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虽然这事我们不会说出去,但有的人大概乐意见童丽蓉出丑。”
正如同朝颜所预料的那般,虽然她们几个都没有宣传这事的意思,但童丽蓉上门怼人反被怼一事还是很快就传了出去。包括对方最后花了两万两银子赔罪也一并被捅了出去。
当童丽蓉知晓全部人都知道这丑事后,直接就病了。
朝颜可没有白白当人枪的事情,直接将真相捅到童丽蓉面前。童丽燕要对付自己的妹妹是她的事情,但是不该拿照琴做筏子。
童丽蓉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知道自己被嫡姐算计了以后,哪里肯罢休,直接撑着病体就去掐架了。论心机她要被她姐姐给甩一条街,但奈何她会撒泼。
最后还狠狠地抓了童丽燕的手,在人脸上留下了好几道的疤痕。
这场姐妹阅墙的戏码也让大家看得津津有味的。
朝颜等人看完热闹后,便心满意足地返回大穆去了。
手中拿着两万两银子的岳照琴可谓是最大的赢家,她还对朝颜说道:“其实这种主动送钱的人,我不介意多来几个。”
恰好这话被柳凤尧给听到了。柳凤尧回了一句,“若是如此的话,你得给我分红。”
岳照琴的嘴角一抽,忍不住和朝颜吐槽,“他这是开玩笑呢还是说真的?”
朝颜想了想,认真说道:“我觉得以他的性子,应该不是开玩笑。嗯,你们两个可以成立夫妻队了,一个负责勾引妹子,一个负责敲诈银钱,以后你们大婚后也不愁没进账了。”
岳照琴毫不客气给朝颜翻了个白眼。
……
他们二十二号从西燕国出发,九月五号正好抵达京城中。
回到家后,朝颜便开始忙着整理她这趟出行的收获,该收库房的收库房,该拿去种植的拿去种植。花费了两天的时间才忙活得差不多。
她才刚休息,车清容的帖子便递了过来。
朝颜便让她进来,车清容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袖子宽大,显出几分的不羁。她似乎一贯喜欢穿这种宽袍衣服,天气热的时候倒凉爽,天气若冷了,那就难受了。
朝颜见了她后,嘴角勾了勾,“你来的正好,我天殊散已经做好了一份新的,稍微改了一下,寒性没有那么重了,你可以试试。”
回来的途中,朝颜实在是闲着没事,干脆就配置起了药。
车清容没想到她动作还挺快的,怔了怔,唇角勾起,“多谢。”
“我这次过来,是有个事情要同你说的。”
朝颜见她表情郑重,点点头,“你说吧。”
反正室内除了莲子,也没有其他人。
车清容说道:“先前你不是让我查一下你娘以前服侍的是宫里哪个主子吗?”
朝颜嗯了一声,“怎么了?难不成真有什么问题?”
车清容道:“我查了查,你娘先前是丽妃娘娘跟前的一等宫女。”
朝颜怔了怔,神色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真的?”
车清容道:“而且当年你娘在丽妃娘娘面前还蛮受器重的,只是后来突然生了一场会传染人的病。你知道这样的话肯定不能近主子身,以免传染了人。丽妃娘娘看在她服侍过她一场的份上,还给了不少的赏赐。”
车清容继续说道:“其实按照我所调查的你娘离宫时间,是永嘉三年二月份。”
“我记得你的生辰是永嘉三年正月初一吧,你娘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宫里诞下你,所以她应该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车清容在查出这事后,便想告诉朝颜。只是朝颜前段时间去了西燕国,直到现在才有这个机会。
朝颜对于此事一点都不惊讶,“嗯,其实我并非顾家的孩子,我的生母我也知道的。”
车清容原本以为朝颜被瞒在鼓里,才发现原来她也清楚这件事,她沉吟了一下,“难不成是袁子易的姐妹?你们两个看着就挺像的,年龄也相仿……”
她看朝颜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车清容连忙说道:“你放心,这事我肯定会烂在心底的。”
朝颜笑了笑,“嗯,我相信你。”
车清容自己都有大把柄在朝颜手中,两人本来就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车清容提醒朝颜,“对了,我在调查你娘的事情时,发现丽妃娘娘也在查你娘。虽然我不清楚她为何要突然查一个多年前服侍自己的宫女消息,但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朝颜心中腹诽道:嗯,她的确是图谋不轨,甚至还想杀了她。
想到这里,朝颜便觉得十分困惑:丽妃若是调查她娘的话,那肯定能够查出她的真正身份,所以她到底是为何要杀她?她娘去世的时候,原身还很小,根本没有所谓的记忆。自然也不存在因为知道了什么秘辛而被灭口的可能性。
甚至她还得喊丽妃一声姑姑呢。
她越想越是头疼,只觉得自己被团团的迷雾给困住了。
车清容说了这事后,很快就离开了。
朝颜则是默默地坐在原位上,思考着这件事。
或许她可以试试许久不见的织梦技能?比如进入丽妃的梦境中,看能不能诈出点什么真相。最好是再弄一出闹鬼的事情,吓唬她一下。
当然,朝颜也不可能傻到以自己的身份进入她的梦里。梦里本来就是她最大,她完全可以装作是她爹袁书淮去质问她啊!为自己的女儿讨公道,这种事很正常不是吗?
她的相貌同她那弟弟袁子易有七成相似,而按照祖母袁老夫人是的说法,袁子易同她那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两人的脾性倒是天差地别。
袁子易乖巧腼腆,她那爹则十分充满正义感,英姿勃发。
朝颜想了想,干脆将自己脑补出的亲爹形象给画了下来,送给袁老夫人,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袁老夫人收到这画后,眼眶就红了,不住地说道:“像,真是太像了。”然后拉着朝颜的手,“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她吩咐人将这幅画给挂在自己屋内最显眼的地方,神色之间十分满足。
朝颜见她十分动容,内心难得涌现出不好意思。她之所以画这画像,不过是为了自己后续的计划。她深呼吸一口气,决定到时候再画一幅更像的油画送给她,作为她六十大寿的礼物。
袁老夫人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她爹年轻时不少的事情,让朝颜脑海中的形象越发的生动了起来。
这倒是中了朝颜的下怀,她听得十分认真,袁老夫人见状,越发开心了,还留朝颜下来吃饭。