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在清芷园见的她,这日阳光明媚,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孙玉柔就站在她面前,低着头声音有些呐呐道:“听说你有孕了,没事吧!”
她偷看了一眼徐笙的小腹,却并未见到有任何起伏。
那日冀北王将她抱走后,她便跟在他身后,等到下了山在清源观里见到受伤的大哥,跟着他一起回了回了广平,至于那时她提出探望徐笙的病情也被拒绝了,后来才知晓她是有孕了。
幸好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她真不知道冀北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一想起那日在后山上,虞臻看自己的眼神,孙玉柔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心里是彻底放下对虞臻的绮念了。
这样可怕的人,不是她心目中的人。
直到今日,她才见到她。
徐笙吃了一口李子,酸的她脸蛋一瘪,但是还是一口接着一口,看的孙玉柔嘴里泛酸。
“已经无事了。”她道。
孙玉柔低着脑袋哦了一声,好像对此回答有些失落。
“我……”
“谢我就不必了,毕竟你也救了我。”徐笙又从果盘里捡了一个李子,一面慢条斯理道。
她知道孙玉柔指的是什么,那日若不她匕首上沾染的蛇毒,那几个匈奴人没有那么容易被她们杀了,更有可能的是二人都被他们抓住。
“谁……谁要谢……谢你了。”孙玉柔结结巴巴到,脸蛋涨的通红。
“哦!”徐笙淡淡地点头,并不在意孙玉柔的话。
可是孙玉柔又有些恼,她道:“我的谢意便这么不值钱?”
“我今日来,就是……就是要与你道谢的,这是谢礼。”孙玉柔扭开头,别别扭扭的送上一个盒子。
徐笙看也未看,便让绿杨收下,然后向她道谢:“孙姑娘破费了。”
“我……”孙玉柔看着徐笙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不知道为何有些气馁,明明她想要好好向她道谢的。
“好了,你的心意我都知晓,不必再说了。”徐笙看穿了她的想法,并不在意道。
“快回广平去吧!否则你父母要担心你。”
孙玉柔头一扭道:“我和我表哥他们一起来的,不是我一个人。”
徐笙揉揉额头,没有再给反应了。
因为有孕在身的缘故,近来她嗜睡了许多,此时正是她的午歇时间,她的困意已经上头了。
“我大哥在家养伤,所以是我表哥陪我来的。”孙玉柔看着徐笙的脸色,解释到。
“他伤的很重吗?”徐笙看明白她眼神里面所表达的意思,然后顺口问到。
便见孙玉柔眼睛亮了一亮,莫名有些高兴道:“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四月便要成亲了。”孙玉柔小心看着徐笙的脸色,却见她面无异色。
“恭喜令兄。”她淡淡道。
孙玉柔忍了忍,还是想问徐笙,难道在她心底,她兄长便一点地位也没有吗?
可是不等她问,徐笙便笑了:“自从有孕后,我便有些嗜睡疲乏,怕是不能招待姑娘了,望姑娘见谅。”
孙玉柔明辨这是逐客的意思了,脸蛋通红,也不再多言,只是离开的时候,看着徐笙脸上柔和的笑,脱口而出道:“你过得好吗?”
徐笙一怔,随即笑笑:“我很好,谢谢。”
“那就好。”她看了她的肚子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徐笙揉揉额头,并不在意,回了屋内歇下了。
出府的这段路,是清芷园的婢女送她的,孙玉柔心不在焉的跟着婢女闲聊。
“流殇将军。”听到耳畔婢女的请安声,她才发现迎面走来一个男子。
“是你!”她认出来,那是当初在广平驿站前救她性命的男人。
可是显然流殇没有这等好记性,他冲孙玉柔点点头,便离开了。他性子虽然欢脱,但是对于孙家的人,他并不是很想理会。
孙玉柔见流殇对她没有记忆了,心里有些发恼,转过身冲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才冷哼了一声跟着婢女出了府。
流殇去的正是清芷园,虞臻白日在衙署里办公务,想起徐笙昨晚半夜缠着他要吃糖葫芦的事情,便着人买了送回来。
衙署里,虞臻坐在上方,听着下面的人的话,面上一片阴影,手指在桌子上轻扣,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阳光明媚,可屋子里却冷入冰窖。
下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说着什么。
“为何不想去毛城?”听男人说完,虞臻问。
男人一袭青衫,站在那里没有回答。
“毛城与兖州交界,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可是你还是不愿意,是因为什么?”
“崔家九娘吗?”
男人的眼睫终于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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