酒壶摸了两下,又递回去:“还是你来帮忙拿着吧”
罗航心中尽管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摄于宋钰的手段也只好就范,他心中越发疑惑宋钰的身份,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夜叉按照范旭的推论,夜叉应该是修道者,可是宋钰浑身上下,乃至于每一根汗毛都没有修道者的味道。罗航刚接过酒壶,一道寒意如洪荒猛兽般出现在身畔,握着酒壶的手更是冻得一瞬间失去知觉。
“抓稳要是掉了,你还得再尿一次。”宋钰嘿嘿笑着在罗航肩头轻拍着。
原本冻得直哆嗦的罗航忽觉浑身通泰暖和,抓壶的手也稳了不少,但那股寒意依然存在,正是从酒壶里散发出来的。
“听我吩咐,别一口气倒完了。”宋钰又朝力鬼说道:“可能有点疼,忍耐下,很快就好。”说罢,双手抓着抓着铁链,真阳炁通过双手传到铁链上,黑漆漆的铁链如熔炉中铁水般通红如柱。
力鬼也不好受,从铁链上传来的灼热的温度让他再一次感受到疼觉,让他明白自己原来也还是个人。
罗航双眼圆睁地望着一样宋钰那如烧红的烙铁般的双手,这一刻他确实感受到了澎湃而狂暴的真元正从宋钰体内散发出来。
宋钰忽然轻喝:“倒”
罗航不敢怠慢,赶紧将壶口倾斜,一汪泛动着天晶蓝的液体在腾腾冷气中流淌而出,浇在铁链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宋钰收回真元,微微用力一拧,在喀嚓声中,铁链应声而断。
罗航喃喃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热涨冷缩而已,极寒极热下他们就变得很不稳定这是物理学的基础。”
罗航压根没听过物理学这样怪异的说法,但这也不是他关注的重点:“我是说你怎么做到隐藏真元的,你就是真正的夜叉对不对可是如何能把一壶便变得这么这么这绝不是真元能做到的,你这是什么力量”
“这叫葵水,真正的葵水是能冰封万里,一个酒壶是没法盛装的。这一点点也是我能做到的极限,好在效果还不错,至于为什么嘛,自己想”
“神念”罗航倒也不笨,很快就猜到原因,但这也正是他不能接受的事实,神念和真元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如果自己汇报给青隼大人,必然会被骂成是患了失心疯。
宋钰完全无视罗航的惊讶,抓起串在力鬼另外一侧肋骨上的铁链:“最后一条,然后我们出去”
第五十九章好白菜
玉枢安静地站在走廊下,耳中能够听到浅浅的话语声,那是从主母房间传来的,但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对于这人的姓名玉枢耳熟能详,但却从未见过面。
在这些年里,这个名字出现得很频繁,为了时刻掌握这个人的动向,首领还特意安置了好几批同僚专门关注此人。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人叫做君岳。
影主义子、影牙唯一继承人。如果不出意外,他将是下一任的影主,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动摇他的地位。
玉枢当然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出意外的,譬如首领现在做的这些事,就是为意外做准备。
想到房间里说的那个男人,玉枢心中又开始浮现出一丝羞愧,半炷香前,他接到首领命令,在这里执行明哨,同时也告诉了他君岳会跨过旁边这道门、经过他身边,进入罗雅丹房间。
在君越出现的瞬间,一股莫名东西让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那一刻,玉枢丧失了所有的勇气,连和这名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人对视一眼的勇气也没有。玉枢甚至说不清楚那种让自己低头的东西是什么,也许是恐惧,也许会激动,又也许是崇拜
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微微太高一点,也干脆不少。玉枢立即打起精神,他知道这一般意味着两人的谈话即将结束。
玉枢深吸一口气,抬头朝对面望去,在门口处还站在一个魁梧的汉子。
灯火下,那人如一尊巨灵神般巍然不动,和这庞大身躯格格不入的是那人双手捧着一柄分不清是刀还是剑的兵器。
宽二指,长二尺。
兵器的刀柄还没有这汉子手掌大,从那汉子谨慎态度上判断,这兵器应该价值不菲。
天井对面的房门豁然打开,一个猩红身影从屋内走出来。
玉枢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心中暗暗发狠卯足了勇气朝走廊上不紧不慢行走的君岳望去,却因为天色已晚,灯笼终究不如日光那般能够无差别地照耀,玉枢只看到那猩红的风雪帽将对方脑袋遮掩在阴影下,倒是君岳背后一对双剑异常扎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玉枢下意识地又缓缓低下头,最后只看到猩红披风包裹下的君越出现在眼前:“看来大家都不愿见我,范旭同样如此,不过这杯喜酒不喝也罢,以后会喝上的。”说话间,一只手伸过来,将玉枢腰间的长剑取下,像丢破布般丢在地上,然后又将那柄二尺长的怪异兵器系在玉枢腰带上。
玉枢低头能将这个动作尽悉看在眼里,不可置信地抬头,恰好与君岳的眼神碰撞在一起,那两道眼神如利箭一般从风雪帽下射来,仿佛是戳进自己心坎,这瞬间玉枢大脑一片空白。等到玉枢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令他集恐惧、崇拜于一身的男子早已消失在夜色中,腰间沉甸甸的短刀却提醒着他,这一切并不是梦。
玉枢没敢怠慢,急匆匆推开停放了罗天舒等人的房门。范旭一直在里面,就坐在罗天舒与丁账房双床间隙之间,没等玉枢开口,范旭收回正在烤火取暖的左手在空中摆了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看来他确实知道我们手上的少主是个假货,所以才会说这杯喜酒先欠着这样的话。”
“那他给我这玩意是什么意思”玉枢拍了拍腰间选择的刀,这东西倒长不短的,乍一眼看去似乎不错,但却是严重影响他行走。
“别小看这东西,他带着一群跟班两天行了近千里,然后再忽然折返,我最初也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不过现在我却知道了,他专程是为了取这柄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