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有个女孩,名为红玉,此时正被一个无名的妖魔所困扰,病了数天,楚长留平生嫉恶如仇,他虽然只剩残魂余魄,但还是拼起最后的力量,将那妖魔赶走,但同时自己却耗尽力量,马上就要魂飞魄散。
那女孩虽被妖魔附体,但她也不是常人,自幼曾跟一位修道者学习,因此有了通灵的能力,她目睹了楚长留相救自己的过程,又见楚长留即将魂飞魄散,便用本门法术中一种极为特殊的方法,将楚长留的魂魄蕴养在自己的精血之中,楚长留竟因此而魂魄重新聚集,得了一时的残喘。
那女子精心照料,却只养了三年,楚长留的魂魄便又出现状况,这时那位修道者再次出现,告诉红玉,要救楚长留,须得把他送上长生门,普天之下,只有那位长生门主,能够救他。
红玉便一言而行,将楚长留送上长生门,但她见到那位长生门主时,却是暗暗吃惊,只因那位门主长相竟与楚长留十分相似。
原来,数年前流波山一战后,正道元气大伤,而楚长生竟不知为何,脱离了昆仑派,自创了长生门。
红玉将前情如实相告,楚长生听罢自然动容,但他却也十分为难,他对红玉说,若想救楚长留,必须要红玉的全部精血。
但一个人血液若干,自然必死了,红玉听了也是惊讶,但她想想,当日若不是楚长留,自己早已死了,此时以命报恩,正是应该。
于是,她便毫不犹豫的献出了全部精血,在七七十九天之内,每一天,每一滴的融入到蕴养着楚长留魂魄的血液之中
就在楚长留魂魄养成元胎,在精血中缓缓升起的时候,红玉却嘴角带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但要楚长留重生,却也并非那么简单,楚长生又足足用了几十年的功夫,才令楚长留由元胎化作肉胎,渐渐长大,重新为人。
从此,楚长生便由哥哥做了师傅,他给重生后的楚长留取了名字,叫做四喜。
但,这名字其实却并没什么含义,只因,那个为他而献出生命的红玉,小名便唤作四喜。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楚长留变成了四喜,四喜却是红玉,红玉也是楚长留。
只是重生后,楚长留的所有记忆都已被抹去,这所有的一切,他都已完全不会记得。
当那红衣女子,缓缓对四喜讲述了这个故事之后,四喜如雷轰顶,久久不语,整个人就像呆傻了一般。
他恍惚的听着女子的话,那些过往似乎在眼前掠过,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如果他真的是楚长留,为何半点记忆也无
红衣女子却叹了口气,抬头望着不远处的流波山,口中轻喃:“现在百年期限已经快要过去,又一次浩劫要开始了”
四喜内心深处某个地方似乎被瞬间刺中,他跳起来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流波山的妖魔已经百年未曾害人,安分守己,为什么那些还要去杀他们”
红衣女子淡淡笑道:“因为他们是正道,流波山是妖魔,本就是势不两立,再说,如果不杀妖魔,他们的名利从何而来,不杀妖魔,他们的传承如何继续。所以,这是个令人悲伤的事实纵然妖魔不害人,也是要被杀的,这就是命运。”
四喜愣住了,他猛然回头,望向流波山,却只见一片大雾重重,深深锁住了大山,正不知此时的山中,正在发生着怎样惨烈的境况。
他又想起了那白衣女子的落寞,想起了那刚初生婴儿的啼哭,想起了自己在山中的经历,不知怎的,他越发觉得,天下众生,各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为何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这番想法很是古怪,完全和他当初的本心相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那红衣女子却指了指山中:“这一次带队攻打流波山的,就是那个楚长生,如果你想见他,就返身回去,如果你已忘却这一切,那就向前走,再也不要回头。”
她顿了下,又说:“只因,你现在是四喜,已不是楚长留。”
四喜只觉一股莫名的东西直冲胸膛,脱口道:“四喜是楚长生的徒弟,楚长留却是楚长生的弟弟,无论我是谁,我都要回去,阻止这一切”
他话音一落,转身便往那山中冲去,但他却忘了一件事,这个红衣女子,却又是谁
小店门前,红衣女子呆呆的看着四喜冲出的背影,低低叹了口气,那个伙计却在这时走了出来,皱眉道:“你怎么真的让他去了”
红衣女子又浮上了一丝笑容:“这是他的宿命,纵然我不告诉他这些,他早晚也会知道,到那时候,这一切将会成为他的魔障,反正,反正”
她突然抬头,怔怔的看着四喜离去的方向,最后说了一句话。
“反正,若是我的话,我也会去”
远处的流波山中,一场横亘百年的恩怨情仇,正在悄然重演
时光匆匆流转,一切都化作过眼云烟,此时轮回客栈里的四喜,望着前方的朦胧雾气,却挺了挺胸,再次迈步前行,口中低喃着。
“红玉,红玉,我已找了你二十年,你究竟在哪里”
第40章四喜九
“站住”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忽然在前面响起,随即一个身高两米多的魁梧大鬼从雾气中走出,拦住了道路。
四喜停了下来,他认识这个大鬼,在半步多其实有很多鬼将在维持秩序,他们平时隐匿踪迹,但一直都在暗中巡查着半步多。
这个大鬼,就是其中之一,四喜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已经拦住自己好几次了。
“怎么又是你。”大鬼浑身冒着丝丝黑气,面目看不大清,但魁梧的身材,腰间挎着大刀,看上去就让人心生畏惧。
“我说过,我要找一个人,她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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